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09:30 市图书馆古籍部
宥乔很顺利的引荐了同事刘姐的女儿,苏晚晴,在古籍部工作,是一位气质沉静、戴着细边眼镜的年轻女性。她对我这个“需要查阅特殊资料”的访客并未表现出过多好奇,专业而周到。
“谢先生,宥乔姐大致跟我说了您的研究方向。”她将我引到一个安静的研究隔间,“关于民俗、地方志,以及一些……非正统的医术记载,我们馆藏确实有一些。特别是几部明清时期的县志和私人笔记,里面偶会提及巫医和异闻。您需要哪方面的,我可以帮您调阅。”
我需要一个切入点,康宁医院的事件,那种精准的“掠夺”生机,让我联想到某些邪门的东西。
“苏小姐,麻烦帮我找一下,有没有关于‘借寿’、‘转嫁病痛’,或者……通过特定仪式、器物‘汲取生灵精气’之类的记载,哪怕是只言片语。”我尽量用学术化的语言描述。
苏晚晴点点头,没有多问,转身走向那散发着陈旧纸张与墨香的书架深处。看着她熟练检索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拥有这样一个信息渠道,对未来可能遇到的更多未知事件,或许至关重要。
下午 14:00 康宁医院档案室
王院长兑现了承诺,向我开放了所有相关记录。我埋首于厚厚的文件堆中,重点排查“3号手术室”近三个月的所有变动。
设备维护记录,正常。
耗材采购清单,种类繁多。我重点圈出了那家提供“新型环保污物袋”的供应商——“绿洁环保科技有限公司”。记录显示,更换这种袋子的时间,与手术室开始出现异常的时间点高度吻合。
施工记录……有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大约在异常发生前一个半月,医院统一对全院的手术室传递窗内部的紫外线消毒灯管进行了批次更换。施工方是医院长期合作的“安达医疗工程公司”。
新型污物袋……更换的紫外线灯管…… 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单独看似乎都合理,但结合在一起,出现在这个特定的、出了问题的手术室,就显得有些微妙。
下午 16:30 医院地下层 - 污物处理通道
在王院长安排的专人陪同下,我来到了医院地下一层的污物处理区。这里光线偏暗,空气流通,弥漫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异味。巨大的管道和分类容器排列着,显得冰冷而高效。
我找到了连接“3号手术室”的那个专用传递窗的出口。这里是一个集中的污物暂存点。我凝神感知,此地气场混杂,充满了病气、衰败之气,但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指向性的“掠夺”感。那根源似乎并不在此地常驻,而是通过这个节点“路过”并发挥作用。
我的目光仔细扫过传递窗出口附近的每一寸墙壁、管道接口。最终,在传递窗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用于固定管道的金属卡箍内侧,我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痕迹——一小片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褐色的黏着物,像是某种混合了油脂和颜料的东西,微微凸起于金属表面,形成了一个极其抽象、扭曲的符文印记的一角!
这个印记极其微小,且位于视觉死角,若非我以灵觉刻意扫描,根本不可能被发现!它正散发着与手术室内同源、但更加微弱隐晦的“掠夺”波动!
我没有声张,只是用手机小心翼翼地拍下了这个印记的细节。
晚上 20:00 家中书房
我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桌上一边是手机里那个诡异符文的照片,另一边,是苏晚晴帮我复印的几页古籍资料。
我在一本清中期的地方杂记中,找到了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记载:
“南疆有邪术,取‘秽阴木’之心,辅以‘败血砂’、‘绝嗣土’,刻‘夺灵纹’,置于生灵往来频繁之枢,可窃其生机,转嫁己身或供养邪物。中者如患‘虚痨’,精气日损,药石罔效……”
“夺灵纹”……“窃其生机”……“置于往来频繁之枢”!
记载中的描述,与康宁医院的情况何其相似!那传递窗,不正是“生灵往来频繁之枢”吗?(手术中的病人生命气息剧烈波动,正是最“鲜活”的生机)。
我对比着手机照片上的印记残角,与古籍上描绘的几种“夺灵纹”变体进行比对。虽然残缺,但那种扭曲、贪婪的神韵,竟有七八分相似!
如此看来,这不是自然形成的灵异,而是人为布设的邪阵!有人利用更换医疗用品或施工的机会,在医院最核心、最脆弱的手术室,布下了一个持续窃取病人生命精气的恶毒阵法!
目的是什么?转嫁己身?供养邪物?无论是哪种,其行径都令人发指!
我的心沉了下去,对手比想象的更狡猾、更毫无底线。他隐藏在现代医疗体系的正常运行之下,利用人们对科学的信任作为掩护,行此阴毒之事。
必须阻止他!不仅要破除这个阵,更要揪出幕后黑手!否则,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遭殃。
下一步,必须从“绿洁环保”和“安达工程”这两家公司入手调查,看看能否找到布设者的线索。而苏晚晴那边,或许还能找到更多关于“夺灵纹”及其破解方法的记载。
危机已从虚无的鬼怪,转向了隐藏在现实面具下的、更险恶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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