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七十三年春,西域都护府所在地龟兹国都城的晨光里,一阵琅琅书声穿透了沙漠的宁静。城南的双语学堂内,数十名西域各族孩童身着改良后的中原学子服,正跟着中原籍先生诵读《论语》,稚嫩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生涩的汉语发音,却字字清晰。学堂门口,拓拔野身着银纹锦袍,腰间悬挂着狼形玉佩,双手背在身后,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他望着孩子们认真的模样,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玉佩——这是他接任西域都护以来,推动中原文化传播的第五个年头,如今的西域,正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历经数年治理,西域的军政与贸易已趋稳固,但拓拔野深知,真正的长治久安,离不开文化的认同与融合。西域三十六国、数十个游牧部落,语言各异、习俗不同,虽表面归顺凤启,却仍存在文化隔阂,部分保守部落甚至对中原文化心存抵触。“只有让西域百姓真正认同凤启文化,才能从根源上消除隔阂,让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拓拔野在都护府议事会上说道,“我们既要尊重西域各族习俗,也要循序渐进地传播中原的儒学、礼仪、技艺与文字,以文化为桥,凝聚民心。”
他的提议得到了云卿颜与贤良院的全力支持。苏慕言派遣国子监的饱学之士前往西域,编写双语教材;秦风调拨乐府乐师,带去中原的丝竹乐器与戏曲剧本;马万春派遣工匠,传授中原的纺织、冶铁、制陶技艺;楚曜则通过丝绸之路,运来大量中原典籍、书画与生活用品,为文化传播提供物质支撑。一场以“润物细无声”为核心的文化融合运动,在西域大地缓缓铺开。
一、双语学堂:笔墨传情,文脉相通
拓拔野在西域各城邦、游牧部落的聚居地,共设立了三十所双语学堂,招收各族适龄孩童,免费提供笔墨纸砚与教材。学堂采用“汉语+西域语”双语教学,既教授中原的经史子集、汉字书写、算术历法,也保留西域的语言、历史与传统技艺,让孩子们在学习中兼顾文化传承与融合。
龟兹国的双语学堂里,中原籍先生李夫子正握着一名西域男孩的手,教他写“和”字。男孩名叫阿木,是游牧部落首领帖木儿的孙子,起初对汉字极为抵触,上课时常逃课去草原骑马。拓拔野得知后,并未责罚,而是亲自带着阿木来到学堂,指着墙上的“凤启疆域图”说道:“阿木,你看,凤启的疆域像一张大网,西域是网中的重要一环,而汉字就是连接这张网的丝线。学会了汉字,你就能读懂中原的书籍,学到更先进的技艺,将来才能更好地守护你的部落,守护西域的安宁。”
拓拔野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阿木的名字,又写下“团结”二字:“这是你的名字,这是‘团结’,只有各族团结,才能不受外敌欺负,才能过上好日子。”阿木看着纸上工整的汉字,又看了看拓拔野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抵触渐渐消散。此后,他不仅按时上课,还成为学堂里最勤奋的学生,很快便能熟练读写常用汉字,甚至能背诵《论语》中的经典句子。
为了鼓励部落首领支持子女入学,拓拔野每月都会举办“学堂开放日”,邀请首领们参观学堂,观看孩子们的读书成果与技艺展示。当帖木儿看到孙子用汉字写下“部落安康”四个字时,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拓拔野的手:“拓拔野都护,以前我总担心孩子们学了中原文化就忘了本,现在我明白了,文化不分你我,能让孩子有出息、让部落过上好日子的,就是好文化!”
除了孩童,拓拔野还为西域的官员与部落首领开设了“成人夜校”,每晚教授汉字、中原礼仪与政务知识。西域都护府的官员们,从最初的被迫学习,到后来的主动请教,渐渐能用汉字书写公文,用中原礼仪接待往来使者。一位西域官员感慨道:“以前和凤启官员沟通,全靠翻译,常常误解意思,现在学会了汉字和中原礼仪,沟通顺畅多了,处理政务也高效了!”
二、技艺交融:匠心互鉴,民生共富
文化传播离不开民生的支撑。拓拔野深知,只有让西域百姓从中学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才能真正认同中原文化。他从凤启邀请了数十名顶尖工匠,在西域设立“技艺工坊”,传授中原的纺织、冶铁、制陶、农耕等技艺,同时也鼓励西域工匠将本土技艺传授给中原工匠,实现双向交融。
龟兹国的纺织工坊里,中原工匠张大姐正手把手地教西域女子使用改良后的纺织机。西域女子以前只会用简单的织机编织粗糙的毛布,张大姐带来的纺织机不仅效率高,还能织出精美的花纹。一名名叫古丽的西域女子,学得格外认真,指尖在织机上灵活穿梭,很快便织出了一块带有中原牡丹花纹的毛布。“太神奇了!”古丽捧着织好的布料,脸上满是惊喜,“以前我们织一块布要三天,现在半天就能织好,还这么漂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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