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不敢拒绝,只能点头同意:“好。”
白雨开心地跳起来,跑去准备投影仪。
趁着白雨转身的间隙,夏汐的目光再次扫过客厅。
她的视线落在沙发缝隙、茶几抽屉……任何可能藏匿着被遗忘的通讯工具的地方。
她忍着臀部的疼痛,悄悄摸索着沙发缝隙,指尖在布料间穿梭,希望能触碰到一丝冰冷的金属或硬质的塑料。
然而,什么都没有。
只有柔软的填充物和微尘。
这一堆烦心事,压得她喘不过气。
夏汐靠在沙发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三天的时间在别墅近乎凝固的空气中缓慢流淌而过。
这三天,白雨的表现几乎让夏汐产生了错觉,仿佛之前那个用锁链惩罚和将她拖入深渊的少女从未存在过。
白雨又变回了那个极度依赖、眼神清澈、笑容甜得能溺死人的妹妹。
清晨,阳光还未完全透进被特殊处理过的窗玻璃,白雨就已经醒来。
她没有立刻起床,而是像只依恋主人的小猫,用脸颊轻轻蹭着夏汐的颈窝,呼吸温热,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鼻音:“姐姐……早安……”
她的手臂环着夏汐的腰,力道不松不紧,却紧紧缠绵。
夏汐僵硬地躺着,感受着这份亲密的黏糊劲,心底警铃大作,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早餐是白雨亲手准备的。
她系着那条夏汐常用的、印着小猫图案的围裙(搬家那天特意拿的),在厨房里忙碌,哼着不成调却轻快的曲子。
餐桌上摆着熬得软糯香甜的南瓜粥,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还有几样清爽的小菜。
“姐姐,啊……”白雨坐在夏汐旁边,用勺子舀起一勺粥,细心地吹了吹,才递到夏汐嘴边,眼睛亮晶晶地期待着。
夏汐机械地张嘴,吞咽。
粥的温度适中,味道也很好,但她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难以下咽。
白雨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脸上,那种全神贯注的注视,让她头皮发麻。
“好吃吗姐姐?”白雨歪着头问,嘴角沾着一点粥渍,显得天真无害。
“……好吃。”夏汐垂下眼睫,避开她的视线。
“那再吃一口!”白雨立刻又舀起一勺,兴致勃勃地继续她的“喂食游戏”。
一整天,白雨都像块黏人的牛皮糖,紧紧跟在夏汐身边。
夏汐坐在沙发上看书,她就挤过来,脑袋枕在夏汐腿上,让她给自己梳头。
夏汐走到窗边发呆,她就从后面抱住夏汐的腰,脸颊贴着她的后背,喃喃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甚至夏汐去卫生间,白雨也要守在门口,隔着一扇门轻声问:“姐姐,好了吗?”
她的触碰频繁而自然,挽手臂、靠肩膀、玩头发……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亲昵。
她的笑容甜美,语气软糯,眼神大多数时候清澈见底。
有好几个瞬间,看着白雨毫无阴霾的笑脸,感受着她撒娇般的触碰,夏汐几乎要沉溺进去,忘记脚踝上那根冰冷锁链的存在,忘记那个被强行翻转、承受拍打皮肤惩罚的屈辱早晨。
夏汐甚至会下意识地抬手,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揉揉白雨柔软的发顶。
但每当这种危险的松懈感即将萌芽时,脚镣与链条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或者白雨偶尔瞥向锁链时那飞快掠过的目光,都会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夏汐,让她重新坠回现实。
脑海清醒浮现:这甜蜜是牢笼的装饰,这依赖是掌控的枷锁。
夏汐尝试过小心翼翼地试探。
“小雨。”
在某次白雨心情似乎极好,正哼着歌给她削苹果时,夏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这个链子……戴着真的好不舒服,睡觉老是硌着……能不能……”
夏汐的话还没说完,白雨脸上的甜美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瞬间结起冰霜刺向夏汐。
削苹果的动作也停下了,水果刀在她指尖泛着冷光。
空气瞬间凝滞。
夏汐的心脏猛地一缩,后面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好在,那可怕的阴沉只持续了极短的一瞬,几乎让夏汐以为是错觉。
白雨的脸上又重新堆起了甜甜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变脸只是光影造成的错觉。
她继续低头削苹果,语气轻松自然,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不行哦姐姐~姐姐再忍一忍嘛~等姐姐伤完全好了,我们再商量,好不好?”
白雨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叉起一块,递到夏汐嘴边,眼神期待,仿佛刚才那段短暂的对话从未发生。
夏汐背后惊出一层冷汗,只能张嘴接过苹果。
她彻底明白了,解开锁链是绝对的禁区,任何试探都会触碰到白雨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这三天里,夏汐没有放弃寻找逃脱的可能。
她利用锁链允许的长度,几乎摸遍了别墅每一个角落。
再次翻抽屉、柜子、沙发缝隙、厨房的角角落落……她甚至趁白雨午睡时,偷偷尝试用椅子砸过那扇看起来最薄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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