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陆建华听了他这话居然没生气，脸上仍旧是刚才进来时候的笑容：“我今天可是来跟季总谈生意的，季总就用这个态度对我？”
“生意？”
“A市市中的环湖商场建设，有兴趣合作吗？”陆建华全然把季氏当作自己的地盘，招呼一边过来报告的高管去给自己倒茶，他则继续说道，“毛利多少，不用我跟季总估算吧？”
季北辰听到他不是来找茬儿的，脸色当然好看了不少。
“虽然季氏的子公司涉及的产业很多，但非要往环湖商场的建设计划上靠拢……也就只有室内装潢可以有点联系吧？”
陆建华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亲自递到季北辰的手边：“陆氏没有竞标的资格，只要季氏吃下这个项目来，将室外规划的一部分让给陆氏……”
“陆总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陆建华说道这里，季北辰算是明白了，但思绪飞快运转，这件事的确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如果不是陆氏想借机对他做些什么，那就是陆氏真的诚心想要合作了。
“别总想着我们这些老辈想要害你们。”陆建华清了清嗓子，明摆着在用年纪和辈分压季北辰，“我们两家都有法律顾问，合作之前合同白纸黑字也会写出来，你怕什么？”
修长的手指翻动着刚才陆建华递过来的文件，季北辰还不打算这么快给回应。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季北辰来回翻动纸张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听到他接自己的话，陆建华有些等不及的继续劝说道：“我们季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
激将法？
季北辰眉头一挑，目光从文件转移到他身上：“畏首畏尾？你确定要将这个词用到我身上？”
“没有。”陆建华赔了个笑脸，“只是……这分明是一件双赢的好事，季总不快点决定，我只能再去找别家来分享这块肥肉了。”
真的是双赢吗？
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季北辰再次转动起自己手中的钢笔，视线却始终停留在陆建华身上。
他好像有点不认识这只老狐狸了。
“那陆总就去找别家好了。”
将面前的文件合上，随手丢到陆建华面前，季北辰往自己的转椅上一靠，冷眼瞧着眼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在拿陆建华的面子赌。
老狐狸是最要面子的，如果这件事不止有季氏一家可以合作，此时他绝对会吹胡子瞪眼的离开。
纸张被年轻晚辈毫不在乎的扔到面前，陆建华的表情果然有些绷不住了，在原地攥紧了拳头，不出几秒的时间，他就像没事人一样，一边弯腰将文件捡了起来，一边云淡风轻的劝道：“年轻人，还是要珍惜机会的。”
季北辰和陆建华视线对视，季北辰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比陆建华高出半个头来，此时更像是帝王在睥睨对方：“陆总有什么条件，开门见山吧。”
“这样多好。”陆建华伸手，忽然握住了季北辰的领带，力气很大，季北辰原本想要不动声色的挣开，却无果。
“你……”
还未等季北辰询问这老东西要做什么，他就笑眯眯的给他正了正领带：“别紧张。”
冷哼一声，季北辰转身，再次跟他拉开距离。
“条件很简单，正常的五五分。”陆建华伸手跟他比划了一个“五”，随后却话锋一转，“不知道陆总记不记得，您公司一个叫做侯婷婷的员工？”
“记得，上个月离职了。”
琢磨不透陆建华是怎么知道侯婷婷的，季北辰有些心烦意乱。
“我的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附加条件，很简单……让侯婷婷到秘书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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