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人呼吸越发沉重,宋迟便也知晓她不对劲,脚步生花般带着她迅速回了未央宫。
将人放到了榻间便瞧见她满头香汗,两个侍女见此也是关心的迎了上去。
“阿迟,你退下吧。”
等人出去,允禾已经让人送了水进来,青黛更是一脸担忧的给她诊脉。
“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过于激动。”
听到青黛的话,允禾这才松了口气,“娘娘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水已经放好了,现在可要洗漱?”
桑鲤点了点头。
她现在是一刻都受不了了。
那铃触及几分便会不断弹跳,弄得她心底发痒。
慌忙的去了屏风后脱了衣物连忙踏进了浴桶,这东西也不好让别人看到,只能让她们在外边守着,自己捣鼓着弄出来。
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她才找到了连着缅铃的丝线,拽出来后,瞬间觉得好了几分。
“沈言濯!你给哀家等着!”
桑鲤靠在桶壁,可谓是气急败坏。
他这人虽然疯的很,不过也算是信守承诺,放了林家幺儿。
林老夫人当日就递了牌子以及送了些奇珍异宝进来,说是要亲自进宫感谢她。
桑鲤直接拒绝。
宝物她收下了,来看她倒是不必。
…
眼看到了年底,宫宴上的各种事项都要仔细准备着,尤其是开了年没过几天便是万寿节。
这算是沈惊泽登基以来过得第一个生辰,可要仔细着办。
除夕家宴一般都是皇亲国戚参加的,但如今后宫妃嫔只有一位皇后,加上皇亲国戚满打满算也就五六个人,所以此次家宴还特意邀请了些近臣参加。
不过这些都有陈皇后操办着,桑鲤直接做起了甩手掌柜,就偶尔派人过去问问家宴准备的如何了。
一大早她就看完了那些重要的折子,做了批注又让人给小皇帝送过去。
此刻她倒是闲来无聊同两个婢女以及宋迟剪起了窗花。
桑鲤不会剪什么花样,也就参与着寻个乐子。
“娘娘,您看奴婢剪的这个窗花!”
她和青黛都剪的都很一般,所以在允禾剪出漂亮的窗花之后就格外骄傲。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那当然,奴婢会的多着呢,娘娘可要慢慢挖掘。”
不等允禾得意多久,她在一阵惊叹中瞬间闭了嘴。
“娘娘看看可喜欢?”宋迟剪的是双鲤环绕中间福倒的窗花,无论是花样还是精致程度,都不是一般人能剪出来的。
桑鲤顿时眸子一亮,兴奋的抓住了他的手,“你还会这个啊!”
这惊讶程度以及话术和刚刚差不多,若不是她如此激动还以为是在敷衍呢。
好闻的馨香扑面而来,女子白皙纤手还有几分温热,与他灼热的肌肤相碰,惹得他心中痒痒的。
“娘娘可还想要什么花样?”
“哀家是个俗人,就喜欢元宝,你不如剪个锦鲤戏元宝吧!这两个寓意都好……”
这边热热闹闹的剪窗花,又一同贴着,与清冷的紫宸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陛下,喝口热茶休息休息吧,天冷,您已经看一天折子了。”
“无妨,朕再看看。”
沈惊泽这些年私底下一直有偷偷读书,自诩学的也还不错,从前桑鲤霸着那些重要的折子不放,只给他些日常小事批着。
这才虽没把大事交给他处理,可是她却把批好了的那些折子送了过来。
不得不承认,他这位阿姊在处理国事上确实比他更强些,写的条条框框都是为国民考虑。
如果换作他来批阅,说不准还写不出这样的好计策来。
陛下以前日子过得苦,冬日里伤了身子,一到年底这几天便容易染病,手脚冰凉。
偏偏今年这雪下的格外大,有不少地方都发了雪灾,陛下批了银子下去,如今自己都节省的紧,连碳都用得少了。
方兴无奈之下也只能偷偷的给他加着碳,又让人煮了姜茶过来。
“陛下,皇后娘娘在外求见。”
“她过来做什么?”沈惊泽皱着眉,很明显不想见到她。
“说是商议除夕家宴的事。”
“让她进来吧。”
沈惊泽从一开始就知道陈皇后进入皇宫是有目的的无非是想帮着他那位好皇兄将自己拉下这个位置。
他们都以为他年纪小所以软弱可欺,那他便装成他们所想的模样。
“臣妾给陛下请安。”
“皇后如何来了?”在陈皇后低头请安的那一刻,沈惊泽面上的不耐立刻转变成了无害的笑意。
“臣妾所安排的宴会上有几处不好决定,就想着来问问陛下……”
沈惊泽面上听的很认真,到最后只来了句,“朕无意见,就依皇后的决定来吧。”
“臣妾第一次准备这些,有些怕做不好。”
“皇后何出此言,朕年纪小,约莫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
除夕夜,桑鲤隆重打扮了一番,正红海棠绣长裙,扎眼的凤钗,在小皇帝身边一坐倒是更像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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