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九十一年春,太和殿的朝会之上,一份来自江南的政务奏报引发了百官热议。江南苏州府因方言差异,竟出现了“政令传错、赋税误收”的荒唐事——朝廷推行的耐旱作物种植补贴政策,因地方官员将“每亩补贴五钱白银”误传为“每亩缴纳五钱白银”,导致百姓怨声载道,险些引发民愤。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南洋贸易中,岭南商人因方言口音浓重,将“丝绸百匹”说成“丝绸十匹”,与暹罗商人产生巨额贸易纠纷,险些诉诸联盟仲裁。
“陛下,如今我朝疆域横跨四海,方言多达数十种,江南的吴侬软语、岭南的粤语、西域的胡语、北疆的蒙古语,相互之间如同异国语言,不仅严重影响政务传达、贸易交流,更阻碍了文化融合与民心凝聚。”沈惊寒手持奏报,语气凝重,“苏州府的误会、南洋的纠纷,皆是方言隔阂所致。若不推行统一语言,恐为盛世埋下隐患。”
云卿颜眉头紧锁,深有同感。此前的文化融合与国际贸易中,她早已察觉到语言障碍的弊端:外交谈判需多番翻译,易生误解;学子游学他乡,因方言不通难以交流;百姓迁徙谋生,因语言隔阂受排挤。“沈卿所言极是!”她站起身,目光扫过百官,“语言是沟通的桥梁,是凝聚民心的纽带。朕决定,在全国推行‘普通话’——以凤都方言为基础,融合中原通用词汇与发音,制定统一的语音、词汇、语法标准,作为官方通用语言,普及全国!”
话音刚落,朝堂上便出现不同声音。御史台老御史王大人出列反对:“陛下,方言乃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乡音,承载着各地的文化与记忆,若强行推行普通话,恐会让方言失传,破坏文化多样性!”
“王大人此言差矣。”苏慕言上前一步,从容回应,“推行普通话并非废除方言,而是建立统一的通用语言,方便跨地域交流。方言可在民间传承,普通话用于政务、教育、贸易、外交等公共领域,二者并行不悖,何来破坏文化多样性之说?”
慕容瑾也补充道:“联盟各国已纷纷效仿我朝推行双语,若我朝自身语言尚且不统一,何以彰显盟主风范?统一语言,既能提升政务与贸易效率,更能增强百姓的国家认同感,让‘凤启人’的观念深入人心。”
云卿颜点头附和,语气坚定:“朕意已决!即日起,启动‘普通话推广计划’:任命苏慕言为推广总领,统筹教材编写、师资培养、标准制定;沈惊寒协调地方官府,将普通话纳入官员考核与政务流程;楚曜调拨白银两百万两,用于建设推广学堂、印制教材、补贴师资;秦风牵头,将普通话融入戏曲、音乐、说书等民间艺术,增强传播力;慕容瑾协调联盟各国,将普通话作为联盟通用语言之一,方便国际交流;各地官府需设立‘普通话推广站’,免费提供教学服务。”
“臣等遵旨!”众臣齐声领命,一场关乎全国语言统一的变革,就此拉开序幕。
一、制定标准:正音定韵,筑牢根基
推行普通话的第一步,是制定统一的语言标准。苏慕言联合国子监的语言学者、音韵学家、民间说书艺人,组建“普通话标准制定委员会”,在凤都方言的基础上,参考中原通用语的词汇与语法,历经三个月的反复研讨,最终敲定《凤启普通话正音大典》。
大典明确了普通话的发音、词汇、语法三大标准:发音以凤都城区口音为基准,标注声母、韵母、声调,编写《普通话发音图谱》,用简单易懂的图示解释发音口型;词汇筛选常用词三千个,统一释义与用法,如将“土豆”“洋芋”统一为“马铃薯”,“玉米”“苞米”统一为“玉蜀黍”;语法以简洁明了为原则,去除方言中的特殊句式,采用“主-谓-宾”的通用结构,方便各地百姓学习。
为了让标准更具权威性,苏慕言邀请云卿颜御笔题写序言,并组织学者在全国各州府张贴《普通话正音大典》摘要,附上发音口诀:“平声平稳仄声抑,声母清晰韵母准,词汇统一不混淆,语法规范易交流。”
制定过程中,委员会也曾遭遇争议。岭南学者坚持将部分粤语词汇纳入普通话,西域学者则希望保留少量胡语词汇。苏慕言耐心协调:“普通话需兼顾通用性与包容性,常用方言词汇若已在多地流传,可酌情纳入;但过于生僻的方言词汇,需以通用词汇为准,确保全国百姓都能理解。”最终,大典纳入了“啰嗦”“尴尬”等流传较广的方言词汇,既尊重了地域文化,又保证了语言的统一性。
二、培养师资:传道授业,广撒火种
标准制定后,师资培养成为关键。苏慕言在凤都设立“普通话师范学堂”,面向全国选拔一千名精通方言与中原通用语的秀才、教书先生、民间艺人,进行为期半年的集中培训。
师范学堂的课程极为严苛:每日清晨练习发音,由音韵学家逐字纠正;上午学习《普通话正音大典》,掌握词汇与语法标准;下午进行教学模拟,练习如何向不同地域的百姓传授普通话;晚间开展方言与普通话对比研讨,总结教学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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