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巧了,臣倒是心情好得很。”
沈言濯就和个归家的丈夫似的,很自然的坐在了她的另一边。
“你离阿姊远一些。”
“陛下还是处置好朝堂上的那些事再来管臣吧。”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好不幼稚。
反正战火没到她身上,桑鲤就惬意的坐在一边看着。
不得不说,在一边看男人为你争风吃醋这心底确实是得到了极大满足啊!
也难怪她之前看那些话本子里写的后宫文里妃子们斗来斗去,演技拙劣,皇帝却和瞎了眼似的。
敢情是这种感觉啊!
如果是这样,她也可以选择性瞎了眼。
桑鲤只当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枪火,高高兴兴的吃着宋迟切好递过来的脆桃。
在两个男人看过来的时候才问了句,“味道不错,你们要尝尝吗?”
“陛下同臣在这里斗嘴,倒是让旁人钻了空子。”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了站在后边的宋迟。
“朕同阿姊的感情你们如何能比!”沈惊泽边说边环抱着她的腰,一副子小孩模样。
见战火没转移过去还更胜,沈言濯说话也不客气了,还凑到了他的耳旁轻声道:
“陛下说再多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喊着阿姊,臣同她都不知道亲密过多少次了,就连臣去边疆,也是娘娘亲自求的。陛下可知,主动抱臣吻臣又……”
沈言濯这话没说完便挨了一拳。
三言两语两人就要打了起来。
桑鲤:哦豁!打起来好啊!最好出去打。
她刚想装模作样拦一下,一旁的宋迟连忙阻止道:“娘娘不必插手,陛下也学了一段时间武艺,正好让他和齐王切磋切磋看看水平。”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脸上都负伤了。
没错,是脸上。
只不过沈惊泽看起来更狼狈些罢了。
沈惊泽虽近日才跟着将军练习,可从前也是学过骑射的,虽然打不过但也不至于输的太惨。
“阿姊,您看朕,都破相了。”
“但是朕相信皇叔他不是故意的,是朕太弱了,所以才打不过他的。”
沈惊泽哭丧着脸,一下一下的拉着她的手臂撒娇,茶味十足。
桑鲤慢条斯理的让允禾拿了伤药过来。
未央宫里的药可谓齐全,不是她经常受伤,而是从前她打他的次数太多,或是他故意弄出些伤口让她心疼,久而久之这些药就备下了。
等桑鲤耐心的帮他涂着药,沈惊泽默默的朝齐王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沈言濯不以为然,他可说不出这么腻人的话做不出这么蠢的表情。
“嘶——”
揉按在脸上的力度忽然大了些,沈惊泽没忍住轻啧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哀家看你笑得挺开心啊!”
“阿姊,朕可疼了呢。”
沈惊泽惯会利用自身优势,尤其他知道自己年纪小长相乖巧,不过示个弱就能得到阿姊的关心,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你,惊泽年纪小胡闹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他这伤不严重,也就破了点皮。”
“他明日可是要上朝的,让那些大臣看了该怎么看?”
第一回合,沈惊泽完胜。
沈言濯虽然没说什么,可是看向桑鲤的眼神却愈发阴沉,让她只觉脊背发凉。
…
看沈言濯白日里的表情桑鲤就知道他晚上会过来。
这次甚至是光明正大的过来,在她用晚膳的时候便跟着吃了些,之后便没有要走的意思。
为了避免尴尬,这次桑鲤没让宋迟守夜。
宋迟当时听她这样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怎么想也是没有理由留下的,也只好服从命令。
见此沈言濯还不由得感慨道:“娘娘今晚上倒是识趣。”
桑鲤刚沐浴完,身上还残留着几分香味,揉着肚子坐在榻间,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沈言濯早就习惯了她的这副态度,主动靠近,大手插入她的发丝,撩起一抹清香。
“阿鲤,你知不知道,白日里你为了沈惊泽斥责我的时候——”
“我恨不得砍了他。”
“这些日子我极力的压抑着情绪,不过是看在我们孩子的情面上。”
“可是我快忍不住了!见你同他们接触,我嫉妒的快要疯了,日日想着杀了他们便好了。”
“从前你们什么关系我不管,可有了孩子之后,你也该做出选择了。”
说完便直勾勾的看向她。
说实话,在他说那句“我们的孩子”时桑鲤就沉默了,脸上隐隐有着心虚的意味。
不过她既不反驳也不承认,翻车的话就是她也不知道。
他还说什么做出选择,话里话外不就是想要自己同他在一起吗?
笑话,她是谁——好色锦鲤一个。
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呢!
“哀家是太后,现在是,将来是,一直都只是太后。”
这意思是拒绝他了。
“可是那孩子……”
“孩子哀家自会扶养,就不劳齐王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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