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咒语结束以及那张符纸燃尽,震云子在棺材盖上猛拍了三下。
“好了,怨气已经散了。”在众人不解,甚至有些失望的眼神中,震云子收回手,淡淡的说道。
大家本来以为能看到什么神乎其神的想法,却只有这些,失望很正常,不过有一个人却很高兴,就是苗树。
‘这么简单,是不是说就用不了几个钱了。’苗树心里这样想着,眼睛不忘盯着大师看。
震云子并没有后续动作,只是冲着清正淡淡说道:“让孩子们散了吧,给孩子们一人发五个铁钱。”
孩子们一听有钱拿,眼里的失望转瞬就变成了惊喜,甚至有人都兴奋地大叫起来。
五个铁钱不少了,能买好几个糖呢。
苗树见此,确定大师不会再动手了,更高兴了,正准备开口说‘这些钱他出’时,突然事情生变。
只见大师脸色猛然变了,惊慌大喊道:“不好,孩子们不要乱动。”说着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许多黄符,满天扔了起来。
边扔边喊:“本尊在此,尔等游魂还不速速退下,欧若波罗蜜。。。”
有一种传言,大师成仙前,道佛双修,成就仙位,精通佛道之术,所以念的咒语,并不固定,有时是道家的,有时是佛家的。
所以人们听到这些杂七杂八,有时像道家,有时是佛家的咒语并不奇怪,都盯着大师看,心里并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
众人还没有下一步反应,大师却已经开始新的动作,如秋天落叶般的黄纸还没落地,他就猛地转头,盯着苗树,急乎乎喊道:“快,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报上来。”
苗树有三个儿子,除了老大外,其余孩子的八字他都记得不是清楚,尤其是苗雨的,根本就没什么印象。
再加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苗树还没有回过味儿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被震云子这么一吼,虽然清醒了一些,但是真的不知道,嘴巴张了张也说不出来,赶紧冒出一句:“我这就去问。”
震云子看似急切,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只是他也没想到,当爹的竟会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生辰。
不能让苗树出去问,没有这个时间。
这有些打乱他的节奏,让他无法按照之前想得演下去,但他很擅长随机应变,于是果断制止:
“不用了。”他不满的喊道,“没时间了,我自己算。”
众人也不知道这个‘没时间’是什么意思,现在有什么可急的,但既然大师说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见震云子嘴里叽里咕噜又念了一通咒语。咒语过后,他右手高高举起后,猛地拍向棺材,如此三次。
“啪,啪,啪。”
三声响过后,震云子长出一口气,收回手,转向众人,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一遍后,最后只盯着苗树的看。
苗树还以为是自己不知道儿子的生辰,犯了大师的忌讳,低着头,躲避大师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喘。
院子其他人也不敢吭声,安静极了。他们看似不说话,其实都在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各种猜测随着大师的一声长叹而结束。
“刚才事情紧急,吓住大家。”大师缓缓开口,满怀歉意的扫视大家。
孩子和老人们有的点头,有的摇头,各自回应着大师的话,虽然反应不同,但眼神里全都是对大师的尊敬和理解。
震云子微微点头,表达谢意,在沉默中盘算着下面该怎么说。眼睛看过最后一个人后,开口道:
“本来都结束了,谁知有只妖魂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中了棺材里的人,非要来占他的身体,被我赶走了。”
众人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妖魂,听名字就知道很厉害,怪不得大师刚刚那么紧张,城里怎么会有妖魂呢?它不会看见我,找我麻烦吧?’
就在众人感到后怕的时候,人群里一个人说话了,声音还很大:“震云子大师,什么是妖魂,它在哪?能让我们见见吗?”
他一开口立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大家都觉得惊奇‘谁啊?这么没规矩,敢插嘴。不过,说的挺好,就这样说,多说点,我也想看。’
苗树也扭头去看,一看肠子都悔青了,是敏文那小子。
很多读书人和大师们都是有矛盾的,这小子不会是受宋先生影响,来找震云子大师的麻烦吧。
妈的,人家再怎么说都是读书人,是有钱有势人之间的矛盾,你一个书童凑什么热闹,你懂个屁,这哪是找大师的事儿,分明是给我找事儿吗?
苗树心里恨死敏文了,但并不准备开口,说了责任就在自己,是自己带他进来的,不说就是他混进来的,跟自己没关系。
苗树可不想被震云子大师恨上,于是就装作不认识敏文的样子,看都不再看他了。
震云子大师的确有些不满这个半大小子,已经很久没人敢挑衅他的权威了。可他也只是扫了一眼敏文,记住了他的长相,然后移开目光,淡淡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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