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的夜色,厚重而静谧。
点点繁星犹如天神随手撒下的细碎钻石,醉人的星光下,竟是一片如梦似幻的花海。
落英缤纷、繁花似锦。
君品玉沉睡在花海的深处,忽然嗅到一阵幽幽的馨香。这香气既不是花香,也不是檀香,只觉得沁人心脾,全身上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想要去索取。
隐隐间,体内深处似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炽热在升腾、在灼烧。
天地间,不知从何处飘来淡淡的紫烟,使得这片花海更加虚幻、也更加诱人。
手中的柔腻温暖让君品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个女人,一个媚到了骨子里的女人。
她就像是一朵富贵的牡丹,开在了君品玉柔软的心田。
眉黛如画,柔情似水;朱唇贝齿,热情似火。
君品玉看得痴了,一时间分不清这里是虚幻还是真实。
淡淡的清香犹如兰花一般,竟是比世间最烈的美酒,更加让人迷醉。
这是梦吗?
这应该是是梦吧!
炽烈的火苗瞬间化作熊熊的烈焰,吞噬了他最后的理智。他紧张着、颤抖着、轻柔而又迫切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温柔的夜色撩拨着紫色的轻烟。
黑暗如潮水一般将他们淹没。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他的心脏犹如受惊的小鹿,在不知所措地跳动着。
女人的笑声犹如世间最动听的情歌,她温柔地捉住他的手,引导着他轻轻褪去薄薄的衣衫、露出诱人的丰腴;引导着他拂过脸颊掠过肩头攀登起伏的峰峦,欣赏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那是人间最美妙的风景。
当所有的衣衫尽数褪去,他们如新生的婴儿一般紧紧相拥在一起。炽烈的爱火终于点燃了心底深处最本能最冲动的欲望,冲破了不安和恐惧化成的枷锁。就像激情的火山在疯狂地迸发;就像涅盘的凤凰在浴火重生。
他们紧紧相拥,他们温柔缠绵。
他用尽全力,疯狂地想要把她据为己有,索求无度。
她如胶似漆,爱如潮水。绕指柔将他紧紧缠绕。
原来人世间竟还有这种欢喜;
原来天地间竟还有如此幸福;
君品玉在黑暗中,哭着笑着,紧紧地拥抱着,不愿放手。
这一夜,如痴如醉、几近癫狂!
两个陌生的灵魂,穿越过茫茫的红尘,在爱与火的交织中,迎来了生命的大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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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的这个侄媳妇,还不错吧。”皇袍男子得意洋洋地说。
雪狼王慵懒地趴在男子的脚下,鼻尖处旋转着一面古朴的铜镜,镜子里,是一片如梦似幻的花海。
“丫的你就是个老流氓。”雪狼王没好气地说道:“卑鄙、无耻、下流。”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怎能叫下流呢。”皇袍男子反驳道。
雪狼王一仰脖,铜镜顺着柔软的脊背咕噜噜地滚到蓬松的尾巴上,旋即尾巴一甩,又把铜镜甩到半空,如此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好好的一个正人君子、少年英雄,都被你这个老流氓带坏了。”
“老流氓、小英雄。”
皇袍男子挥毫泼墨,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六个端凝沉雄的大字,然后哈哈大笑,笑声中颇有一股吞吐天下的豪气。
“你笑什么?”
“老流氓成为了天地共主,小英雄却被逼得活不下去。”皇袍男子反问道:“你说好不好笑?”
雪狼王低头沉思。
“我这侄子,真的很不错,可惜,就是缺了点儿东西。”皇袍男子感慨道。
“我看,他就是缺少父母的关爱。”雪狼王说:“缺少亲情。”
皇袍男子摇头:“少看不起人了,只有弱者才需要被关爱,我们这一脉可没有那么脆弱。”
雪狼王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生在乱世,自有乱世的生存法则。我这侄子,活成了别人心中最完美的样子,却偏偏,失去了自我。”皇袍男子笑道:“他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欲望,或者说,他一直不敢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最真实的自己?”
皇袍男子瞥了一眼铜镜,笑道:“你看,现在的他,就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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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
君品玉猛然惊醒。
依旧是那座凉亭、依旧是那片花园。
如梦的花海、迷幻的紫烟、还有那个给了他无尽快乐的女人。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可一切却又是那样的真实。
紫色的大氅从肩膀滑落,昨日那个皇袍男子却已不见踪迹。
“真的,是梦吗?”
君品玉的目光有些迷离。
柔情缱绻、软语温存,梦中的一切是那样的真实却又那样的不可思议。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做一个如此下流的梦。”君品玉自嘲地笑了,莫非是因为身负重伤、修为全失才会导致道心不稳?
皇袍男子正在一旁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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