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七年秋,南方水灾重建工作正如火如荼。然而,一份来自灾区的民情奏报,却让刚从救灾疲惫中缓过劲的云卿颜再次皱紧了眉头。奏报中写道,灾后百姓虽得朝廷赈济,但原有赋税制度繁杂,苛捐杂税名目仍存,加之部分地方官员借重建之名巧立收费项目,百姓负担沉重,不少农户因无力承担赋税,竟有弃田逃亡之象。
“陛下,水灾过后,百姓家园被毁,田地欠收,本就生计艰难。而现行赋税制度中,田税、丁税、户税并行,还有各类杂税如盐税、酒税、商税之外的苛捐,层层盘剥,百姓实在难以承受。”沈惊寒手持奏报,语气凝重,“臣查阅各地财政账目发现,部分地区杂税收入竟占地方财政的四成,远超正税,这正是百姓困苦的根源。”
朝堂之上,百官议论纷纷。南方灾区的官员代表出列,面带难色:“陛下,废除杂税固然能减轻百姓负担,但地方财政开支巨大,重建水利、修缮官署、赡养官吏皆需资金,若杂税全免,恐难维持地方运转。”
保守派官员纷纷附和:“赋税制度乃祖制所传,虽有瑕疵,却能保障国家财政。贸然改革,恐导致国库空虚,影响边防、救灾等重大事务,还请陛下三思!”
云卿颜端坐龙椅,指尖轻轻敲击御案,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她想起水灾中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想起灾后重建时农户们愁苦的面容,心中已有决断:“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百姓是王朝的根基,若百姓困苦,王朝再强盛也如空中楼阁。朕意已决,推行赋税改革,核心便是‘轻徭薄赋、公平合理’,让百姓休养生息,让天下安居乐业!”
她话音刚落,沈惊寒立刻出列,呈上早已准备好的改革方案:“陛下英明!臣已联合户部、暗影司,调研全国赋税情况,拟定了《凤启赋税改革条例》,请陛下审阅!”
云卿颜展开方案,逐一详解,声音清晰而坚定:
“第一,简化税制,废除苛捐杂税。全国统一只征‘田税’‘丁税’‘商税’三项正税,废除所有地方自设的杂税、附加税,如‘车马税’‘农具税’‘过桥税’等,严禁官员巧立名目收费,违者以贪腐论处。”
“第二,分等征税,公平负担。田税按土地肥瘦分三等:上等田每亩征收粮食一斗,中等田八升,下等田五升;丁税按家庭劳动力数量征收,每丁每年缴纳白银一两,孤寡老人、残疾人、未成年者免征;商税维持原有三成税率不变,但对小商户、小商贩交易额低于百两者免征,鼓励小商业发展。”
“第三,减免灾区与贫困地区赋税。南方水灾灾区免征赋税三年,北方旱灾、西域贫瘠地区免征赋税一年;农户因灾荒、疾病导致减产或无收者,可向官府申请赋税减免,经核实后予以批准。”
“第四,设立‘救灾储备金’。从全国赋税中抽取一成,存入国库专门账户,用于应对灾荒、战乱等突发情况,避免灾后再向百姓摊派。”
“第五,加强赋税监管。由暗影司与御史台联合设立‘赋税监察司’,负责监督赋税征收、减免执行情况,严厉打击偷税漏税、贪污挪用赋税、擅自增加赋税等行为,确保改革措施落到实处。”
改革方案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分为两派。支持派官员纷纷表示赞同,认为此举能减轻百姓负担,稳定民心,促进生产恢复;而保守派官员则忧心忡忡,担心废除杂税后地方财政收入不足,影响地方运转。
“陛下,废除杂税后,地方财政收入锐减,恐难以维持日常开支,甚至影响灾后重建工作!”户部侍郎李大人出列反对,“臣以为,杂税可适当减免,但不应全部废除,需为地方保留一定的财政自主权。”
部分地方官员也附和道:“陛下,地方情况复杂,所需开支繁多,仅靠正税与朝廷返还,恐难以应对突发情况。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保留部分必要的杂税!”
云卿颜看向沈惊寒,语气平和:“沈惊寒,你认为地方财政问题该如何解决?”
沈惊寒躬身回应:“陛下,废除杂税后,地方财政确实会受到一定影响,但朝廷已有应对之策。其一,从国库中调拨白银一千万两,补充地方财政缺口;其二,改革地方财政管理体制,精简机构,裁汰冗官,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其三,鼓励地方发展特色产业,增加财政收入。同时,朝廷将建立地方财政转移支付制度,对财政困难地区予以补贴,确保地方运转不受影响。”
他顿了顿,补充道:“臣已核算过,改革后,全国赋税总收入虽会减少约两成,但百姓负担减轻,生产积极性提高,随着农业、商业的发展,赋税收入必将逐步回升。而且,废除杂税能减少官员贪污腐败的空间,净化吏治,这对王朝的长远发展更为有利。”
云卿颜点点头,语气坚定:“沈惊寒所言极是。地方财政问题,不能靠盘剥百姓解决,而应靠精简机构、发展生产、规范管理。朕已决定,改革势在必行,任何人不得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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