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十六年夏,北方多地遭遇罕见旱灾。自春末以来,滴雨未下,黄河流域支流干涸,麦田龟裂,玉米、高粱等作物成片枯萎。暗影司的急报如雪片般送往新都凤都,字里行间皆是触目惊心的灾情:“北境三州麦田绝收,百姓无粮可食,已出现逃荒潮”“河东府粮价一日三涨,斗米千钱,贫民易子而食”“部分粮商囤积居奇,趁机哄抬物价,民怨沸腾”。
消息传入凤宸宫时,云卿颜正在与沈惊寒、楚曜商议凤都商业布局。沈惊寒手持急报,神色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陛下,北方旱灾已持续两月,据各地上报,受灾面积达百万亩,受灾百姓逾五百万。若不及时调拨粮食、稳定物价,恐引发民乱,动摇北方根基!”
楚曜也面色发白,他掌管商业,深知粮价波动对天下的影响:“陛下,目前北方粮商趁机囤积粮食,部分州县已出现抢粮事件。若粮价继续飙升,不仅北方百姓难以存活,还可能蔓延至中原,引发全国性的物价动荡!”
云卿颜手中的朱笔“啪”地落在御案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却并未有半分慌乱。她起身走到悬挂的凤启疆域图前,指尖落在北方受灾区域,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民以食为天,粮安则天下安。朕意已决,立刻启动全国粮食应急调配机制,务必在一月内将粮食送抵灾区,稳定物价,安抚民心!”
话音刚落,她便迅速做出部署,目光扫过面前的核心男宠,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有力:
“沈惊寒!你即刻盘点全国官仓储备,调拨江南、湖广、蜀地等丰收地区的官粮共计两百万石,优先运往北方受灾最严重的三州五府。同时,开放凤都、长安等重镇的后备粮仓,为北方提供补给,确保官粮供应充足。”
“楚曜!你负责统筹粮食运输与市场监管。调动全国商船、漕运船只,走黄河、渭水水路,配合陆路车队,日夜兼程运送粮食;在北方各州府设立‘平价粮铺’,由朝廷定价,斗米三十钱,限量供应,确保百姓能买得起粮;联合秦风、夜影,严厉打击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粮商,没收其粮食,按律严惩。”
“萧战!你率领三万禁军,前往北方边境与粮道沿线布防。一方面护送粮队,防止盗匪劫掠;另一方面维护灾区治安,驱散流民聚集,设立临时安置点,避免混乱。”
“谷墨!你率领医疗团队前往灾区,在安置点开设义诊棚,防治疫病传播,发放消暑、防疫汤药,确保大灾之后无大疫。”
“苏慕言!你负责撰写安民告示,说明朝廷救灾举措,派遣文人、学子前往灾区宣讲,稳定百姓情绪,鼓励百姓互助自救。”
“拓拔野、慕容瑾!你二人协调西域与邻国,从西域调运杂粮、从邻国购买小麦,补充国内粮食储备,拓宽粮源。”
“臣等遵旨!”众男宠齐声应道,神色凝重却眼神坚定。一场与时间赛跑、与灾情抗争的粮食救援战,就此拉开序幕。
沈惊寒当日便入驻户部粮储司,连夜盘点全国官仓。他身着青色官袍,眼底布满红血丝,手中算盘打得噼啪作响,逐一核对各地粮仓的存粮数量、运输路线、损耗预估。“江南官仓存粮八百万石,可调拨八十万石;湖广官仓七百万石,可调拨七十万石;蜀地官仓六百万石,可调拨五十万石……”他一边核对,一边高声吩咐下属,“立刻拟定调粮文书,加盖户部印玺,快马送往各地,限三日内完成粮食起运,延误者以渎职论处!”
下属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灯火通明的粮储司内,文书穿梭、笔墨翻飞,调粮的政令在一夜之间传遍全国。江南的官仓外,劳工们连夜装车,麻袋堆叠如山,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重的声响;蜀地的粮船沿长江顺流而下,帆影点点,满载着救命的粮食驶向北方。
楚曜则坐镇凤都漕运码头,这里是南北粮食运输的枢纽。他身着华服,却不顾烈日暴晒,亲自登上漕运大船,检查粮食装载情况。“每艘船必须标注运量、目的地,派专人押送,沿途驿站需登记核验,确保粮食一粒不少送达灾区!”他语气严厉,目光扫过负责押运的官员,“若有克扣、挪用粮食者,就地正法!”
同时,楚曜调动自己多年经营的商业网络,联系全国粮商,晓谕他们以大局为重,不得囤积居奇。然而,仍有部分粮商心存侥幸。河东府最大的粮商赵万发,暗中囤积粮食十万石,将斗米价格抬至一千五百钱,引得百姓怨声载道。秦风的暗影司迅速查实线索,楚曜亲自率领锦衣卫前往河东府,查封了赵万发的粮仓。
“赵万发,你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不顾百姓死活,可知罪?”楚曜立于粮仓前,神色冰冷如霜。赵万发跪地求饶,试图以金银贿赂,却被楚曜厉声喝止:“将其粮食全部没收,充入平价粮铺;赵万发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斩首的告示贴遍河东府,各地粮商无不震慑,纷纷开仓售粮,粮价开始逐步回落。楚曜趁热打铁,在北方各州府开设了两百余个平价粮铺,百姓凭户籍可每日购买平价粮食,每人限购两斗,确保人人有粮可食。看到粮铺前悬挂的“朝廷平价,斗米三十钱”的牌子,逃荒的百姓纷纷停下脚步,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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