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京城,寒意渐浓,城西的“烟雨阁”却暖意融融,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这座京城最负盛名的乐坊,今夜更是座无虚席,连不少达官显贵都慕名而来,只为一睹近日声名鹊起的琴师“风先生”的风采。
阁楼之上,一袭青衫的秦风端坐于案前,指尖轻拢慢捻,一架古朴的七弦琴在他手中绽放出万千气象。琴声时而如高山流水,清冽悠远;时而如金戈铁马,激昂澎湃;时而如低语呢喃,缠绵悱恻。台下众人屏息凝神,沉浸在这动人的旋律中,连呼吸都变得轻柔。
谁也未曾想到,这位技艺精湛、气质儒雅的“风先生”,竟是翊坤宫那位心思缜密、身手不凡的情报总管秦风。自云卿颜成为后宫实际掌权者后,秦风便愈发觉得,仅靠情报与武力不足以应对所有局面,他需寻得一种更隐蔽、更能贴近人心的方式,为云卿颜效力。而他自幼习得的古琴技艺,便是最好的武器。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秦风起身行礼,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宛如谪仙下凡。他目光扫过台下,最终落在了二楼雅间的方向——那里,云卿颜正身着一袭月白色绣竹纹宫装,头戴一支白玉簪,悄然注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赞赏。
演出结束后,秦风悄然从后门离开,回到了翊坤宫。云卿颜正坐在暖阁内,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见他进来,微微一笑:“风先生今日风采,真是倾倒众生。”
秦风脸上的疏离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恭敬与温柔,他躬身行礼:“娘娘取笑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能博娘娘一笑,便是属下的荣幸。”
“雕虫小技?”云卿颜摇摇头,语气中满是赞赏,“你的琴艺,不仅技艺精湛,更蕴含着风骨与情怀,绝非寻常乐师可比。今日在烟雨阁,不少官员都对你赞不绝口,连吏部尚书都想将你纳入府中,做他的专属琴师。”
秦风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属下此生,只愿为娘娘效力,绝不侍奉他人!”他的目光灼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忠诚。
云卿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动容。秦风跟随她多年,从冷宫到翊坤宫,从情报收集到暗中护卫,始终不离不弃,忠心耿耿。如今,他又凭借琴艺在京城立足,为她增添了新的助力。
“秦风,”云卿颜语气郑重,“本宫知道你的心意。如今,后宫虽已稳定,但朝堂之上仍有暗流涌动,不少官员对本宫心存芥蒂。你的琴艺,是绝佳的利器——既能贴近权贵,收集情报,又能以音律为媒,传递本宫的心意,拉拢人心。”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本宫想让你做本宫的专属乐师,常驻翊坤宫。平日里,你可为本宫抚琴解忧;宫宴之上,你可展露技艺,为国争光;必要时,你可借乐坊之名,收集情报,联络各方。不知你愿不愿意?”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猛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属下愿意!属下求之不得!能成为娘娘的专属乐师,日夜陪伴在娘娘身边,是属下此生最大的福气!”
云卿颜扶起他,微微一笑:“起来吧。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宫的专属乐师,无需再以‘属下’自称,在宫中,你可称‘秦风’,在外,你仍是‘风先生’。本宫会为你在翊坤宫修建一座琴阁,取名‘听风阁’,让你能安心抚琴,潜心创作。”
“谢娘娘!”秦风深深躬身,眼中满是激动与感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他知道,这不仅是一份荣耀,更是娘娘对他的信任与托付。
接下来的日子,秦风便在翊坤宫住了下来。云卿颜果然为他修建了一座精致的琴阁,阁内陈设雅致,摆满了各式古琴与乐谱。秦风每日在听风阁抚琴创作,琴艺愈发精湛,不少作品在京城广为流传,甚至传入宫中,连皇帝与太后都对他赞不绝口。
宫宴之上,秦风的演奏更是成为了必不可少的环节。他为皇帝演奏《秦王破阵乐》,激昂澎湃,听得皇帝热血沸腾;为太后演奏《梅花三弄》,清雅悠扬,让太后心旷神怡;为云卿颜演奏《凤求凰》,缠绵悱恻,引得众人侧目。
“秦风,你的《凤求凰》,真是妙不可言。”一次宫宴后,云卿颜在听风阁召见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连皇上都打趣说,你这琴音,是为心上人选的吧?”
秦风脸上一红,眼中闪过一丝羞涩,随即又变得坚定:“回娘娘,属下的琴音,只为娘娘而弹。这《凤求凰》,也是为娘娘所作,愿娘娘如凤凰般尊贵,如凤凰般坚韧。”
他的声音温柔而真挚,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卿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爱慕。云卿颜心中一动,避开他的目光,轻轻抚摸着案上的古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秦风,你我之间,终究是主仆有别。”
“属下明白。”秦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掩饰过去,微微一笑,“只要能留在娘娘身边,为娘娘抚琴,为娘娘效力,属下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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