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浅跟着丫鬟进了屋内。
里面,几位世家小姐为参加击鞠比赛,正在更换着简便的衣裳。
见到苏梨浅进来时,分别行礼,“见过晋王妃!”
“免礼!”
她又跟着丫鬟的步伐前行。
“敢问晋王妃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奴婢帮您挑选合适的尺码。”
“粉色或是淡蓝色都可。”
丫鬟快速扫过面前的一摞摞衣裳,手脚麻利地挑出一套烟粉色衣裙,“这套晋王妃看看是否喜欢,若可以,奴婢帮晋王妃更衣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吧。”苏梨浅接过丫鬟手里的衣裳,转身向里走了几步。
她没有立即换上衣裳,而是将衣裳通体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又闻了闻气味。
在确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她快速褪去身上的衣裳,换上新的衣裙。
少顷。
“浅浅!”
门外传来顾承烬的声音,声线略带急切。
苏梨浅快步走了出去,看着轮椅上背对自己而坐的男人,她满怀欣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王爷!”
顾承烬应声回眸,对上她的视线,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诧异于他的神色,苏梨浅脸上的笑靥瞬间消失不见,“怎……怎么了?”
她立即垂眸看向新换的一身衣裳,是哪里不对劲吗?
“冲撞你的婢女被杖毙了!”
闻言。
苏梨浅立即抬眸,怔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近乎半痴半呆地望着他。
掩于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回忆起方才皇后训斥丫鬟的一幕,突觉一切是如此得细思极恐。
她刚才根本没有仔细瞧那个丫鬟的模样,更不知她是哪个宫的。
而且,她也没想过治罪那个丫鬟。
皇后为何要这样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梨浅百思不得其解。
顾承烬拉过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心里有些不安,隐隐觉得方才的情况是蓄谋已久。
他些微紧张地问道,“浅浅,你有受到伤害吗?”
“我没事。”
见她确实毫发无损,他才松了一口气。
“王爷是怎么知道丫鬟被杖毙了?”
“是方才有婢女从这里经过时说的。”
苏梨浅点了点头,“我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承烬点头颔首。
她又推上顾承烬,朝着击鞠看台走去,只是心里还在还原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还未走近看台。
远远地,就瞧见颖妃脸色煞白,正手扶廊柱,弯着腰剧烈呕吐着,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一瞬间,众人审慎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她的身上。
在一阵干呕后,由着婢女搀扶,颖妃虚弱无力地瘫坐在座位上。
她的眼睛无力地抬起,望向不远处正低垂眼眸,闷头喝酒的顾临风,脸上不经意间浮起一抹淡淡的忧伤。
“颖妃这是怎么了?”皇后疑惑地问。
颖妃缓了缓心神后,起身盈盈俯身,轻声细语道,“回皇后娘娘,妾身是最近吃坏了肚子,不打紧的。”
庆安帝眉头紧蹙,略带关心地说,“最近你身子一直不太好,回宫记得找太医看看。”
“臣妾谢皇上挂怀。”
庆安帝的目光又瞟到不远处的苏梨浅,转而对颖妃说,“你若是实在不舒服,就让晋王妃现在给你看看。”
颖妃赶忙推脱,“皇上,臣妾的身子臣妾清楚,就不劳烦晋王妃了。”
她心虚地望了一眼庆安帝。
再次行礼道,“皇上,臣妾先出去走走透透气。”
“去吧!”
离开前,颖妃又哀怨地看了一眼座位上愁眉苦脸的顾临风。
待所有人的视线又重新回到球场上时。
近身嬷嬷凑近皇后耳边,低语道,“娘娘,老奴瞧着颖妃娘娘不会是有喜了吧?”
“胡说!”皇后低声斥责。
后宫妃嫔侍寝情况,敬事房都跟她禀告过了。
敬事房说得明明白白,颖妃因身体原因,几月内一直未能侍寝。
怀孕?
绝对不可能!
苏梨浅与顾承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她刚要抬步朝看台走去,就见柳暮烟步伐款款走了过来。
柳暮烟走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晋王妃,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的又如何?太子妃不过是伤害我未遂而已!”
“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到父皇面前去说。”
苏梨浅不屑一笑,既然叫嚣着去庆安帝面前说理,为何是蚊子声。
色厉内荏?怕自己到时理屈词穷吧?
搞笑!
“太子妃有跟我斗嘴的工夫,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夫君,你夫君去了哪里?”
“你什么意思?”柳暮烟瞪向苏梨浅,眼神里充斥着愤怒之意。
“没什么意思!”
苏梨浅不咸不淡地说完后,投给柳暮烟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推着顾承烬回到了看台座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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