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翊坤宫,静谧而庄重。窗外的银杏树叶被染成了金黄色,风一吹,便簌簌飘落,铺满了庭院的青砖小径。殿内,暖炉里燃着上好的银骨炭,散发着温润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云卿颜身着素色绣凤宫装,卸下了沉重的凤冠,仅用一支羊脂白玉簪束起长发,面容沉静,正临窗翻阅着新编纂的《大曜农书》。
脚步声由远及近,萧屿身着明黄色常服,身姿挺拔地走进殿内,身后跟着的太监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神色恭敬。他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坚定,又有几分忐忑,走到云卿颜面前,躬身行礼:“母后。”
云卿颜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卷,眼中闪过一丝温和:“屿儿来了,快坐。清瑶的身孕如何了?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萧屿并未落座,反而接过太监手中的锦盒,双手捧着,缓缓跪在云卿颜面前,声音沉稳而真挚:“母后,清瑶一切安好,劳您挂心。儿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件关乎大曜国运的大事,想向母后禀报。”
云卿颜心中一动,看着儿子跪在面前的模样,以及他手中的锦盒,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动声色,语气平和:“何事如此郑重?起来慢慢说。”
“母后不答应,儿臣便不起来。”萧屿固执地摇摇头,眼中满是坚定,他打开锦盒,取出一份明黄色的诏书,双手高举过头顶,“母后,这是儿臣草拟的禅位诏书,请您收下!儿臣恳请母后登基为帝,执掌大曜江山!”
“你……”云卿颜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恢复平静,却难掩眼中的复杂情绪,“屿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禅位之事,非同小可,岂能儿戏?”
“儿臣并非儿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真心实意恳请母后登基!”萧屿的声音铿锵有力,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卿颜,“母后,儿臣自幼在您身边长大,亲眼目睹您为大曜付出的一切。您入宫以来,肃清内乱,平定藩王,重创北漠,稳固边防;您推行新政,破除陋习,提升女子地位,让天下女子得以自主;您兴修水利,根治水患,推广防疫药方,让百姓安居乐业;您创办书院,扶持文化,让大曜文风鼎盛;您主持外交峰会,签订平等盟约,让大曜声威远播,万国来朝……”
他顿了顿,语气中满是敬佩与感恩:“儿臣深知,大曜能有今日的盛世,全凭母后的英明决策与呕心沥血。儿臣虽为皇帝,却深知自己的才能远不及母后。这些年,儿臣只是在母后的辅佐下处理一些政务,真正支撑起这万里江山的,是母后您,是您身边的各位先生,是您一手建立的男宠院。”
“如今,清瑶怀有身孕,大曜皇室后继有人。儿臣愈发觉得,只有母后登基为帝,才能让大曜的盛世继续延续,才能让天下百姓更加安居乐业。”萧屿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母后,儿臣感恩您的养育之恩,感恩您的扶持之力。大曜需要一位像您这样英明、果敢、有魄力的君主,而您,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云卿颜看着儿子眼中的真诚与坚定,心中百感交集。她伸出手,想要扶起萧屿,指尖却微微颤抖:“屿儿,你能有这份心,母后很欣慰。但你要知道,女子登基为帝,自古以来便是惊世骇俗之事,定会引来朝野上下的非议,甚至可能引发动乱。祖制难违,民心难测,此事万万不可。”
“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萧屿固执地说道,“母后推行新政时,不也打破了无数祖制?当初,世人也非议女子干政,可如今,谁不称颂母后的功绩?谁不感激母后的恩德?民心所向,并非祖制所能束缚!”
“至于朝野非议,儿臣愿亲自出面说服百官!”萧屿的眼中满是坚定,“这些年,母后的功绩有目共睹,百官对母后的敬畏与信服,不亚于对儿臣。只要母后点头,儿臣定会让百官明白,禅位给母后,是为了大曜的长治久安,是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萧战、苏慕言、沈惊寒、谷墨等人闻讯赶来。他们显然已经知晓了萧屿的决定,脸上带着不同的神色,走进殿内,纷纷躬身行礼:“参见太后,皇上!”
萧屿转过头,看向他们,语气坚定:“各位先生,朕已决定将皇位禅让给母后,不知各位先生意下如何?”
萧战第一个出列,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臣支持皇上的决定!太后英明神武,功绩卓着,登基为帝,实乃大曜之幸,百姓之福!臣愿为太后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臣也支持太后登基!”苏慕言躬身行礼,语气恳切,“太后的才能与魄力,远超历代帝王。这些年,太后推行的各项政策,无一不是利国利民之举。太后登基,定能让大曜的文化更加繁荣,让天下百姓更加幸福!”
“臣支持太后登基!”沈惊寒也出列说道,“如今,大曜国库充盈,经济繁荣,这一切都离不开太后的英明决策。太后登基,定能继续推动大曜的经济发展,让大曜更加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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