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二十八年秋,凤都的通商口岸商船云集,西域的香料、南洋的珠宝、漠北的皮毛在此集散,而中原输出的丝绸、瓷器虽依旧抢手,却因样式单一、工艺陈旧,渐被西洋诸国的玻璃器皿、钟表等新奇物件分流了部分订单。楚曜在整理海外贸易奏报时,看着“丝绸订单同比下降一成”“瓷器溢价空间缩减”的条目,眉头渐渐蹙起,立刻带着奏报前往凤宸宫。
“陛下,如今海外贸易虽盛,但我朝手工业产品创新不足、特色不显,已难以满足诸国日益多元的需求。”楚曜将奏报递上,指尖划过“西洋钟表在南洋售价翻倍,远超我朝瓷器”的批注,“若能鼓励手工业革新,打造兼具匠心与特色的产品,不仅能夺回海外市场,更能带动国内民生,充盈国库。”
云卿颜正翻阅着苏慕言送来的《盛世文典》,闻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想起此前西域通商时,拓拔野带回的西域织锦,因花纹独特,在凤都一抢而空;还有谷墨研制的药用香料,深受南洋贵妇追捧。“你所言极是,手工业是民生之本、贸易之基。”她放下书卷,语气坚定,“朕决定,全力扶持手工业发展,由你牵头,联合各部门制定扶持政策,打造一批凤启特色手工业品牌,远销海外!”
当日,云卿颜便召集众男宠与工部、通商部官员议事。楚曜率先提出方案:“臣建议,设立‘手工业发展署’,统筹全国手工业规划;在凤都、江南、西域设立三大手工业工坊集群,分别侧重丝织、瓷器、漆器等领域;同时推出‘三免三补’政策——新工坊免征三年赋税,补贴原料采购、工匠培训、海外运输费用,鼓励百姓投身手工业。”
“臣愿协助选拔工匠,整理传统技艺。”苏慕言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期待,“江南丝织、景德镇瓷器、蜀地漆器皆有千年传承,若能融入诗词书画、凤启图腾等文化元素,定能提升产品格调,区别于西洋器物。”
谷墨也补充道:“臣可将药用知识融入手工业,比如在香料中添加安神、驱蚊的药材,在漆器中加入防腐的草药成分,让产品兼具实用与养生功效,更具竞争力。”
拓拔野接口道:“西域的优质羊毛、玉石、染料可作为原料,臣可协调西域部落,保障原料供应;慕容瑾兄可联络海外诸国,提前预定订单,让工匠有的放矢。”
萧战则说道:“臣愿派遣禁军,守护工坊集群与运输线路,确保工匠与货物安全;凤翎军可协助培训工坊护卫,防范盗匪侵扰。”
新宠卫临渊也主动请缨:“臣擅长音律,可设计新型乐器,如融合中原古琴与西域琵琶特点的‘凤鸣琴’,再配以秦风兄的雅乐乐谱,想必能在海外受热捧。”
云卿颜看着众人各抒己见、协同献策的模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众卿同心,其事必成!楚曜任手工业发展署总管,全权负责;苏慕言、谷墨、拓拔野分掌三大工坊集群;其余人各司其职,务必在三年内打造出十款以上享誉海外的特色产品!”
政策一出,全国手工业者纷纷响应。江南的丝织工匠李三娘,祖上三代织锦,却因样式陈旧,订单日渐稀少,得知朝廷扶持政策后,立刻报名加入江南工坊集群。苏慕言亲自前往江南,与她探讨丝织创新:“李娘子,你看这《凤栖梧桐图》,若织入锦缎,再配以西域的金线绣法,是否更显华贵?”
李三娘看着苏慕言递来的画稿,眼中闪过惊艳。她尝试将江南的缂丝技艺与西域的金线绣结合,历经三个月反复试验,终于织出“凤纹金锦”——锦面凤羽流光溢彩,梧桐叶脉络清晰,金线勾勒的边框华贵大气,一经推出,便在凤都引起轰动。
景德镇的瓷器工坊内,老工匠王窑主正对着一窑刚烧制的青瓷发愁。传统青瓷色泽单一,难以吸引海外客商。楚曜带来了苏慕言题写的“海晏河清”四字,又请谷墨提供了含有矿物质的草药配方:“王窑主,可在釉料中加入这种‘孔雀石粉’,烧制时会呈现青绿色斑纹,再将苏大人的题字刻于器身,兼具颜值与文化内涵。”
王窑主半信半疑,按配方调制釉料,将题字刻于瓷瓶腹部,入窑烧制。开窑那日,当青绿色斑纹如流水般遍布瓶身,“海晏河清”四字苍劲有力,与釉色相得益彰时,王窑主激动得老泪纵横:“这‘青花孔雀瓷’,定能震惊海外!”
蜀地的漆器工坊内,工匠们在谷墨的指导下,将黄连、艾草等草药融入漆料,研制出“药用漆器”。这种漆器不仅色泽温润、防腐耐用,还能散发淡淡的药香,有安神驱蚊之效。卫临渊则在秦风的协助下,设计出“凤鸣琴”——琴身采用蜀地金丝楠木,琴弦为西域蚕丝所制,琴头雕刻凤鸟图腾,弹奏时音色兼具古琴的悠远与琵琶的清亮,试弹之日便吸引了众多乐师追捧。
为了解决工匠短缺、技艺断层的问题,苏慕言在三大工坊集群设立“工匠学堂”,邀请老工匠传授技艺,同时招募贫家子弟入学,包吃包住,学成后分配至工坊,月俸不低于三两白银。楚曜则协调楚氏商会,打通原料采购渠道,西域的羊毛、玉石,江南的桑蚕、染料,蜀地的生漆、楠木,皆能平价运抵工坊,大幅降低生产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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