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三十一年夏,凤都的朱雀驿刚送走一批传递政务的驿卒,驿路沿线的书坊便迎来了一批特殊的读者——身着儒衫的女子们正围在一起,争抢着传阅一份刚送达的朝廷告示。告示上,“开设女子科举,选拔天下才女入仕”的字样格外醒目,墨迹未干却已在全国掀起轩然大波。
云卿颜的这一决定,并非一时兴起。此前,她在查看驿站传递的各地奏报时,发现不少地方官员在奏折中提及“民间女子有才者众,却因性别所限,报国无门”;凤翎军的周芷若也多次上书,称凤翎军中有不少女子文武双全,退役后难以施展才华;更有江南手工业工坊的女掌柜,因缺乏官方认可,在商业往来中屡屡受挫。这些情况,让云卿颜愈发坚定了打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旧俗,开设女子科举的决心。
“陛下,女子科举前所未有,恐遭保守派反对,甚至引发朝野动荡。”沈惊寒在御书房内忧心忡忡地说道,他并非反对女子入仕,而是担心变革过于激进,影响朝政稳定。
云卿颜却神色坚定,手中摩挲着一枚刻有“凤”字的玉印:“惊寒,凤启推行男女平等多年,女子参军、经商、行医皆已有成,为何独独不能入仕为官?”她抬眼看向窗外,目光穿透宫墙,落在那些围在书坊外的女子身上,“朕要的,不是一时的轰动,而是为凤启发掘更多人才,让天下女子都能凭借才华立足,让王朝因广纳贤才而更加强盛。”
她随即召集众臣议事,果不其然,朝堂上立刻分为两派。礼部尚书周伯安带头反对,花白的胡须因激动而颤抖:“陛下三思!自古以来,朝堂乃男子议事之地,女子心思缜密却多柔寡断,岂能担起治国重任?此举违背祖制,恐乱朝纲!”
“周尚书此言差矣!”苏慕言立刻出列反驳,语气温润却立场坚定,“陛下以女子之身称帝,开创盛世,早已证明女子的治国才能。凤翎军的周芷若将军智勇双全,江南的女掌柜们精明干练,民间更是藏龙卧虎,若能让她们入仕,定能为朝堂注入新的活力。”
周芷若身着铠甲,英姿飒爽地站出来:“陛下,臣身为女子,能率军杀敌、守护疆土,为何不能入仕为官、辅佐朝政?臣愿以性命担保,女子科举选拔出的人才,定不会逊色于男子!”
楚曜、谷墨、慕容瑾等也纷纷支持:“女子科举既能发掘人才,又能彰显凤启男女平等的治国理念,吸引天下才女归心,实乃长远之计!”
云卿颜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语气威严:“朕意已决!女子科举与男子科举并行,统称‘凤启双科’,每年同期举行,考试内容、录取标准一致,录取后同等授官。若有再反对者,以抗旨论处!”
旨意一出,全国女子踊跃响应。江南的农家女李秀宁,自幼跟随父亲读书,精通经史子集,却因女子身份无法参加科举,得知消息后,立刻变卖家中薄田,凑足路费前往凤都;京城的贵族女柳清晏,不愿被束缚于闺阁,放弃了联姻的机会,闭门苦读备战;凤翎军的退役女将士林薇,文武双全,想要通过科举进入兵部,为国防事业效力;还有精通算术的商户女陈玥,擅长医术的医女白芷,纷纷报名参赛,一时间,前往凤都的道路上,随处可见身着儒衫、怀揣笔墨的女子考生。
为了保障女子科举的顺利进行,云卿颜任命苏慕言为主考官,周芷若、苏慕言、谷墨为副考官,负责制定考试章程、命题阅卷;楚曜负责考场建设与经费保障,在凤都开设专门的女子考场,配备女官、女驿卒、女医官,确保考生安全与便利;夜影则率领暗影司精锐,负责考场安保,防范舞弊行为;卫临渊协助苏慕言整理考试典籍,设计考题。
考试章程规定,女子科举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级。乡试在各州府举行,录取者为“女秀才”;会试在凤都举行,录取者为“女贡士”;殿试由云卿颜亲自主持,录取者为“女进士”,前三名分别为“女状元”“女榜眼”“女探花”,授予正七品官职,其余进士按名次授予从七品至从九品官职,分配至户部、礼部、兵部、工部等部门任职。
乡试当日,各州府的考场内,女子考生们身着统一的素色儒衫,端坐案前,奋笔疾书。江南的考场内,李秀宁握着手中的毛笔,笔尖在纸上流淌,写下对“民为邦本”的深刻见解;京城的考场内,柳清晏从容不迫,引经据典,阐述治国理政的方略;边疆的考场内,林薇结合自身军旅经历,写下对边防建设的建议,字里行间透着刚毅。
会试阶段,考题难度加大,不仅考查经史子集、诗词歌赋,还涉及政务策论、算术、律法等实用知识。苏慕言亲自命题,其中一道策论题“如何平衡手工业发展与环境保护”,让不少考生犯了难。陈玥却凭借多年经商积累的算术知识与对市场的了解,详细分析了手工业发展的现状与环境问题的根源,提出了“合理规划工坊布局、推广环保工艺、设立环境督查司”的解决方案,思路清晰、可行性强,得到了考官们的一致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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