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二十七年秋,北疆的野狼谷旁,临时搭建的中军大营内旌旗猎猎,玄色的“萧”字帅旗与明黄的凤旗在风中交相辉映,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营中央的议事厅内,一张长案横亘其间,案上平铺着雪白的宣纸,笔墨早已备好,旁边堆放着丈量土地的舆图与核算赔款的账册。
漠北汗国的可汗拓跋烈身着褪色的狐裘,面色灰败地坐在长案一侧,身后的随从们垂头丧气,眼神中满是屈辱与不甘。三天前,他们的最后一支主力在野狼谷被萧战的大军击溃,拓跋烈本人被围困在漠北王庭郊外,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接受萧战提出的“无条件投降,赴凤启军营签订盟约”的要求。
厅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萧战身着玄铁战甲,腰佩“镇北”宝剑,在秦风、夜影的陪同下缓步走入。他目光如炬,扫过拓跋烈一行人,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拓跋可汗,今日是约定签订盟约的日子,本帅已将条款拟定妥当,你只需签字画押即可。”
拓跋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咬牙道:“萧战元帅,我们漠北与凤启世代为邻,此次是我一时糊涂,可否容我们商议,赔款数额减半,割地之事……”
“放肆!”萧战猛地一拍长案,案上的笔墨都为之震颤,“拓跋烈,你也配谈条件?”他抬手示意,两名士兵立刻捧着一堆残破的铠甲、染血的衣物走进厅内,“这是我朝边境军民的遗物,你的铁骑烧杀抢掠时,怎么没想过‘世代为邻’?”
“三城百姓,千余人惨死,商队货物被劫,损失白银千万两,这些血债,岂是‘减半赔款’就能抵消的?”萧战的声音如同寒冰,“今日这盟约,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若敢拖延,本帅即刻下令,踏平你的漠北王庭,让你拓跋氏断子绝孙!”
拓跋烈浑身一颤,看着那些染血的遗物,脸上血色尽失。他知道,萧战说得出做得到,如今漠北主力尽丧,根本无力再与凤启抗衡,只能忍下这口气。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通报:“陛下驾到!”
众人闻声一惊,拓跋烈更是瞳孔骤缩——他没想到,凤启女帝竟会亲自远赴北疆,足见凤启对此次盟约的重视,也彰显了其碾压漠北的底气。
云卿颜身着明黄绣凤龙袍,外罩玄色披风,在苏慕言、慕容瑾的陪同下走入议事厅。她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目光扫过拓跋烈时,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拓跋可汗,别来无恙?”
拓跋烈连忙起身行礼,语气中带着讨好:“凤启女帝陛下驾临,漠北蓬荜生辉。此前之事,是我糊涂,还望陛下宽宏大量,给漠北一条生路。”
“生路?”云卿颜走到长案主位坐下,指尖划过案上的盟约草案,“你率军入侵我疆土时,可曾给我朝百姓留过生路?”她抬眼看向拓跋烈,语气坚定,“盟约条款,一字不改,今日你若签字,凤启可保你漠北王庭存续;若不签,明日便是你拓跋氏的死期!”
苏慕言上前一步,将盟约草案递到拓跋烈面前,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拓跋可汗,请看清楚条款。第一条,割地:漠北汗国将南部边境的‘阴山牧场’‘黑水城’‘流沙洲’三地割让给凤启,此三地水草丰美,又是战略要地,划归凤启后,将作为北疆屏障。”
拓跋烈看着舆图上被圈出的三地,心疼得如同刀割——阴山牧场是漠北最好的牧场,黑水城是漠北与西域通商的要道,流沙洲则是抵御南方入侵的天然屏障。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被慕容瑾冰冷的目光逼退。
“第二条,赔款:漠北汗国需向凤启赔偿白银八百万两,分三年付清,第一年支付四百万两,后两年每年支付两百万两。”慕容瑾继续宣读,“此赔款包括我朝军民伤亡抚恤金、财产损失赔偿、军费开支等,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八百万两?”拓跋烈惊呼出声,“漠北全年收入不足三百万两,这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也得可能!”萧战上前一步,宝剑出鞘半寸,寒光闪烁,“要么现在签字,限期凑齐赔款;要么,本帅率军去漠北王庭‘自取’!”
拓跋烈吓得后退一步,脸色惨白。他知道,以凤启军队的战斗力,若真要攻打王庭,漠北根本无力抵抗,到时候别说赔款,恐怕连他的性命都保不住。
“第三条,通商特权:凤启商队可自由出入漠北汗国境内,免征所有关税;漠北汗国需开放北部边境的‘漠北互市’,允许凤启商人在漠北开设商号、开采矿产,漠北不得干涉。”慕容瑾继续宣读,“第四条,外交从属:漠北汗国需向凤启称臣纳贡,每年向凤启上缴贡品,包括战马千匹、皮毛万张、香料千斤;漠北可汗的继位、册封,需经凤启皇帝批准;漠北不得与其他国家私自结盟,若有战事,需听从凤启调遣。”
“第五条,裁军:漠北汗国的军队规模不得超过一万人,不得拥有火炮、连发突火枪等先进武器;凤启将在漠北设立‘驻漠北监察使’,监督漠北裁军、赔款、通商等事宜,监察使享有至高权力,漠北官员需无条件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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