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的夜,寒意已浓,玉芙宫的烛火却亮如白昼。云卿颜独坐于书房,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落,沙沙作响,如同她此刻翻涌的思绪。案上摊着一封加密的绢信,墨迹未干,是萧战今日从边关加急送来的——匈奴突然举兵南下,攻破了三座边城,边关告急,朝堂之上争论不休,柳党残余趁机发难,推举柳丞相的侄子柳承远为主帅,妄图掌控兵权。
“娘娘,这柳承远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从未上过战场,若让他为主帅,边关必败无疑!”秦风站在一旁,语气中满是愤慨,手中的佩剑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云卿颜指尖轻抚过绢信上“云骑军三千将士待命”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柳党残余真是死性不改,竟想借边关战事夺权,若让他们得逞,不仅边关百姓遭殃,她为云家平反的路也会更加艰难。
“萧战在信中说,他已率云骑军悄悄驰援边城,稳住了防线,但兵力不足,需朝廷派援军支援。”云卿颜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如今,我们必须阻止柳承远出任主帅,让萧战获得朝廷的正式任命,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调动兵力,击退匈奴,也能借此机会,让云骑军重归朝堂,为家族平反铺路。”
“可朝堂之上,柳党残余虽已势弱,却仍有不少支持者,如何才能阻止柳承远?”苏媚担忧地问道,手中的茶盏微微晃动。
云卿颜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柳承远无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我们只需在朝堂上揭露他的无能,再举荐萧战,同时借助太后和皇上对我们的信任,定能成功。”
她顿了顿,对秦风说:“秦风,你立刻将这封密信交给慕容瑾,让他利用他在邻国的人脉,打探匈奴的虚实,以及柳承远是否与匈奴有勾结。若能找到证据,定能一击致命。”
“是,娘娘!”秦风躬身行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云卿颜又对苏媚说:“苏媚,你去通知贤妃,让她联络朝中忠良,在朝堂上共同举荐萧战,弹劾柳承远。”
“奴婢明白!”苏媚应声离去。
书房内只剩下云卿颜一人,她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寒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亲,母亲,兄长,你们等着,女儿定会让云骑军重振雄风,让云家洗刷冤屈!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气氛凝重。匈奴南下的急报如同一块巨石,砸在众大臣心头。柳党残余的领头人,御史大夫柳承业(柳丞相的族弟)出列,高声道:“启禀皇上,匈奴来势汹汹,需立刻派主帅驰援边关。臣举荐柳承远将军,承远将军出身将门,熟读兵法,定能击退匈奴,保我大曜疆土!”
话音刚落,便有几位柳党官员附和:“皇上,柳大人所言极是,柳承远将军是合适的人选!”
皇帝萧彻眉头紧锁,面露犹豫。他深知柳承远的底细,不过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让他为主帅,他实在不放心。
就在这时,贤妃的父亲,太傅苏明出列,高声道:“皇上,不可!柳承远从未上过战场,毫无实战经验,让他为主帅,无异于以卵击石!臣举荐萧战将军,萧战将军是云擎将军的旧部,勇猛善战,当年曾多次击退匈奴,如今他正率云骑军在边关驰援,若任命他为主帅,定能击退匈奴!”
“萧战?”柳承业冷笑一声,“他不过是个叛将的旧部,岂能担当如此重任?再说,云骑军早已解散,他手中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如何能与匈奴抗衡?”
“柳大人此言差矣!”苏明反驳道,“萧战将军忠心耿耿,云骑军虽曾解散,却皆是精锐,如今在萧战将军的带领下,已多次重创匈奴,稳住了边关防线。反观柳承远,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若让他为主帅,定会葬送边关将士的性命!”
众大臣分为两派,争论不休,太和殿内一片混乱。
皇帝心烦意乱,目光落在站在殿外的云卿颜身上(按例,后宫妃嫔可在殿外听政),沉声道:“卿妃,你有何看法?”
云卿颜缓缓走进殿内,屈膝行礼:“皇上,臣妾以为,选主帅,应以能力为先,而非出身。萧战将军勇猛善战,忠心耿耿,云骑军精锐善战,是击退匈奴的最佳人选。柳承远将军虽出身将门,却无实战经验,若让他为主帅,恐会误国误民。”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坚定:“臣妾愿以性命担保,萧战将军定能击退匈奴,保我大曜疆土!若他战败,臣妾愿与他同罪!”
柳承业怒道:“云卿颜!你不过是个后宫妃嫔,岂能干涉朝政?萧战是你云家旧部,你举荐他,分明是想为云家平反,培植势力!”
“柳大人,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非私心!”云卿颜眼神冰冷,“如今边关告急,百姓流离失所,柳大人不思为国分忧,反而举荐无能之辈,难道是想让匈奴攻破京城,让我大曜亡国吗?”
就在这时,太监来报:“启禀皇上,慕容质子求见,说有重要军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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