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跟乔希一起的那个男人。
虽然那个人的灵体是只缅因猫，但是他却在对方身上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这很奇怪不是么？
他的眼神落在乔希身上。
神的旨意真的是对的吗？
乔希被折磨了许久，对于心脏处的伤口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眼看着她的精神力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
人鱼王抿了抿唇，将她放了回去。
“乔希，我在这里等你。”
*
乔希幽幽转醒，看到了旁边的屿泽。
屿泽连忙将她扶起来：“怎么样？没事儿吧？”
乔希捂着头，疼得直抽气。
屿泽的精神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精神海里。
她是他配对的安导师，他的精神力能够保护她的精神海。
乔希松了口气：“应该没事儿，就是脑瓜子疼。”
屿泽微微皱眉：“你怎么惹怒那条鱼了？”
乔希摇了摇头：“我没有啊……等会？！”
她窜坐起来：“鱼？”
屿泽点头：“不然呢？”
乔希回想起自己昏迷前，感受到了强大的精神力攻击，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乔希，我在这里等你。”
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这个声音……是人鱼王？
乔希震惊地看向神像，却见神像已经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只是外貌细节上又精细不少。
她看向屿泽：“到底发生什么了？”
屿泽把她昏迷之后的事跟她简单交代了一下。
乔希微微皱眉：“那条人鱼是不是金色头发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长得很漂亮，眼睛狭长，睫毛金色，声音还有点雌雄莫辩，但是很好听？”
屿泽脸色一黑：“什么颜色我没留意，反正长得挺丑的，我可没看那么仔细。”
乔希着急了：“神像活了你怎么不看仔细点儿？”
屿泽也着急了：“我又不是变态，盯着个男人看那么仔细做什么？”
“哦……”乔希怔了下，随即点头：“也是。”
屿泽嘴角微抽：“……”
乔希觉得奇怪：“八九不离十是他了，可是这不科学啊……”
她看向屿泽：“队长，之前也有过其他副本的NPC在别的副本里串场的情况吗？”
屿泽耸了耸肩：“反正我没碰到过。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啊，反正是NPC建模，或许是在这个副本里用着顺手，另一个副本里需要同样的元素，就安排他上了。”
乔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忍不住有些愣神。
屿泽嘴角微抽：“长了那么一张大众脸，我怎么记得什么细节。”
乔希又推翻了心里的猜想，人鱼王那张脸可绝对没办法用“大众”来形容。
她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又捏了捏眉心：“这个人鱼活过来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为什么我觉得脑子像是要炸了一样？”
屿泽两手一摊：“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来的时候他正抱着你呢，我们俩没打起来，他很快变回去了。”
乔希看了一眼海神神像，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两人坐到案几边。
乔希拿出纸笔，开始整理线索。
屿泽打了个哈欠，在旁边幽幽道：“我知道为什么马奇喜欢你了，你们都喜欢开会。”
乔希嘴角微抽，没理他，在纸上写下线索。
1.每天晚上死一个祭女，一个少了头发，一个少了胳膊。
2.祭女分为拐卖大学生和本土两种，被视为不祥之人。
3.月息和手下妇女身体僵硬，不像活人。
4.鹅卵石树林里的丧祭灯笼和白纸。
5.船屋里的诡异女鬼和人形灯笼。
6.曹婆婆、人形灯笼、不受村民欢迎、家里有麝香味。
乔希想了想，又不上一条。
7.女鬼口中跟男人相恋逃跑后，下场惨淡的预备圣女。
屿泽快速瞟了一眼，微微挑眉：“7是哪儿来的？”
乔希：“那天晚上碰到的女鬼嘴巴里唱的山歌，我觉得这也是个线索，不然她怎么别的山歌不唱，偏偏唱了和圣女相关的？”
屿泽点了点头，拿了她手里的笔，大手一挥，圈住了第六条线索的麝香。
两人对视一眼。
屿泽：“尸体身上也有麝香。”
乔希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这些尸体可能和曹婆婆也脱不了关系？”
屿泽点头：“你不是触发了她的支线任务吗？”
乔希：“帮她找回她的女儿，但是她的女儿是死是活甚至是谁我们都不知道。”
屿泽：“根据我的经验，线索肯定埋在NPC身上，触发任务的时候她有说什么吗？”
乔希仔细回忆了一下，皱眉道：“大概提了一句，她的女儿无处不在，正看着我们之类的。”
屿泽点了点头。
乔希看向他：“马上要天黑了，今晚估计还要死一个人。”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道：“还有两个点忘记了，月息那天晚上抓到我们的时候，本来是来宗祠忏悔的，我当时用蛛丝过去听了一下，好像是被逼迫做了什么很罪恶的事情。”
屿泽微微眯起眼睛。
乔希继续道：“同时，我发现，老圣女的头发和两个手臂都变年轻了。”
光这两条线索，凶手指向都很明显了。
屿泽想了想：“所以，如果是老圣女和月息，她们今天晚上依然会对祭女出手。”
乔希点头：“只不过，我们还不确定，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屿泽：“尸体身上有麝香，或许她们的死，那个叫曹婆婆的也有关系。她会不会和老圣女是一伙的？”
乔希摇头：“我觉得不像，提起圣女的时候，曹婆婆的神情像是要杀了圣女一样。”
屿泽：“厌恶不代表不能是一伙的。”
乔希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了想，她又道：“但是我们的主线任务，是禁魇婆。连什么是禁魇婆我们都还不清楚。”
屿泽看了一眼主线：“任务是要化解禁魇婆的怨气，我估计是跟这些死了祭女有关。明天我们再去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认识禁魇婆。”
乔希点头：“那今晚我们分开盯梢？”
屿泽看向她：“你的蛛丝能监测多远的距离？”
乔希：“大概300米内。”
屿泽在脑子里迅速计算了一下：“我们今晚不要分开，就在宗祠。整个村子，这里是中心点，距离船屋、曹婆婆和老圣女的住所都在300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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