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9:00 栖湖居B7栋
新年第一天在宁静祥和中开始。
昨夜燃放的特制烟花,其涤荡净化的效力犹在,使得庭院内的空气格外清冽,带着一丝冰雪与灵韵混合的独特气息。胡瑶种下的那几株寒梅,在晨光中傲然绽放,红白相间,幽香愈浓,为这新居增添了无限生机与雅致。
宥乔早早起来,准备了象征吉祥的饺子。阿劲揉着惺忪睡眼,显然是昨夜守岁后又自己小酌了几杯,但精神头十足。胡瑶依旧清丽出尘,仿佛昨夜只是静坐了片刻。我们围坐一桌,吃着新年的第一餐,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未来的规划上。
“辞职信我已经起草好了。”宥乔给我夹了个饺子,语气平静却坚定,“年后一上班就递交。电厂那边流程我知道,快的话,月底前就能正式离开。”
我点点头,心中已无半分犹豫:“我也是,电解铝厂那边,交接清楚即可。” 曾经视为安身立命之本的国企工作,如今在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和更明确的道路后,显得轻如鸿毛。那片被异常地脉煞气侵扰的土地,离开它,于我而言更像是一种解脱。
阿劲大口吃着饺子,含糊道:“良哥,乔姐,你们放心辞!以后有啥跑腿、出力气的活儿,包在我身上。咱们这团队,我看行!”
胡瑶优雅地拭了拭嘴角,淡淡道:“经济方面无需过度担忧,解决康宁医院事件的酬金尚有结余,足以支撑一段时间。况且,”她目光扫过我,“以谢师傅如今的名声,日后自有‘业务’上门,维持生计并非难事。”
她说得直接,却也是实情。“谢师傅”这三个字,在老火葬场一战后,已不再是无名之辈。虽然普通人无从知晓,但在某些特定的、接触过“那个世界”的圈子里,这个名字开始带有一定的分量。这分量,便是我们未来安身立命的资本。
下午 15:00 书房
独自在书房,我将写好的辞职信最后检查了一遍,言辞恳切,理由归结于“个人职业规划调整”,并未提及任何超自然因素。盖上笔帽的瞬间,心中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轻松。仿佛卸下了一道无形的枷锁,从此海阔天空。
手机响起,是苏晚晴。她拜年后,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谢先生,新年好。上次发给您的那页关于‘铝’与‘地脉’的记载,我后来又查阅了一些关联的地方志和矿脉图,有了一点更具体的发现。”
我精神一振:“请讲。”
“那页残卷提及的‘异金’,指向一种经由特定地脉环境冶炼出的金属,其性非纯阴非纯阳,似能沟通、亦能淤塞地气。记载中模糊提到一个古地名——‘熔金峪’。”她顿了顿,“我比对过现代地图,这个古地名所指的区域,大致就在……你们市北面的山区,而且,巧合的是,那片区域的地下矿藏,经过现代勘探,主要以铝土矿为主。”
熔金峪……铝土矿……沟通与淤塞地气……
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被苏晚晴这根线隐隐串联起来。我所在的电解铝厂,其原料来源,是否就与这“熔金峪”有关?厂区频发的异状,地底涌出的“铝煞”,是否根源并不仅在厂区本身,而在于其原料所出的那片土地——那片被古人称为“熔金峪”,认为能冶炼出“异金”的土地?
“苏小姐,你这个发现非常重要!”我由衷感谢,“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谢先生客气了,能帮到您就好。”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被认可的喜悦,“后续如果还有发现,我会第一时间联系您。”
结束通话,我走到窗前,望向北方。城市的天际线之后,是连绵的群山。那里,隐藏着“熔金峪”的秘密,也可能隐藏着黑煞上师及其组织真正图谋的线索。
辞职,不仅是告别过去的工作,更是为了能毫无羁绊地,走向那片未知的群山,去揭开地脉之下的真相。
晚上 20:00
宥乔在整理行囊,她计划过几天回娘家小住两日,拜个年。我支持她,新家这边有我坐镇,无需担心。
胡瑶和阿劲也已各自离去。别墅重归宁静,但这种宁静,与往日的孤寂截然不同。这是一种积蓄力量、酝酿风暴的宁静。
我摩挲着那方温润的劾邪大印,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正气。前路漫漫,强敌环伺,谜团重重。但我有需要守护的人,有可以依托的伙伴,有了明确的方向,更有了挣脱一切束缚、追寻真相的决心与力量。
新的一年,真正的征途,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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