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博好歹也叫过御王一声师伯。
常在回春堂做药童的白奕也带着乔玥儿出席了。
虽然不像人家可以摆个二三十桌,对他来说也足够。
也是给足了庄博排面。
等他把酒敬个差不多,卫桐就让他回去歇着了。
好歹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不能真把人灌醉了,到时候一睡到天亮,洞房也泡汤了。
有这么贴心的师傅帮他撑着场了,庄博毫无压力的退了。
卫桐招呼自己这一桌的客人——
现在的情况不像在家里那么随意了,男女分开坐。
她就和大娘二娘三娘、玉凰乔玥儿徐央还有村里的一些妇人在一起。
卫桐准备再给自己把酒又满上,再喝一杯时,忽然就被玉凰拽了一把,和她附耳说了句:“三杯。”
“啊?”
玉凰指了指另一桌的傅九川,再说:“三杯。”
卫桐醒悟过来。
感情是九哥找了玉凰监督她来着?
她只好把奶茶拿了起来。
她喝奶茶总可以吧?
任凭外面高朋满座,新房之内,已只剩下一根烛火和脸红心跳的欲火。
童蓉羞得紧闭双眸,青年拥她入怀,抚上她光滑的肩背,亲吻着她脖颈,嘴唇。
家的感觉,大概便是这般了。
一室涟漪。
一路冷清。
卫子凤出来的时候没有坐马车,在路上走了一会儿。
冷风没把人吹醒,反倒把人越吹越心冷。
宾客散时,墨玉硬是拉着卫桐跟她回府睡觉了。
傅九川一见她走了,也就送他这边的母亲白奕和乔玥儿回府了。
村里前来参加宴席的人,这边也都安排了马车,送他们回出城,回村。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卫子凤的身边过,他来不及反应,跟着他一起赶着马车的天玑也来不及反应。
只见卫子凤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他被那位策马而来的黑衣人掳走了。
一切都太快了,快得天玑策马就追,一边追一边大叫:“公子,公子。”
那策马人却在转了个弯后就消失在黑夜中了。
“你在叫什么?”卫君临策马过来,语气冷冽了几分。
“大公子。”天玑的马车一刻没敢停过,一边策马追赶一边叫:“五公子让一个骑马的人掳走了。”
黑夜掩盖了他微微起了变化的脸。
“就在那个方向,大公子——”
他想求情的话还没出口,只听传来一句:“废物。”
卫君临策马飞奔而去了。
彼时,卫子凤被人掳到马上后,脖颈上就是一凉,只听那人威胁道:“闭嘴,不许叫,否则,我立刻拧断你的脖颈。”
卫子凤没有叫,乃是平静的道:“这位高人,你想要什么,好商量,不必这么大的戾气。”
“金银我们府上多得是。”
他轻轻把对方逼在脖颈上的刀用手指推开,道:“但你若是伤了我的命,恐怕再多的金银你也无福消受了。”
“闭嘴。”
卫子凤闭嘴了。
这人七拐八拐后,就带他进了一个院子。
由于他表现得很乖,这人倒并没有粗暴的对待他。
进了屋,他拿过绳子就把卫子凤捆绑起来。
他的嘴也一块被塞住了。
黑暗的衣柜顿时掩盖了外面的一切。
卫子凤突然就这么失踪了,让人掳走了。
这事自然是惊动了靖安侯府所有的人,以及青衣卫。
卫君临这边也亲自去城门前询问了一遍,确定这个时辰除了之前送一帮村民出城外,再没有人离开过。
随着天色亮起,卫君临带着温周,策马绕着大街小巷走了一圈。
黑夜可以掩盖罪恶,白昼却让一切浮出水面。
血迹。
在一家小巷的门旁,他看见了血迹。
那血迹分明还是新的。
谁家会在门上涂抹血迹。
卫君临伸手摸了摸门上的血迹,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
他并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越墙进去了。
来到主屋前,他拿出匕首就把门给撬开了。
“什么人?”
就在他撬开门的一刹那,有个衣衫普通的农家青年从屋里走了出来。
“什么人?”青年吓了一跳,本能的就往后一退。
卫君临看着他,从他衣衫的胳膊上又发现了一抹血迹。
下一刻,他剑已出,逼在男人颈项上:“把人交出来。”
青年面色一变,“大人,你在说什么?”
卫君临语气冷寒,“别装了,你的行踪已暴露了,看看你身上和门上的血迹。”
青年低首一看,在他衣襟上,可不正有一抹鲜红的血迹。
瞬间,他的身形就从卫君临的剑中脱离出去。
刹那之间,只见他袖中的短刀一晃,一刀亮光闪过,划过卫君临的脖颈。
他的短刀快,卫君临身形也快,在错过短刀的那一瞬间,他手中的剑也向从青年的琵琶骨穿透。
一声惨叫划破长空,青年连同人带着剑,一起被刺进了一旁的木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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