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景辞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身体还沉浸在梦境中没有醒来。
“醒了?”
“……”
突然的一道声线,陆景辞微愣,循着声音看去,陆屿川正坐在他床边看着他。
是黑发。
“做梦了?”
陆屿川伸出手,指尖拂过陆景辞额前的碎发,轻声询问,
“噩梦?”
陆景辞沉默着,抿唇,定定的看着陆屿川,半晌,他撑着胳膊坐起身,当着对方的面伸手过去,摸了摸那黑色的头发。
“……?”
这一举动实在出乎预料,陆屿川身子一僵,瞳孔微缩。
许是因为刚从被窝里起来,陆景辞的手很暖,手指柔软,他像是在确认什么,十分认真的摸索,陆屿川的头发都被他给抓乱了。
再三确定陆屿川脑袋上没有兽耳后,陆景辞放下手,内心莫名有些失落。
陆屿川压下胸膛那颗莫名加速的心跳,屈指敲了敲陆景辞的鼻尖。
“问你呢,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
陆景辞想了想,道,
“也不算是美梦……”
陆屿川挑眉,
“所以,到底是什么梦?”
陆景辞看着眼前发丝凌乱却意外增添了一丝慵懒随意的气息而愈发帅气的陆屿川,将其与梦中白发兽耳的陆屿川做对比,他心头一颤,脸上莫名燥热,逃也似的侧眸移开视线,小声道,
“就,普通的梦……”
陆屿川眯了眯眼,抬手摸了把陆景辞的脑袋,没再继续追问。
“快起床。”
陆景辞哦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朝着卫生间走去。
他是疯了吧,怎么能做这么离谱的梦呢……
陆景辞暗自唾弃自己,他咬着牙刷,深深舒了口气。
可是……
那软乎乎的小白狼真的很可爱啊……
陆景辞心下可惜,他抬头看着镜子,无意间发现靠近脖子处的肩膀上有一块地方有些红。
“?”
陆景辞动作一顿,他俯身靠近镜子仔细看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他总觉得这印子怎么看怎么像是牙印。
“……”
那只是梦。
陆景辞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他低头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接水漱口。
无论是大小白狼还是白发兽耳陆屿川,都只是梦而已。
所以,别想了……
明明在心里是这么交代自己的,可当他下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屿川,脑海中冒出的却还是对方在自己梦中的模样。
陆景辞脚下一滑,险些顺着楼梯滚下去,他一把抓住扶手,暗道自己没出息。
不就是兽耳吗?有什么好惊讶的……
陆景辞一遍遍开导自己,可白发兽耳的陆屿川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以至于不论何时看到陆屿川,脑子里出现的就是对方白发的样子。
一整天,陆景辞都心不在焉,陆母还以为他也谈恋爱了呢,想着陆景辞要更单纯乖巧一些,陆母直接询问,答案当然是没有。
陆母失落,瞥了眼陆屿川,然后拍了拍陆景辞的脑袋,
“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情了,你要是无聊,就出门去找朋友玩儿吧,晚饭不回来也没关系。”
她想着陆景辞可能是在家里憋得时间太久,太无聊了,才会蔫蔫的。
陆景辞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应下。
一直待在家里,免不了要面对陆屿川,可他现在实在是无法直视对方,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陆景辞假装没看注意陆屿川的视线,他起身去楼上换了衣服,然后下楼,正准备出门时,陆屿川却叫住了他。
他站在原地,没敢回头,然后听到一阵脚步声。
“外面冷,开车去吧。”
说着,陆屿川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车钥匙,交给陆景辞,陆景辞伸手接过,胡乱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出门,等他抵达地下车库后才发现,这似乎是一辆新车。
跟昨天收到的小盾牌并排停在车库里,陆景辞摁了一下钥匙,确实是那辆。
他有驾照,只是平时没怎么开过,小盾牌昂贵,且是由祁昭送来的,陆景辞不太想开那辆,倒不是因为不敢,就只单纯因为不想而已。
他走到另一辆车旁边,打开车门上车,然后稳稳的开出去。
他并非没有目的地,离开车库行驶到大路上,陆景辞找了个车位停下,然后拨通程娇娇的电话,与对方约定了地点,再开车过去。
约莫三十分钟后,陆景辞抵达一栋居民楼下,程娇娇正等着她,看到他下车后不怀好意的吹了声口哨。
“哟~新车啊~”
陆景辞笑了一下,
“我哥的。”
“啧,又你哥。”
程娇娇嘟囔着,
“整天你哥你哥,又不让我看你哥长啥样,说出来勾引我干啥?”
她打了个哈欠,转身,
“走吧。”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床上睡觉呢,身上穿的都是棉睡衣,半点形象都没有。
陆景辞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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