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夕差点晕过去,木琉人赶紧扶住她,她又说道:“把箱子给我。”
“箱子……好……箱子。”木琉人连忙翻起来,“给。”
“打开。”
“打开……好……打开……”
打开小箱子,里面装满了珍贵的手术工具,每一把都程亮发光。
“洗手。”曦夕说。
木琉人连忙给她的手倒水,此时她手上都是血,草草冲干净血液,曦夕便拿起圆针与持针器靠近伤口一点一点把伤口缝合起来。
那可是自己的肉,操作者依旧面不改色,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肉般,一针一线,一层一层,缝了好久,这场景着实使人触目惊心。
木琉人看得头皮发麻,裸露的伤口不碰都疼了,还拿着针在上面穿梭,她实在看不下去,别过了脸。
曦夕吸了吸鼻子。
“不疼吗?”木琉人问。
“你在跟我说废话吗。”曦夕平静地说。
“你咬我吧。”她伸出自己的手,却不敢转头看她。
曦夕叹了口气,无力地说道:“你挡到我了。”
木琉人立马缩回手。
“琉人,你能把那凳子拆了吗?”曦夕问。
“拆了做什么?”她虽然问,但已经走去拿凳子了。
“拆一条腿批成两半给我。”
很快木琉人就把一条椅蹬拆下来劈成两半,她带的刀十分锋利,是士兵专用的防身刀,劈一块木头轻而易举,她把木头拿到曦夕面前时,曦夕已经缝好线包上纱布了。
“这个怎么用。”她蹲下身问。
“你帮我……对……固定一下,好了,谢谢。”曦夕说,她给自己做了夹板,固定骨折的膝盖。
在木琉人帮她扶着木头的时候,曦夕一边包扎一边靠近她的手,固定好后,她故意碰到她的手,就在那一瞬间,她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木琉人站起身时假装不经意的去拿水壶,顺手将那东西扔进背包里。
“呼~”曦夕缓缓的松了口气,不知不觉已满身大汗,衣服上沾满了血和水,木头面具也因吸足了水分而颜色加深。
“你先过去那边坐着,我来收拾。”木琉人说,曦夕没有多说什么,由着她将自己抱到自己的床上。
她靠着床看着木琉人收拾,盯了会便小声说道:“那个东西,对,那个东西,要消毒才能放进去,箱子里有消毒液……针头不要了……线,线要卷起来……”
木琉人耐心的按照她的吩咐一一收拾好,才把两个背包拿过去。她的床已经没办法睡了,地板被单都是血,只能等明天让人来收拾。
“还疼吗?”木琉人坐在床上看着曦夕,“哎呦,眼眶都红了。”她说着要将曦夕的面具摘下来,却被曦夕挡住,木琉人笑道:“把面具摘了吧,我给你弄着水来,洗一下手,洗一下脸,然后睡觉吧。”
曦夕摇摇头,虚弱地说:“你去把萤流叫来。”
一听到萤流,木琉人心中便有些不悦,但:“找他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有什么事我不能做的。”
木琉人撇过脸闷闷地嘟囔,曦夕见了轻轻抓起她的手,道:“我找他有点事情要问他,你帮我去叫他好不。”
她眼眶又红了,泪珠在边缘垂垂欲滴,木琉人叹了口气,站起来说:“好,我去帮你叫他。”
“嗯。”曦夕点点头。
木琉人大步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又后退了回来脸色沉重地坐下。
“怎么了?怎么不去了?”曦夕问。
“不去了,明儿再去。”木琉人说。
曦夕叹了口气,她现在可没有力气跟她在这里玩闹,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木琉人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于是她口气也变得急起来,问:“好端端的,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木琉人盯着她,又看了看她受伤的腿,道:”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如果我要去,你也得跟我一起去。”一个跌倒能把腿摔断了,这肯定不寻常,而她刚才还递给她什么东西,虽然木琉人没有仔细看,但她心想一定是有人袭击了她们,此时让她离开,剩曦夕一人在房间里,如此危险的事情又低级的错误,她绝不会再犯。
“我我我现在怎么跟你去!”曦夕说。
“我抱你下去。”木琉人作势要抱她,却被她一把挡开。
“你别别再碰我了。”曦夕说,“我真受不了折腾了。”
“受不了那好,我去倒点水给你,洗个脸我们睡觉吧。”木琉人站了起来,房间里东南角便是洗手间,她站在门口一边放水一边看着曦夕,道:“你别动,我拿衣服给你换。”
“你就不能给我去叫一下萤流吗?”曦夕无奈地说。
“让我踏出房间是绝对不可能的。”木琉人说。
“那行,你站在门口叫。”曦夕说,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的方法了,只要木琉人不嫌弃丢人,那她就在门口大叫,要是她怕丢人,自然就会去帮她把萤流找来。
谁知,木琉人还真的一点也不怕丢人,她倒退着走到门口,眼睛一刻也不离曦夕,连开门也是反手开,门开后,她卯足力量,大声喊:“萤流!萤流!听到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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