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苦着脸道:“管事大人,小的还不想死!”
这一会儿的工夫,那几个人便追了上来。
“究竟是何人?深夜为何如此鬼鬼祟祟?”
离近了之后,吕管事看到对方像是军卒打扮,不禁腿肚子转筋,心说,完了。
“让老子看看,到底是何人?”另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几乎与此同时,一个大汉走到了吕管事的跟前。
吕管事一见此人,顿时喜笑颜开,天不绝我啊!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宅子里偷偷溜出来的刘军主。他命人搅乱了双方的阵脚之后,便立即带人开溜,因为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形之下,主动去救吕管事已经不切实际了,他只能为吕管事多争取一些时间。至于吕管事能否逃出来,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军主大人!”
“吕管事!”
吕管事见到了刘军主犹如见到了亲人,他惨兮兮地说道:“军主大人,救命啊,那些人简直就是闯入我宅子里的强盗土匪,军主大人千万救我,千万救我啊……”
刘军主沉着脸道:“吕管事,我能为你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我身边只有四名亲兵而已,根本就不是那袁增的对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啊?……军主大人,你……”吕管事没想到对方如此的绝情,可怜自己之前又是钱帛又是美女的送他,此人竟然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吕管事不甘心,又苦苦相求,并许以重利,可刘军主也权衡了一番,自认为没有能力相救,坚决不肯施以援手。
后来,刘军主实在是被吕管事搞得心火陡生,他拔出刀威胁道:“姓吕的,若是你再缠着本军主,别怪老子不念旧情!”如今他就是杀了吕管事也不是不可,如此他们之间的那些龌龊勾当便无人知晓了。
吕管事将刘军主凶相毕露,显然是动了杀心,他和心腹两人,还带着一个女人,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道:“既然如此,刘军主也不要怪老朽不念旧情。”
刘军主眼珠子一瞪:“你个老匹夫,还敢威胁本军主,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罢将刀架在了吕管事的脖子上。
一旁的心腹一见对方要杀人灭口,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楼清漪也从他的肩头跌落。即使裹着被褥,还是被摔得低低闷哼一声。
刘军主等人瞬时间被被褥里发出的声音所吸引。
刘军主淫笑着问:“姓吕的,里面是不是装了个女人?”
吕管事道:“不错,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绝色女人,若是军主大人肯救我,我便将其送给你!”
刘军主低笑起来:“姓吕的,你真的当我是个粗坯吗?我杀了你们,这女人不一样是我的,用得着你送给我吗?”
吕管事好像早就想到了他会这么说似的,便道:“军主大人,你太低估老朽了,老朽早就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心腹之人,若是天亮之前我出不了城,自有人会将书信送至你们的大营之中,甚至是江陵的候官和长安朝廷那里。”
“书信?”刘军主一时间并未反应过来,“什么书信?”
吕管事呵呵一笑:“自然是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啊,书信里都写得清清楚楚的。你放心,老朽绝不会无凭无据地指证军主大人。”
刘军主听罢瞪大了双眼,手上发力,刀刃顷刻间刺破了吕管事脖颈上的皮肤,他怒道:“你这老匹夫,竟然敢如此害我,看我不宰了你!”
吕管事龇牙咧嘴,他也在赌,其实那所谓的书信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为了保命,只能是这么说。
若是刘军主执意要杀他,那也是他的命!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十分的难捱,吕管事的心被煎熬着。
忽然,他感觉到来自脖颈上的压力减轻了一些。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刘军主勾结地方官和绅士,没少欺压百姓,这百姓虽然是后梁的百姓,但大周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军主,而得罪后梁以及后梁的百姓。谁不知道大周一直都在收买人心。
果然,刘军主收起了刀,颓然道:“好,老子就信你这一回,想办法把你们带出城去。”
吕管事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叉手道:“多谢军主大人。”
“赶紧走,再不走,那姓袁的疯子就追过来了。”刘军主的心情懊恼到了极点,他真恨不得一刀宰了这老狐狸。
吕管事一把扶起早就吓得腿软了的心腹,低声骂他没用。
那心腹早就被吓破了胆子,自己走都困难,如何还能扛得起楼清漪这个大活人。
刘军主见状命自己的一名亲兵见人背起来,随后跟吕管事大步向前走去。
他的身上有出城的腰牌,而且他是大周的军营里的人,守城的兵丁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偏偏心腹被吓坏了,走路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很快就落到了后面。
吕管事一看,心中着急,催促了几次,可是那心腹确实像是烂泥扶不上墙,越走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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