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巷尾,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流传着各种流言蜚语——“皇太后权欲熏心,不愿放权给皇上,欲效仿武则天称帝”“镇国武安王萧战手握重兵,与北漠暗中勾结,密谋谋反”“皇上只是傀儡,大曜实权早已落入太后与男宠院手中”。这些流言越传越广,百姓们议论纷纷,百官人心惶惶,连太和殿内的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
太和殿内,云卿颜身着皇太后朝服,端坐于珠帘之后,手中捏着一封密封的书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这封信是北漠使者昨日送来的“求和信”,表面上是北漠愿与大曜罢兵言和,永结同好,实则在信中夹带了一封伪造的萧战通敌书信,信中“萧战”称愿与北漠联手,推翻云卿颜的统治,拥立北漠可汗为中原之主,事后北漠将割让燕云十六州作为回报。
“太后,北漠使者还在殿外等候,恳请太后与皇上答复求和之事。”太监总管躬身禀报,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云卿颜的声音透过珠帘传出,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宣他进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北漠服饰的使者走进殿内,他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眼神闪烁,躬身行礼:“北漠使者莫日根,参见大曜太后,皇上!我可汗愿与大曜罢兵言和,永结同好,还请太后与皇上恩准!”
萧屿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手中也拿着那封伪造的书信。十七岁的帝王虽已成长,但面对这样的流言与“证据”,心中难免有些动摇。他看向珠帘之后,又看向阶下的萧战,眼中满是复杂。
萧战身着玄色铠甲,手持剑柄,单膝跪地:“太后,皇上!臣冤枉!此乃北漠的离间计,臣绝无通敌谋反之意!请太后与皇上明察!”他的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委屈与焦急——自跟随云卿颜以来,他忠心耿耿,浴血奋战,从未有过二心,如今竟被人污蔑通敌谋反,让他难以接受。
莫日根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诚恳”地说道:“太后,皇上,我可汗真心求和,绝无虚言。至于这封书信,是我军在边境抓获的萧战亲信所获,绝非伪造。萧战将军手握重兵,若真有反心,对大曜来说,实为大患啊!”
百官议论纷纷,有的面露怀疑,有的为萧战辩解,有的则沉默不语。沈惊寒出列,躬身行礼:“太后,皇上,萧将军忠心耿耿,战功赫赫,绝不可能通敌谋反!此必是北漠的离间计,妄图离间我君臣关系,坐收渔翁之利!”
“沈尚书所言极是!”苏慕言也出列附和,“北漠屡犯我边境,如今见我大曜国泰民安,实力强盛,便想出此阴招。太后与皇上明察秋毫,切勿中了敌人的奸计!”
云卿颜看着殿内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她早已察觉不对劲——近日的流言太过诡异,恰好与北漠求和同时出现,且书信中的笔迹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印章的防伪标记却有破绽,书信的纸张也是北漠特有的粗麻纸,而非大曜官员常用的宣纸。更重要的是,秦风的情报网络早已查明,北漠近期调动频繁,囤积粮草,显然是在备战,而非真心求和。
“莫日根使者,”云卿颜的声音缓缓传出,带着一丝威严,“你口口声声说书信是真,那为何书信中的印章防伪标记与萧将军的印章不符?为何纸张是北漠特有的粗麻纸?为何你可汗一面求和,一面在边境囤积粮草,调动军队?”
莫日根脸色一变,眼神闪烁,强装镇定地说道:“太后明鉴,印章与纸张或许是误会,我可汗囤积粮草、调动军队,只是为了防备其他部落,绝非针对大曜!”
“误会?”云卿颜冷笑一声,“本宫看,这不是误会,而是你北漠的阴谋!你妄图用伪造的书信,离间本宫与萧将军的关系,离间我君臣关系,让大曜内乱,然后趁机出兵,攻打我大曜!”
话音刚落,秦风从殿外走进,手中捧着一堆证据:“启禀太后,皇上!臣已查明,近日京城的流言是北漠奸细散布的,共有二十三名奸细被抓获,他们已招供,是受莫日根指使!此外,臣还查明,北漠可汗已集结十万大军,驻扎在边境,随时准备出兵!”
莫日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再也无法伪装:“你……你们胡说!我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云卿颜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怒气,“夜影,拿下他!”
夜影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到莫日根面前,不等他反应,便将他死死按住。莫日根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只能束手就擒。
“太后饶命!皇上饶命!”莫日根哭喊着,“这都是我可汗的主意,与我无关!我只是奉命行事!”
云卿颜看着他,眼中满是冷冽:“将他打入天牢,严刑审讯,查明北漠的具体作战计划!”
“属下遵旨!”夜影拖着莫日根,快步走出殿外。
殿内,萧战再次跪倒在地,声音哽咽:“谢太后明察!臣定当肝脑涂地,报答太后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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