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年关都已经过去,陆府和王府的婚期也如期而至。
“萱儿,你再看看,可还有什么想带去王府的”
陆萱大婚的前一天,袁氏又拿着嫁妆单子来到女儿跟前,想让她看看。
“娘,要带去的,女儿已经和丫鬟们说好了的”
看着状态明显不太好的母亲,陆萱无奈。
别人是婚前焦虑症,她娘这是嫁女焦虑症吧。
“好好,你安排好了就成,你安排好了就成”
袁氏说着说着,泪就那样下来了。
“嫁过去了你就是王妃,身上担子肯定重,你要是觉得辛苦,那就少管点事儿,把事情都吩咐下去,自然会有人去做好,不要让自己太过劳累”
“还有,要是想回家了,随时可以回来,王府离咱家不远,受委屈了也要知道回来,你的几个哥哥,还有你弟弟,都是能为你撑腰的”
“还有……你……”
袁氏说到最后,抱着女儿泣不成声,想说的那些叮嘱,再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哽咽声。
“娘,不哭,女儿只是嫁了个人罢了,您不是说了,女儿随时可以回来,您想见女儿,让人去说一声,女儿就回来了”
听着母亲的哽咽声,陆萱心里酸涩,她现在体会到的这种母爱,是上辈子的她不曾体会到的。
一时间,她为上辈子的自己觉得难过,又庆幸自己这辈子的幸运。
“好,好,我不哭,明日就是我儿的大喜之日了,我不哭”
袁氏说着,忍下心里的酸意,颤抖着手把脸上的泪水擦干。
“娘,小弟呢?”
最近陆景瑜那个小家伙一直黏着她,今天没见到人,陆萱还觉得有些奇怪。
“他啊,现在指不定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哭呢”
提到儿子,袁氏哭笑不得。
陆萱听了,也觉得好笑,那个臭小子,平日里一直说自己是大人,没想到临近她的婚期了,却自己偷偷躲起来哭。
贤王府,府里一切都已经装扮一新,到处挂满了红绸,窗台上贴着的,全都是喜字。
“王爷,文丞相一个时辰之前死在了刑部大牢里”
李伯这个时候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禀告道。
“怎么回事?”
赵霁寒奇怪,按照文宗启那老匹夫以往结交的人脉来说,他现在哪怕被关在刑部大牢,也暂时没有性命问题才是啊。
毕竟那老家伙可是有那么多女婿的,这个时候不说官复原职,至少保住一条命是没问题的吧。
“不知,仵作看过了,只说是中了剧毒”
李伯摇头道。
“呵,倒是便宜他了,就那样死去”
这几个月,文宗启因为十几年前通敌叛国,导致边关连连战败,十几万将士的性命被他出卖给了敌国。
这事一揭发出来,虽说没有证据,但还是被关在刑部大牢审问了。
连带着,他那个大舅子也一起,被关在了刑部。
“太子那边呢?今日可有什么动静没有”
文宗启那个老匹夫死了,太子不可能没有动静。
“没有,太子府里根本没人出府,一直都是大门紧闭”
陆伯如实道。
“呵,他现在倒是沉得住气,让人外面散播一下,就说太子十几年前也参与了文丞相叛国一案,这下,我看他这太子之位还能不能坐好”
赵霖啊赵霖,不把你从那太子之位拉下来,岂不是可惜了,德不配位,还是让出来吧。
“还有,二皇子最近也不老实,给他找点事情做”
想到最近上窜下跳的赵磲,赵霁寒觉得,他这种人,实在是不合适做储君,赵磲这人,还是做一个闲散王爷吧。
“最近北边那边发生了雪灾 , 已经冻死了不少百姓了,这件事情被底下的官员瞒住了,居然还没被咱们这位陛下知晓?”
想到这,赵霁寒不确定的问,毕竟,按照文景帝那个人的性子,不可能真不知道啊。
“回王爷,这件事被北边是那些官员们瞒得死死的,陛下还未知晓”
李伯如实回道。
“呵,这些吃干饭的蠢货”
赵霁寒冷笑。
“把这个消息送到御史台的案桌上去,也让咱这位陛下忙起来,顺便让他看看,在他的管理之下,他的官员们到底是有多么的无用”
“是,老奴这就去”
李伯得了吩咐,顶着寒风又出去了。
“主子,如果太子和二皇子都不能接替皇位,那么接下来谁合适?”
锦风想到四皇子和五皇子,这两人平日里都太低调了,让人根本就想不起来他们身上有哪里合适做未来皇帝的。
“这个问题,就让陛下去苦恼吧”
赵霁寒无所谓的笑笑,这个问题让文景帝去忙去吧,省得他来找自己麻烦。
“王妃的嫁妆可都让人看好了,明日那可是要给大家观赏的”
赵霁寒想到自己媳妇那一排排的嫁妆,今日从陆府抬到王府的时候他都惊呆了。
看了他媳妇的嫁妆,他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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