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余来富一把提着覃父的肩膀,把小老头给提溜到一边。
余大红跟余小红姐妹默契,直接架住覃母的两个胳膊,反正不叫她阻拦。
陈乔玉跟着屠慧东,往家里搜去。
屠慧东是知道余桂香住的哪间屋的,直奔屋里。
门推不开,屠慧东就叫余建国:“撞开!”
余建国直接用肩膀头子顶着门一撞,木头门连带着合页都被撞下来了。
屋里打眼一看,没见人。
左边的床铺干干净净,没人。
右边的墙上挂着布帘子,整整齐齐。
然而陈乔玉眼尖,看到布帘子微微抖动,不似贴墙,伸手一掀,顿时叫道:“小姨!”
屠慧东和余建国,还有后面赶来的余大红他们,这才看到,不大的屋里,竟然还用帘子隔了一个小隔间!
而此时,余小姨就躺在隔间的小床上,手脚全都被绑起来了!
连嘴里都塞着毛巾!
屠慧东大为震怒,赶紧扑过去把余小姨扶起来。
陈乔玉伸手去拽余小姨嘴里塞着的毛巾,可覃家人为了不让余小姨发声,塞得十分的紧。
陈乔玉跟余大红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毛巾团给拿出来。
余小红他们也已经解开了绑在余小姨身上的绳子。
绳子解开的刹那,余小姨紧紧抱着屠慧东,浑身都在发抖。
“嫂子,嫂子,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魔鬼!!”
屠慧东心疼死了,这景象,简直不必多问——乔玉的猜测是对的,而余桂香的遭遇比他们想象的更糟。
屠慧东又气又怒,更是忍不住在余桂香背上拍了一巴掌:“你个死丫头!出了这事咋不早说!”
余桂香哭着道:“一开始我想说,但是他们骗我……说我不知廉耻,说我想、想男人……我开不了口……”
余来富默默带着儿子跟女婿转身,去了堂屋,直接把覃家堂屋的四方桌给抽翻了。
“我妹子嫁到你们家来,就是让你们家这么糟蹋的?!”
覃父沉着脸,怒极,却又不敢在黑铁塔似的余来富面前说一个字。
覃母直接一屁股坐在堂屋的空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起来。
“杀千刀的小贱人,自己去外面偷男人不成,就赖我们家平!哪有女人跟她一样,天天缠着男人的,不光缠着家平,还缠着她公公……”
“我们绑她是为了她好!不叫她出去丢人现眼!不叫她失了贞洁,你们余家是咋教的闺女,教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来!苦了我们家哟!”
刚才跟进来看热闹的村民在看到余桂香被绑的时候,也是极为震惊。
但现在覃母这一番话,倒是让很多人脸色精彩怪异——这样的狗血事儿,那可是顶顶有意思了!
余来富一个大男人,想为妹子说话,但在这方面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些着急。
但好在覃家的屋子也不大,他们在堂屋里闹,陈乔玉他们在房间里也听到了。
屠慧东当即就把余桂香交给陈乔玉和余大红,自己冲了出来。
她膀大腰圆,长得比好多男人都壮实,拎覃母就跟拎小鸡似的。
“放你娘的臭狗屁!你自己是女的你还能不明白吗?我妹子那走路的样子,分明就是还没经人事的!”
“自来怪女人生不了孩子的,起码得要男人行吧?你们家覃家平呢?这会儿躲哪儿去了?我就说他一个男的成天看着阴阴柔柔的不像个男人样,原来压根就不是男人!叫我妹子守这多年活寡!”
屠慧东丝毫不客气,什么话都往外说。
论泼皮,可没人泼得过屠慧东。
屠慧东这性子,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女人,就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
她就是要大说特说!
覃家不就是抓住了余桂香的这点吗?觉得她对这事儿难以启齿,才全家人上阵哄一个年轻姑娘。
屠慧东越想越气:“本来我还以为只是你们家煽了D的小畜生不行,好歹算是小两口之间的事儿,教训完了,该治治去,老娘出钱都行!”
“但今儿才发现,原来你们一家子都知道!我妹子这是进了贼窝啊!”
“还想把男盗女娼的帽子往我妹子身上扣,就你们家这情况,男盗女娼都没资格!什么玩意儿!”
屠慧东叉着腰,当着半个村的面子把覃家骂得狗血淋头的。
饶是覃母平时那一套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架势,都使不出来了——别想在屠慧东面前玩心眼子,上眼药扣字眼。
她屠慧东从来都不拐弯抹角,骂你就骂你,还讲什么方式么!
屠慧东一边骂,一边把覃家屋里屋外的东西全都掀了个遍。
余来富一看自家婆娘都上手了,他嘴皮子比不上屠慧东,但力气可是一大把。
立马带着余建国和高立农,唰唰唰地跟在后头掀。
堂屋里的八仙桌、椅子、条凳,墙边靠着的锄头铁锹扫帚,墙上挂着的帽子衣裳毛巾,墙角的脸盆架子……全都掀翻了。
院子里晾的衣服跟晒的菜干,那就更别说了,一整个掀翻,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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