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三十六年夏,凤都的夜色如墨,唯有暗影司的密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街巷之中。夜影身着玄色劲装,面蒙黑巾,只露出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眸,正站在大理寺地牢的阴影里,监听着对茶馆老板李四的二次审讯。
此前,沈惊寒虽已严惩了散播流言的李四等人,并公开澄清了谣言,但夜影深知,李四不过是枚被推到台前的棋子。流言传播之快、范围之广、措辞之恶毒,绝非一介市井小民所能策划,背后必然有一股强大的残余敌对势力在推波助澜。他们的目的不仅是扰乱民心,更可能是为了制造混乱,伺机发动叛乱,颠覆云卿颜的统治。
“说!是谁给你的银子?除了散播流言,你们还计划做什么?”审讯官的声音带着威严,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刺耳。
李四蜷缩在地,浑身是伤,却依旧咬紧牙关:“我……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一个陌生男子给了我一百两白银,让我照着他教的话说……”
夜影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敲击着墙壁。他看得出来,李四并非顽抗到底,而是确实对幕后之人知之甚少。这幕后黑手极为狡猾,做事滴水不漏,显然是有备而来。
“停审。”夜影从阴影中走出,声音低沉而冰冷。他蹲下身,目光直视着李四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你仔细想想,那陌生男子的衣着、口音、身上的气味,还有他给你的银子,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四被夜影的目光震慑,浑身一颤,努力回忆着:“他……他穿着青色锦袍,袖口绣着一朵黑色的花,口音像是北疆人……银子是官银,上面刻着‘漠北银库’的字样。”
“黑色的花?漠北官银?”夜影心中一动,立刻想起了被剿灭的大月氏残部与前朝旧贵族的联络暗号——黑色曼陀罗,而漠北银库的官银,自漠北汗国称臣后,便只供凤启朝廷调用,寻常人绝无可能持有。
他立刻起身,对审讯官吩咐道:“看好他,若有任何异常,立刻汇报。”随后,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地牢之中。
回到暗影司总部,夜影铺开一张密探绘制的《凤都势力分布图》,指尖落在标注着“前朝旧贵族聚居区”与“北疆商人会馆”的位置。大月氏残部被萧战击溃后,部分残余势力便潜入了凤都,与前朝旧贵族后裔勾结,一直伺机复仇。而漠北汗国虽已称臣,但仍有部分顽固派贵族暗中与他们往来,提供资金与支持。
“传我命令。”夜影对着暗影司的核心密探下令,“第一组监视北疆商人会馆,重点排查袖口绣有黑色曼陀罗标记的人;第二组秘密搜查前朝旧贵族后裔的府邸,寻找与漠北、大月氏残部勾结的证据;第三组潜伏在凤都周边的山林驿站,监控可疑人员的进出。”
“是!”密探们齐声领命,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接下来的三日内,夜影亲自带队,辗转于凤都的各个角落。他伪装成北疆商人,混入北疆商人会馆,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会馆内,一群身着青色锦袍的男子正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神色隐秘。夜影注意到,其中一人的袖口,赫然绣着一朵黑色曼陀罗。
他悄悄尾随那名男子,穿过几条僻静的街巷,来到一座废弃的城隍庙。男子进入城隍庙后,与一名身着前朝服饰的老者会面。夜影屏住呼吸,藏身于横梁之上,凝神倾听。
“流言已起,民心浮动,再过半月,漠北的援军便会抵达边境,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拿下凤都,扶持前朝太子复位!”老者的声音带着激动与贪婪。
“哼,云卿颜那女人沉迷男宠,荒废朝政,凤启的军队不过是群酒囊饭袋,此次定能一举成功!”青色锦袍男子冷笑道,“只是,暗影司的密探盯得太紧,我们的人已经被抓了好几个,会不会影响计划?”
“无妨。”老者摆摆手,“那些被抓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只要我们的核心力量还在,等漠北铁骑一到,凤启必亡!”
夜影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果然,幕后黑手是前朝旧贵族后裔赵承业与大月氏残部首领阿骨打,他们竟勾结了漠北汗国的顽固派,计划里应外合,发动叛乱。若不及时阻止,一旦漠北援军抵达,凤启必将陷入战火之中。
他悄无声息地退出城隍庙,立刻派人将情报传递给云卿颜、萧战与沈惊寒。云卿颜得知后,当即下令:“夜影,由你全权负责抓捕行动,萧战率领禁军封锁凤都城门,严禁可疑人员进出;沈惊寒负责稳定城内秩序,安抚百姓;慕容瑾协调漠北监察使,阻止漠北援军入境。务必在半月之内,将这股残余敌对势力一网打尽!”
“臣遵旨!”夜影领命,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
抓捕行动定在三日后的深夜。当夜,月黑风高,适合行动。夜影率领五百暗影司密探,兵分三路:一路围攻北疆商人会馆,抓捕与大月氏残部勾结的北疆商人;一路突袭前朝旧贵族后裔赵承业的府邸,捉拿核心叛乱分子;一路埋伏在废弃城隍庙周围,等待前来接头的残余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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