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给出的时间根本就不够岛津家久一来一回的,所以时间一到,我便开始带领大军推进。
在快要接近清水城时,岛津家派人来请求再宽限几日,容许他岛津商议,而我的忍者也回报称:这几日岛津内部确实是在进行激烈的商谈。
好事多磨,看来是有戏的!
但是,给岛津的时间已经到了,只是我不能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屁放,便无视了岛津的请求,开始进攻清水城的支城。
这下子,岛津家见我来真的,也不拖时间了。
只用了两天,在我将清水诚支城拔的差不多的时候,岛津义久终于决定屈服。
他派遣岛津家久、桦山善久拜见了我,并送来了数百名岛津一门家眷以及岛津重臣的家眷作为人质。
随着对人质的验明正身,我转头看向身旁的本多正信。
本多正信见我看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主公,如今岛津家人质已经到了,那么岛津降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今马上便要开始春种,同时一支大军出征在外,兵粮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
岛津也接受了主公的条件,那么应该以安抚岛津为主了。”
他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于是在接收了人质后,大军在岛津降伏使者的带领下,一路长驱直入,来到了萨摩南泉院下榻。
同时召唤岛津义久以及重臣们前来见面。
看着这位带领岛津家走向巅峰的家主,我满脸欣赏。
可惜,岛津家的人太过于桀骜不驯了。
“岛津修理大夫何时出的家?”我见他像是刚刚剃的发,好奇的问道。
“不瞒太宰殿下,吾从父亲大人手中接过岛津家权柄,本欲带领岛津实现我岛津三州压制的梦想。
但是如今却无奈连本领都保卫不住,实在是愧对岛津家历代先祖,也愧对奋战的岛津勇士。
路过雪窗院时一时心有所感,自知对我岛津来说罪孽深重,实在是无颜见人。
索性出家,自此青灯古佛便罢了。
修理大夫之俗称也不便再使用,太宰殿下还是请称呼我法号:龙伯。”岛津义久双手合十行礼道。
他这话看似是在说自己,但是我听了这话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
什么叫你如今连本领都保卫不了,你不挑衅,能有今天?
于是我满脸不悦地道:“龙伯大师,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怎能如此意气消沉?”
听完我的话后,他听出来我在直接骂他挑衅少弐乃是不识时务。叹息一声:“人生在世,本就是如履薄冰,败了,便是败了。
如今,我只希望我岛津可以延续下去......”
装什么?!搞得你好像真的无欲无求了一样。我心中大骂。
“唉,本来本家还想让岛津在龙伯大师带领下为本家前去攻略四国。
如今看大师竟然如此意气消沉,我义兴也是非常痛心啊!”我装模作样地惋惜道:“既然大师已然如此无欲无求,那么本家也不勉强。
只是今后本家要仰仗岛津的地方还有很多,以大师的状态再继续带领岛津便不再适合了。
不若将家督之位让与义弘来做吧,如何?”
岛津义久、岛津义弘、岛津家久等岛津众人听了我的话,均目瞪口呆,一时间脸色各异。
“殿下这是何意?”一直和我联络的岛津家久非常激动。
我故意道:“这还能是什么意思,本家今后还要岛津为之奉献,既然龙伯大师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家久你又作为直臣来奉公。
自然是将岛津家主的位置让给更年轻也更有进取的义弘,这有什么不对么?”
我话说的非常直白,根本就没有按照传统的“腹语”进行什么暗示之类的。
这玩意在日本叫做“以心传心”,出自禅宗“无中万般有”的思想。
“以心传心”原本是禅师向弟子讲授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佛法真谛,采用的慧心传授的方法。流传出来后,就变成了“腹艺”、“腹语”。
其归根结底,是依靠非语言的形式来进行沟通,大概和“心有灵犀,一点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差不多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不好好说话,通过行为、暗示让你去猜他的意思。
而我如此直白的另一个原因就在于向岛津家表明自己的立场,告诉岛津家众人:我少弐家已经强大到不需要照顾你方情绪的地步了。
“这......这怎么可以!
义弘虽然年轻力壮,但是资历浅薄,甚至在家中地位根基尚未打牢,怎能将如此重任交由于他?”岛津家的伊集院忠栋立即反驳道。
我故作为难地道:“可是龙伯大师不是说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今后要与青灯古佛相么?
也是,龙伯大师自从担任家督以来,屡次征战,想来也是身心俱疲。也该是时候退休享享福了。
而且本家来看,义弘的确很优秀。
他不仅深谙兵法,更是身上有一股子坚韧不拔的气质,这才是本家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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