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早在我选择动手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迎接这种现实的准备。”杜瓦看着站在远处，依然保持着戒备的钢铁侠。
他完全能想到，钢铁侠早已调集战甲中的各种高科技武器，随时都能对他发动攻击。
“这么冷静，你以为自己是谁，超级英雄？或者是优秀的生物学家，得到了政府经费扶持的那种天才创业者？”托尼的声音透过战甲传出来。
杜瓦沉吟了一下：“事实上，在创业方面，我还是有些心得的，看看这些优秀的小家伙们，美丽动人，他们难道不是我最好的名片吗？”
小家伙？
托尼下意识看向了杜瓦身后的几只异形，尤其盯着那头身高四米的憎恶异形沉默不语。
他对杜瓦下了定义：一个自负的，在公开场合充分利用各种机会，不遗余力展露自己才能的讨厌鬼。
骄傲的人有时候会更加讨厌同类。
有那么一瞬间，托尼想到了曾经偶遇过的一个家伙，似乎腿脚不太好，叫什么古德里安？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研究成果，像是一只求偶的孔雀，拼命对着他开屏，尽管在他看来，这是极为可笑和幼稚的举动。
谁不知道托尼·斯塔克是超级天才，每天想巴结他的人能堆满全纽约所有的汉堡店。
“只有对自己没有自信的人，才会想方设法寻找表演的舞台，向其他人诉说自己到底强大在哪里。”托尼说道，“你和你身后的大块头引发了今晚的第二场混乱，会有人找你麻烦的。”
“问责？我明明是见义勇为，打倒了潜伏在人类群体中作恶多端的变异族，民众的欢呼是对我最好的嘉奖。”
托尼觉得眼前这家伙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好，冷静到可怕，在耍无赖上也能跟自己较量一二。
更让托尼在意的，是“变异族”这个词汇。
“贾维斯。”
“先生，经过二级信息筛选，检索到了七条可疑的信息文档，但无一例外都被锁死，我无法访问。从技术手段上分析，疑似掌握变异族信息的组织分别是神盾局、神矛局、十戒帮、兄弟会、亚特兰蒂斯……”贾维斯忠实地汇报着。
托尼心中一跳，这还只是贾维斯搜集全球的信息查出来的，没有查出来的呢？
所谓变异族，到底是什么东西……类似于变种人或者异人族的人类分支？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成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今天晚上，他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动手的几个家伙，随便出来一个，都能轻松将他连人带战甲给捏碎。
“你的战甲太弱了，限制太大，还需要加强，也许可以制作出不同的型号，专门应对不同的敌人——这是收费的点拨，十万美元，记得打到我的账户上，不用谢我。”
杜瓦丢下这句话后，带着自己的异形转身离开，他会回到自己的老巢，位于纽约边缘的地带，
“必须要尽快研发马克4号，甚至是5号、6号，不，或者真照他说的那样，我可以专门制造不同的战甲……”
托尼将异形的所有情报全部让贾维斯记录并分析，尤其是那只憎恶异形。
要对付这样的怪物，专门制造出一套针对性的战甲，似乎不是个坏主意。
“贾维斯，给他打钱，金额是……十万零一美元！多出的一美元是魅力无限的托尼·斯塔克先生给他的小费。不过这价格还真不便宜，我明明能自己想到，现在居然要付钱！”托尼发着牢骚。
这一夜的战乱，就此落下了帷幕。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是凶险且莫名其妙的一夜，他们看到跳出来几个怪物打了一场，然后稀里糊涂就结束了。
民众们除了见证军方的无能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但全球的舆论却早已引爆，更是将一切掌握着特殊能力的人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一如既往，网络上开始谩骂变种人，大肆宣扬变种人威胁论，各路专家轮番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煞有其事地讨论着变种人，仿佛变种人真的在百老汇干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整个世界，像是一个已经旋转起来的巨大涡旋，明明坠入海底深渊只是时间问题，但杜瓦的出现，等于说给整个世界，以及那些能影响到世界的人们狠狠踹了一脚，加速了过程。
杜瓦坐在憎恶异形的肩膀上，在天空上众多卫星的监视着，淡定地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维兰德私人研究院几个字，依然高悬，过去还有人把这里当成笑话，但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了，哪怕这名字再怎么不正式，也不会了。
憎恶死去，憎恶异形的诞生，那种远超憎恶的实力，不得不让人瞩目。
名为“异形”的生物，也在各个层级被无数人暗中研究和垂涎。
这种生物太了不起了，纵观整个人类史，纵观整个地球，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生物，疑似能夺取成熟个体的力量为己用，并在这基础上近一步变强？
杜瓦带着异形队伍，畅通无阻地回到了那栋破旧的大楼，还对着隔壁大楼的达姆弹打了个招呼。
“伱马上就没有机会像现在这么清闲，会有各种各样的家伙找上你。”达姆弹欲言又止，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需要将杜瓦带回神盾局，进行洗脑和训练，再不济也是进行长期关押，防止杜瓦跑出来引发社会混乱。
但就目前看来，很难很难。
当杜瓦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对付的时候，神盾局没有将他过多放在心上；当注意到他的才能和异形的恐怖后，要拉拢或者动手的话，似乎也有些迟。
杜瓦没有再理会达姆弹。
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的事情，杜瓦清楚知道，自己能绝对信任的就是异形，自然要想方设法抓住各种机会，让自己能掌握的力量发展壮大。
可神盾局等机构，一定又会想方设法限制杜瓦的成长，让异形的规模维持在一个相对安全可控的范围内，甚至干脆一口气控制或干掉所有的异形，包括杜瓦本人也一并干掉。
这是最根本的冲突，绝无缓和的可能。
“寄生憎恶而生的战士异形，只是个开始，将来还会有更多像这样的强大异形归我统属……我不会停下变强的步伐，同样，别人也不会因为我停手就停手，既然这样，那就闷头走到尽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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