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门前的石榴树,傅春深同许葚说起了榴娘的经历,她们边说着边进了门铺的里面去。
而傅春深原原本本地将榴娘的经历讲出来,许葚不免叹道:“天下竟还有这样一位奇女子。”
死去活来过一回的人,又自力更生撑起了门庭,也确实算一位奇女子了。
经过傅春深的来信提点,榴娘在刚进店门的中间放了一尊中等大小的香炉,每个雕花镂空的孔洞里漫溢着改良后的伴月香。
香雾泠泠却又不刺鼻,一走进去,少不得精神都松缓下来。她们正赶上人多的时候,店里都是些来买胭脂的人,坐柜台的还是之前那位掌柜,见到傅春深来,亲自迎了上去。
傅春深戏谑笑道:“不用麻烦,你们自个儿忙着,我今日只是带朋友过来瞧瞧,不是要查你的账。”
上回傅春深来过以后,掌柜的也才知道翠晚居还有一个很会制香制胭脂的二东家。听了傅春深的话,掌柜的便叫着最会说话的伙计过来,让她帮忙给傅春深的朋友介绍介绍。
小丫头嘴巴很会讲,声音清脆,哄得许葚笑了几次。
许葚拿着那摆在台上的“红袖添香”,忙说这个许丰泉之前给她买过,用得很得宜。
傅春深在心里感叹一次许丰泉的体贴,而那小丫头很会捧场道:“夫人,这可是我们店里最近卖得最紧俏的一款,您夫君真有眼光。”
这普天之下,就极少有人不爱听恭维话的。许葚含蓄地捂着脸笑着,而笑过之后,傅春深便让她先去招待旁的客人,不用再管她们。
放下手中的妆盒,许葚环顾周围的样子,这店铺虽然面积有点小,但从装饰与陈设来看,都可谓称得上精致,足见店家的用心。
许葚抿抿唇,叹道:“……这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春深你竟如此厉害,年纪轻轻的,将这铺子经营得如此红火。”
在人前,傅春深的得意不会显现出来,她低头道:“这哪里是我的功劳?这上上下下的打理,都是靠着榴姨母,我不过承了母亲的福气,才得了些铺子的营收。”
谦虚一番后,傅春深又说:“我也就是会做点小玩意,凑在一起摆着售卖罢了。”
许葚问傅春深铺子里的哪种胭脂出于她手,傅春深将红袖添香的名字说了出来,这让许葚更加佩服了。
她感慨自己什么都不会,活像个废人,从早到晚只晓得如何吃饭。
傅春深道:“圆圆,你也别忙着恭维我,你那么聪明,若是想学的话,肯定一学就会。”
许葚也不知傅春深为何会觉着自己聪明,但听她如此说,忍不住反问道:“真的吗?”
“无论是制香还是制胭脂都是精细的活儿,上回我见到你做的绒花,便知道你是一个耐得住的人,而这些女儿家用的东西皆有共通之处。”
许葚若有所思地颔首,傅春深又道:“圆圆,你今日作为客人,觉着翠晚居可有什么不妥?”
这不妥之处,许葚说不出来,看了看从身边经过的人,她道:“倒也称不上不妥,只是这铺面有些小,人多时可能有些施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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