但对于这个小世界曾经出现过的大部分神明来说，都是不具备足以凝聚身躯的条件。
这也是为什么，小世界的很多人都能感受到神明的存在。
知道神明会庇佑他们，给他们带来赐福，甚至还有能够沟通神明的大祭司的存在。
却没有人可以真正得见神明。
楚云昭猜测，等到小世界拥有一个真正的，凝聚了身躯的神明的时候。
或许，这个中级小世界才会真正具备得以跨入高级小世界的条件。
而不是在贸然晋升的情况下，直接失败。
“嗯？”江晏似懂非懂。
“阿晏，神明……是因为人们的信仰存在的。”
“信仰在，神明存在，存在的神明带给人们更好的生活，得以获得更多的信仰。”
“这是一个循环。”楚云昭眼神温和的看着江晏，耐心解释道。
“当这个循环被打破的时候，神明是可以不存在的。”
“或者，也可以在日复一日的循环中，变成一个像我一样可以出现在人前的神明。”
“那……”江晏有些迟疑。
他想到了不夜国的神明：“火神消失是因为循环被打破了吗？”
“对。”楚云昭点了点头。
“阿晏，不夜国信仰的神明会消失，不是因为任何一个人的错。”
“非要算错的话，那就跟所有人有关。”
“当信仰不够虔诚的时候，神明是会消失的。”
大概是生活太过安逸，导致他们忘记了曾经挣扎生存的日子。
导致不夜国的人的信仰逐渐松动，渐渐地淡化了神明的存在。
哪怕是后面因为再也感受不到神明的赐福，而开始恐慌，开始尝试用各种方法去感受神明——
那也不是因为他们足够虔诚，只是怕了……
所以，神明不复存在。
“阿昭，你？”江晏担忧的看了楚云昭一眼。
跟到底是谁错了这种问题比起来，江晏更担心楚云昭的安全。
“阿晏，我跟祂们是不一样的，我不需要信仰这件事情是真的。”
楚云昭握住江晏的手，神色很温和的安抚道。
“所以，阿晏不需要担心我会消失。”
除非是有一天江晏不需要他了……那是不可能的！
江晏对楚云昭的话无条件信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又想到刚才楚云昭说的不夜国的神明消失的事情，江晏不由得抿唇道。
“阿昭，我是不是有点坏？”
“阿晏为什么这么说？”楚云昭捏了捏江晏的手掌。
没有直接说江晏做的不会错，而是引导江晏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
“在知道火神不存在的原因后，我是有点开心甚至是幸灾乐祸的。”
江晏的眼神有些飘忽，心虚道。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遭遇，江晏实在是很难不对不夜国失望。
不是所有人都把他送上了绞刑架，但有很多人冷眼旁观这一幕……
“阿晏，这是人之本性。”楚云昭摇了摇头。
“而且阿晏，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把不是你的错的问题给压到你的身上，还要烧死你——”
“阿晏，他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夜国有无辜者，楚云昭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但是，那些推动着江晏被烧死这件事情发生的，尤其是逃避了的不夜国的君主跟大祭司。
楚云昭没直接出手，而是直接用神力撬动了因果。
反而沾染这份因果的，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宿主，这样的话，你自己不会沾染因果吗？】099不由得道。
【不会，我没有直接做什么，真正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是他们自己的所作所为。】
就算是真的沾染什么。
以楚云昭现在的实力，也不怕这点。
“阿昭，你对我也太好了。”江晏目光灼热的看着楚云昭。
江晏总感觉，无论他想要做什么，楚云昭都会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一般。
“阿晏，你可是我的道侣，不对你好难道你还想让我对别人好？”
楚云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不行！”江晏连忙反驳道。
“阿昭，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想了想，江晏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要是你以后有信徒的话，也可以对他们好一点，但必须对我最好。”
实在不太明白江晏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信徒这件事情，楚云昭哭笑不得的揉了揉江晏的脑袋。
“阿晏，我只对你好。”
江晏不由得弯了弯嘴角，感觉心里跟吃了糖一般的甜。
又想到了什么，小声道。
“阿昭，其实在不夜国的时候，我也碰到过很多善意的。”
“除了那些想要烧死我的人之外，之前也有很多人曾经帮过我，照顾过我。”
“所以，我也没有太幸灾乐祸。”
“我知道。”楚云昭神色温和的看了江晏一眼。
他的阿晏，最是心软。
恶意自然只会针对那些作恶之人，而不会真的牵连无辜。
想到江晏之前的大祭司身份以及江晏想要供奉自己的执着，楚云昭若有所思道。
“阿晏，你当大祭司一年，应该学习了一些跟供奉、祭祀有关的知识吧？”
江晏心里关于想要楚云昭有很多人信仰的话尽皆收了回去，连忙点头道。
“都会的，以后都给阿昭祭祀。”
楚云昭戳了戳江晏的脑门：“阿晏，我活的好好的。”
“阿昭，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晏抿了抿唇。
“那阿晏怎么一直不相信我，我不需要这些？”
楚云昭挑了挑眉，直接反问道。
“不是不相信……”江晏摇了摇头。
小声道：“我只是感觉，别的神明有的东西，阿昭也是要有的。”
楚云昭忍了忍，没忍住，直接按住江晏亲了一口。
“阿晏也太好了吧。”
“也……也没有吧？”江晏的脸红的不行。
生怕会被人看到，又很喜欢楚云昭这种亲密行为。
“真的很好。”楚云昭强调道。
“不过阿晏，我真的不需要这些，其实——”
“只要阿晏一直在身边，就足够了。”
“更何况，阿晏其实已经把最好、最珍贵的献祭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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