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形势很不利于顾临风,皇后坐不住了。
“皇上,臣妾想这其中定有误会,太子再不堪也不会动别人的妻妾。
太子府妻妾成群,太子怎么可能饥不择食。倒是……”
皇后瞟了一眼苏梨浅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对上她清冷的眸子。
“臣妾说句不好听的话,晋王因为身体原因,或许一直不能行人事。
怎知不是晋王妃饥渴难耐?或许主动投怀送抱不成,想要毁了太子也大有可能!”
说完,皇后心虚不已,带着护甲的手一时有些无处安放。
风驰电掣间……
就在皇后的手刚要触及茶盏边缘的时候,面前的桌子瞬间被掀翻。
一抹凌厉的掌风带着雷霆震怒之势,连带着将皇后一并甩了出去。
顷刻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顾承烬。
然,顾承烬面色冰冷,悬在半空的手正慢慢回拢,紧握成拳。在迎上众人怨毒的目光后,狠狠向下一甩衣袖。
“承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庆安帝厉声质问。
顾临风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扶起摔到几米外的皇后,“母后你怎么样?”
而后,他转头看向顾承烬,勃然大怒道,“你竟敢对母后出手,你简直大逆不道!”
苏梨浅也怔愣住,刚只感觉到地面微微颤动,后来才反应过来是顾承烬打出一记掌风。
她很意外。
论实力,他们根本无法同顾临风抗衡。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先消气。
“你们所有人都在质问王爷如何,可是你们别忘记,是堂堂一国之母的皇后先说出不成体统的浑话!”
“苏梨浅,你不要强词夺理!”
顾临风怒喝一声后,看向顾承烬,“不管母后说了什么,她都是长辈。晋王如此冒犯一国皇后,按律法是要五马分尸的!”
顾承烬拉过苏梨浅的手,漫不经心地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犀利的眼眸显得异常阴鸷可怖。
“本王是瘫了,但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你们评头论足!刚才的一掌是警告!
至于事情来龙去脉如何,本王不介意今日都挑明。不论皇后,还是太子做过的事,有种承认就好。
本王了解自己的王妃,她绝不会去勾搭一个败类。有些败类饥不择食,拈花惹草倒是有可能的,比如……”
他故意停顿下来,眼神扫过庆安帝。
最后视线落在顾临风的脸上。
眼神碰撞间。
顾临风吓得后退两步,他和颖妃的事,果然引起他的怀疑。
他赶忙给庆安帝行了一礼,迂回道,“儿臣在禅房内精神恍惚,从窗子处看到外边经过的晋王妃,以为是她下毒。
儿臣不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随意污蔑晋王妃。父皇,是儿臣错了,儿臣愿意受罚!”
顾临风越说,心里越气。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狼狈。
自己明明从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自从见了苏梨浅后,霉运一直不断。
这个该死的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仗着会些医术,无法无天!
顾临风的话,苏梨浅没有反驳。
她是清白的,可到底同顾临风同处一室过,人言可畏。
然而,庆安帝眉头紧蹙,思虑这些话里的逻辑。
他不完全信,也不完全不信。
“晋王妃祈福期间,为何会出现在禅房外边?”
苏梨浅应声回眸,“这个恐怕要问母后,是母后身边的公公带我去那里的。”
一旁被击中掌风的皇后,脸色些许苍白,还带着一抹病态。
“皇上,祈福时臣妾晕倒了,太医一时半会也没能让臣妾醒来,公公想着晋王妃会医术,便擅作主张去请了。
臣妾醒来后,公公同臣妾说了此事。公公说可能是他平时脚步快的原因,再一回头就不见晋王妃的身影。
想着晋王妃可能走了别的路,直到他回了臣妾寝宫伺候,一问才知晋王妃没来这里。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皇后的声音里带着克制,但仍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丝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晋王妃没有去皇后寝宫侍疾,从禅房处离开后,去了哪里?”庆安帝追问。
“儿臣直觉那里不是通往母后寝宫的路,公公在骗儿臣,便回了祈福院落。”
见各说各有理,庆安帝一时没办法辨别其中的关系。
但潜意识告诉他,太子和晋王妃之间,有人在说谎。
“父皇,审问完了吗?”顾承烬声线冷冽无温,晦暗不明的眼眸有着猝不及防的凌厉之色。
庆安帝应声望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倏然相撞。
眼前的儿子说自己在“审问”?
庆安帝一度觉得,他若再提出一个问题,眼前的儿子会将这房顶掀了。
“玉公公,去找刑部尚书彻查此事。”
“是,皇上!”
折腾了许久,庆安帝一时气血上涌,头疼不已,也想清净会儿。
他一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众人皆行礼后,移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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