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叶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到凛月洛醒了，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小洛，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小月。”凛月洛看着叶月端来的海鲜粥，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叶月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笑着打趣道：“看来我们的小洛真的饿了呢，我特意熬了些海鲜粥，放了点姜丝，既能暖身子，也不会影响伤口愈合。”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递到凛月洛嘴边，“来，我喂你。”
凛月洛看着叶月温柔的侧脸，心里一暖，乖乖张嘴咽下粥，鲜美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带着家的温度。“小月做的粥还是这么好喝。”
叶月笑了笑，眼角的余光瞥见灰原哀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点别扭的神色，便轻声道：“志保，你也来尝尝？我多熬了些。”
灰原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饿。”
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凛月洛被喂粥的画面上，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笨蛋，明明伤得那么重，却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姐姐的照顾，之前受伤明明还需要我喂……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叶月轻声对着凛月洛说道，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不够的话锅里还有，我特意多熬了点。”
“小月做的粥最好喝了。”凛月洛笑眯眯地夸赞道
叶月被凛月洛夸得脸颊微红，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就知道哄我开心。”
坐在一旁的灰原哀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她轻哼了一声，别过脸看向窗外，假装欣赏雪景，可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床边的两人。
姐姐她果然也是吗……
当凛月洛吃完粥睡着之后，灰原和叶月也走出了房间
灰原看着走在前面的姐姐突然开口问道:“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欢小洛?”
叶月微微一愣，回头看向志保温柔的笑道:“当然喜欢呀，毕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谁会不喜欢呀。”
灰原哀看着叶月温柔却带着一丝闪躲的眼神，心里那点猜测愈发清晰。
她攥紧了手，声音低了几分说道：“姐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
叶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转过身，背对着窗外的雪景，晨光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却掩不住眼底的怅然。
“志保，”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温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现在这样就很好。”
“好在哪里？”灰原哀追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看着你把心思藏起来，看着你明明在意却要装作只是姐姐对妹妹的关心？你之前为什么要骗我?”
叶月沉默了片刻，接着轻声说道:“志保，你明知道的。我们是姐妹啊。”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灰原哀泛红的眼眶上，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我怎么能……怎么能和你争呢？你在组织里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可以抓住的温暖，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忍心再让你难过？”
“可感情不是让来让去的！”灰原哀的声音带着颤抖，“姐姐你明明也……”
“够了。”叶月打断她，眼底的温柔里多了几分坚定，“现在这样真的很好。我们三个能像这样安稳地待在一起，每天能看到你和小洛拌嘴，能听到她笑着喊我‘小月’，就已经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了。”
叶月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灰原哀的头 轻声说道:“志保，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护你，让你永远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包括现在也一样。”叶月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只要你能开心，能真正放下过去的那些恐惧，姐姐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灰原哀看着叶月眼底深藏的委屈与退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
她一直知道姐姐的温柔，却没想过这份温柔背后，藏着这么深的隐忍。
“可是……”灰原哀咬着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
叶月笑了笑，抬手擦了擦灰原眼角的眼泪说道：“别可是了。小洛现在还在养伤，等她好了，我们……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她顿了顿，补充道：“至于那些心思……以后总会有答案的。我们现在最该珍惜的，是能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吗？”
灰原哀看着姐姐故作轻松的笑容，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姐姐不是不想要，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才选择了退让。
这份沉甸甸的温柔，让她既愧疚又心疼。
“姐姐……”灰原哀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如果……如果小洛她……”
“傻丫头。”叶月揉了揉她的头发，打断了她未说出口的话，“感情的事，从来都勉强不来。不管最后怎么样，我们永远是姐妹，这一点不会变的。”
叶月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扬起温柔的笑容
“好了，别想这些了。小洛刚睡着，我们去厨房看看中午吃什么吧，得给她做点有营养的东西，让她快点好起来。”
灰原哀看着叶月转身走向厨房的背影，那背影依旧温柔，却好像比平时单薄了几分。
她站在原地，指尖微微颤抖。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在这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里挣扎。
原来，姐姐也和我一样，把那份喜欢藏得那么深。
灰原哀抬头看向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灰原轻轻攥紧了手心，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或许……我们都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或许，有些答案，该由那个躺在房间里养伤的笨蛋，自己来想明白。
而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姐姐，陪着那个笨蛋，一起等。
等那个笨蛋伤口愈合，等冰雪消融，也等一颗心，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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