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枝珏将代表刘多鑫的光团捧在手中,她看向姚琵帅,对方的身体轻轻颤动,看起来憋笑憋的很辛苦。
她抽走了刘多鑫扭曲的部分,已经完成收尾,他彻底从末元大劫中脱离了。
不过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刘多鑫被抽了神,破了相,只剩下一团无相之形,这显然是不行的。
但她并不准备插手此事,无论刘多鑫做出什么选择,她都会选择尊重,少了『恶』,他做的所有决定都不会呈现坏的结果。
至于缺失的神,『真实』从未真正诞生,一直充当着支撑的载体,如今也算是给了他从头再来的机会。
从一开始。
当他接受飞升之路,拥有修为的那刻起,就代表他踏上了全新的路途,所以此刻是从一开始。
“想笑就笑吧,祂就是你想的那样,是一个究极无敌的倒霉蛋。”莜枝珏开口了,这一句话让姚琵帅浑身一哆嗦,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莜枝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真正了解『真实』,就会知道祂简直坚韧的离谱。
『真实』在诞生之际被『分与合』与『灵魂』强行割裂与定形,又在后面沦为『因与果』彻底展现的载体,最后成为『恶』的背景板,可谓是最重要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即使莜枝珏也避不开。
但就在这种情况下,祂居然成功的化形凝相了,即使是扭曲的完整,那也有了和『恶』分庭礼抗的资本,是正在应劫的生命的救命稻草。
在末元大劫中,你信什么都没用,唯有『真实』让人不顾一切的去追逐。
强大,利益,价值,层级,规则等等。
但『恶』一直追逐着祂,一旦『恶』的脚步超过了祂,那么祂走过的路都会成为『恶』的载体。
祂不可以停下。
这份执着同步映射在祂的表相身上。
比如承载着祂一部分的刘多鑫哪怕没了欲望,没了情感,依然一声不吭的前进着,是什么在支撑着他?
答案是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为了前进而前进。
刘多鑫不知道为什么要一刻不停的走下去,他只知道不能停下,无论前路如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能停下。
总要看到不一样的事与物。
他不在乎它们是好是坏,更不在乎自己的任何遭遇,他只在乎自己是不是又前进了一些。
这就是祂的路途,来自『真实』的诅咒。
“咳咳,那刘多鑫是...”姚琵帅咳嗽了一下发出十分难听的兽吼声,不经意间就将尴尬给掩盖过去。
莜枝珏再次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他是第六位道祖,所承载的道则是『真实』,也是终结末元大劫的关键。”
听到莜枝珏的话语,姚琵帅看了一眼莜枝珏手中的光团,又看了一眼莜枝珏,恭敬的问道:“您比他更为强大,为什么还要指望他呢?”
莜枝珏淡淡的瞥了姚琵帅一眼,看向曲悦,示意对方进行解释。
姚琵帅被莜枝珏的动作搞得心神不宁,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曲悦的身体抱着头颅上下晃了晃,表示了解。
然后她控制自己身体伸直手臂,将自己的头颅转向姚琵帅,正好与其对上眼睛,毕竟她现在还坐在姚琵帅的肩膀上,不伸直手臂恐怕碰不到对方。
至于离开姚琵帅,那不行哦,她现在一点力量都没有,若是离开他的肩膀,怕是瞬间就会掉入虚无。
毕竟她现在已经处在破相的边缘,一旦破相,她的形体就会被虚无浸染,慢慢消失不见。
莜枝珏有治疗她的力量,但对方眼中只有刘多鑫,与其相比,她倒显得没那么急了,撑撑就是了。
她轻声解释:“你不是飞升修士,还不知道道则与道则之间是相互包容的,越是靠后诞生的道祖越是强大,因为以往的道祖都成为了支撑其存在的框架,可以说修真界之前的五位道祖都是为了第六位道祖的诞生才存在的,当然这么说是有夸大的成分。靠前的道祖也可以以自己的道则反向推演祂后一位道祖的道则,以自己的道则来形容对方。”
曲悦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恶』是第七道道则,虽然它还未真正诞生,但已经是莜枝珏难以企及的了,如果说谁能终结末元大劫,那么一定是承载『真实』的第六位道祖,对方变得完整之后是最接近『恶』的存在。”
曲悦说了一大堆,姚琵帅听的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
我都不是飞升修士了,你还跟我说这些,不是闹着玩吗?
他心里有了一点猜测,当时聂远行突然站出来发声,不会是受了曲悦影响吧。
毕竟她是飞升修士,是可以在无声无息间影响一个人的。
当然这只是姚琵帅灵光乍现冒出的猜测。
“好了。”莜枝珏打断曲悦。
被打断的曲悦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讲的有些晦涩。
可她又能怎么办?处在破相的边缘,已经不能以修士的视角来讲述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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