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叶灵泷想做什么，因为她救走了这个鬼使，又没有拒绝他跟着之后，又开始在冥海里瞎转了。
跟着瞎转的时候，没有接到暗示的七零二五按兵不动，生怕说错话泄露大小姐信息的甲十六也不多言。
本来是怕再走进什么奇奇怪怪被设置了阵法的地方才跟着他们的，结果走着走着，黑九发现这两个下属见了自己都不主动说话，没有一点阿谀讨好就罢了，竟甚至冷漠得像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种态度令他十分不爽，但他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他们会用这种态度对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这原因大概率就出在救他的这位大小姐身上。
虽然她的修为很低，但她的那一身气质很是出挑，还有她养的那只鬼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但看它的体型就知道绝非凡品。
能养得起这种极品鬼王的，一定是位高权重有背景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们喊她大小姐，至少在五方鬼帝之下，没有谁家会有大小姐的。
于是，他拽了一下他曾经帮过的甲十六。
“十六，这位大小姐是什么来头啊？”
甲十六眉头一皱，想起之前七零二五交代过不能透露大小姐身份，于是面露为难之色。
“抱歉鬼使大人，这事我不能跟你说。”
保密？那看来身份很贵重。
“该不会是五方鬼帝其中一个家的大小姐吧？”
甲十六面上没多大波澜，只是淡淡的道：“你别猜了，这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不似甲十六那般憨厚，黑九一看他这表情立马就猜到了。
“所以，她是冥帝的女儿？”
甲十六瞪大了双眼，他使劲摇头否认。
“不可乱说，冥帝的事情岂是我等能够随意讨论的？”
虽然对这位大小姐的身份很是震惊，但黑九还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就是了。”
“鬼使大人，你小声些。”
“你和那个鬼卒为什么跟着她？难不成她有事要办，需要你们帮忙？”
甲十六瞪大了双眼，赶紧拽了拽黑九的衣袖。
“鬼使大人，你可别瞎说啊。”
“怪不得，她既然是冥帝的女儿，应该很多帮手才是，却需要来这里找你们两个不入流的小鬼差，看样子这事不能宣之于口。”
甲十六看他猜的个个都准确，脑袋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鬼使大人，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说点你听得懂的，带我一块儿呗，我也想捞点好处。”
“这不行。”
“不行？那我大喊了哦。”
“更不行！”
“那就带上我啊，正好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
“鬼使大人，我们真没有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好处，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冥帝的女儿，我们就是随便走走。”
“甲十六，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骗我？”黑九嗤笑一声：“别的不说，就说那只鬼王，那是寻常人能养得起的？”
甲十六没法反驳。
“鬼族从尚未修炼的普通鬼魂起，随着修为的增加会渐渐萌生意识，到了化神期的时候就已经是个独立的意识个体，成为了一个普通鬼族。
但眼前的这个鬼王修为已经到了大乘，它却还一副灵智未开的样子，这不就是被人圈养的结果吗？
再看它的外貌，它如今非但没有到垂暮的阶段，甚至还是正在极速生长的年少阶段，都大乘了还是年少阶段，它未来能到什么程度，你想过吗？
能养一只这样的鬼王，你跟我说她身份一般？我问你话，你在这里支支吾吾的撒谎，你跟我说你们没什么大事？
她身边带了两个妖族却不去枉死城而是在这冥海上瞎逛，你跟我说，你们就是随便走走？”
黑九笑道：“甲十六，没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不会撒谎吗？”
……
自己不会撒谎甲十六自然知道。
但从前他只靠自己的实力往上走，撒谎、谄媚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没必要的，所以他也根本不在意。
可没想到现在想瞒事的时候，却被人看了个穿。
“你不说也行，我去问七…七什么来着？他看起来比你懂。”
“别！”甲十六赶紧拽住了黑九：“鬼使大人，不瞒你说他告诉我的时候让我保密，结果我转头就泄露给你，我…”
“哦？”黑九一脸好笑的道：“所以，是他先跟着大小姐的？然后他带上了你？”
“是。”
“那他能带你，你为什么不能带我？你看，我都跟你们走了那么久了，前方的大小姐也没有赶我走啊，这不是默认同意你带着我了？”
“这…我…”
甲十六话还没说完，只见前方叶灵泷停了下来，她转回头看向黑九。
“这位鬼使，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会很危险，你确定要继续跟着我们吗？”
黑九轻笑一声：“大小姐，甲十六受了伤，他怕他伺候不好你，让我跟着一块儿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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