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三十五年夏,凤都的朱雀驿内,一支装饰华丽的使团正整装待发。为首的慕容瑾身着银白锦袍,袍角绣着燕云国特有的云纹与凤启的缠枝莲纹样,既显故国情怀,又含同盟之意。他腰间悬挂着云卿颜亲赐的和田玉珏,手中握着一封封写给燕云国亲眷的书信,眉宇间既有归乡的急切,又有肩负使命的沉稳。
自慕容瑾入凤启辅佐云卿颜以来,燕云国与凤启结为同盟,互通有无、联防互助,历经十年风雨,同盟关系日益稳固。但近期,燕云国老国王病逝,慕容瑾的弟弟慕容珩继位,国内保守派势力趁机抬头,散布“凤启强势,恐吞并燕云”的流言,同时,两国边境因一场突发的商队冲突,出现了微妙的紧张局势。慕容瑾此次回国,既是为了探望年迈的母亲与刚继位的弟弟,更是为了澄清流言、化解矛盾,巩固两国来之不易的同盟关系。
“瑾,此次回国,既要探望亲人,也要稳住同盟。”云卿颜亲自前来送行,身着明黄绣凤常服,语气温柔却带着关切,“燕云国是凤启最坚实的盟友,万万不能因流言与小摩擦生隙。”她递上一个锦盒,“这里面是朕为太后准备的凤纹金锦与天花疫苗,为新王准备的‘镇邦’宝剑,还有一份《两国深化同盟协议》,涵盖贸易互惠、军事互助、防疫合作等条款,你可与慕容珩商议,若无异,便正式签署。”
慕容瑾接过锦盒,指尖触及微凉的玉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躬身行礼,目光灼灼地望着云卿颜:“陛下放心,臣定不负所托。探亲与固盟,皆不会有误。待臣处理完燕云事务,便即刻返回,继续辅佐陛下。”
云卿颜点点头,抬手拂去他肩头的一片落叶:“一路保重,朕在凤都等你回来。”她身后的楚曜、苏慕言等人也纷纷上前道别,楚曜递上一份贸易清单:“慕容瑾兄,这是近期凤启手工业的新品清单,可与燕云国商议扩大贸易,互利共赢。”苏慕言则送上一卷《女德治国论》:“此书可赠予燕云新王,让他了解凤启的治国理念,增进彼此理解。”
慕容瑾一一收下,翻身上马。随着一声令下,使团浩浩荡荡地驶出凤都,沿着刚建成的主干驿路,向燕云国方向疾驰而去。驿路两旁,百姓们夹道相送,他们深知,慕容瑾此次回国,关乎两国和平与贸易繁荣,纷纷高呼“一路顺风”。
旅途虽远,但得益于凤启完善的驿站体系,使团每日能疾驰二百里,中途在驿站补给休息,十日便抵达了燕云国都城——燕京。刚入城门,慕容瑾便看到弟弟慕容珩率领文武百官在城外迎接,他的老母亲也坐在轿中,白发在风中微微颤抖。
“兄长!”慕容珩快步上前,一把抱住慕容瑾,眼中满是激动。他比慕容瑾年幼五岁,如今已褪去青涩,身着帝王冕服,却难掩对兄长的依赖。
慕容瑾拍拍他的后背,目光转向轿中的母亲,声音哽咽:“母亲,孩儿回来了。”
老太后被侍女搀扶下轿,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慕容瑾的脸颊,泪水潸然而下:“我的儿,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她仔细端详着慕容瑾,见他身形挺拔、精神矍铄,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在凤启受委屈了吧?如今珩儿已继位,你便留在燕云,母子团聚,兄弟同心,多好。”
慕容瑾握住母亲的手,温声道:“母亲,凤启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凤启百姓也接纳我,我在那里并未受委屈。此次回来,便是想陪您一段时间,同时也为燕云与凤启的同盟之事,与弟弟商议。”
回到王宫后,慕容瑾先陪母亲叙旧。太后宫中,檀香袅袅,桌上摆满了慕容瑾幼时爱吃的点心。太后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问起他在凤启的生活,从饮食起居到朝堂事务,事无巨细。慕容瑾耐心应答,将云卿颜的贤明、凤启的盛世景象一一诉说,听得太后连连点头:“如此说来,凤启女帝确实是位难得的明君,燕云与凤启结盟,是明智之举。”
当晚,燕云国举办了盛大的接风宴。宴会上,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气氛热烈。但慕容瑾敏锐地察觉到,部分保守派官员神色微妙,眼神中带着审视与疑虑。果然,酒过三巡,丞相魏庸起身说道:“大王子殿下,如今凤启日益强盛,疆域不断扩大,海外贸易繁荣,军事实力更是远超周边诸国。老臣担心,凤启若有吞并之心,燕云恐难以抵挡。不如趁此时机,疏远凤启,与西域诸国结盟,以保万全。”
此言一出,宴会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慕容珩刚继位,根基未稳,闻言有些犹豫:“魏丞相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此言差矣!”慕容瑾放下酒杯,声音沉稳有力,“魏丞相只看到凤启的强盛,却忘了这十年间,燕云因与凤启结盟获得的益处。凤启的天花疫苗,让燕云百姓免受疫病之苦;凤启的手工业产品,通过丝绸之路远销海外,为燕云带来了巨额财富;凤启的禁军,多次协助燕云打击边境盗匪,保障了商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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