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欲晚先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摁住狂跳的心脏,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胳膊。
还好还好,没毁容,也没有缺胳膊少腿。
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带,看向一旁端着空奶茶杯陷入呆滞状态的沈荔,轻轻拍了拍她,“沈荔!你没事吧,有没有哪疼?”
沈荔离家出走的灵魂被唤回来,机械地转头盯着温欲晚,过了几秒,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的奶茶!还没喝几口呢!”
如果这是在漫画里,温欲晚的头顶肯定会滑落三滴豆大的汗珠。
“大姐!我们出车祸了,你还关心什么奶茶啊。”
沈荔随手擦了擦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打开副驾驶的小镜子,简单的看了一眼,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害,没死就行。”
“没事就好,先下去吧,看看什么情况。”
车子周围早就围了一圈人了。
超跑的前引擎盖子凹陷下去一大块,冒着淡淡的白烟,后排左侧的车门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那辆黑车的行驶速度极快,如果温欲晚和沈荔坐在后排,那结果是什么简直不敢想象。
好心的围观群众已经报警了。
温欲晚走到黑车的驾驶座前,敲了敲窗户,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沈荔看着黑车前车头一大半都陷进她们的车里了,挡风玻璃上有好几处裂痕,皱皱眉,“我估计是晕过去了,这可撞得不轻。”
温欲晚直接拉开了车门。
只见一个熟悉的女人坐在驾驶座上,脸趴在方向盘上,血顺着额头往下流,闭着眼睛,好像是没了意识。
沈荔率先大叫一声,“这不是苏宛白吗?”她的大脑高速运转后,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是故意的,这个贱女人,肯定是看到你和贺董的新闻,有了报复之心。”
温欲晚虽然惊讶,但情绪倒也平静。
因为是她骗了苏宛白,现在引来报复也不算太意外,只是没想到苏宛白会因此赌上自己的性命。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到了医院,苏宛白直接被拉去急救了,温欲晚和沈荔做了个全面的检查,的确是除了磕伤,身体一切正常。
两人包扎好,配合警察做完笔录,坐在医院的走廊上,面面相觑。
“你不给顾琮打电话?”
沈荔舔了舔嘴唇,反问,“你不给贺董打电话?”
“肯定要挨骂,说不定还会被剥夺一段时间的外出权。”温欲晚叹息一声,眼睛珠子转了转,“反正咱们也没受什么伤,干脆这事就别告诉他们了。”
沈荔撇撇嘴,“我可以这样,但你不行啊,苏宛白显然是冲着你来的,你不解决清楚,会留下隐患的。”
温欲晚差点把这茬忘了,如此一想,还是得告诉贺庭舟。
正在她拿着手机酝酿该如何开口时,两道风风火火的黑影朝她们跑过来。
顾琮大惊小怪的抓着沈荔的肩膀,满眼焦急,“怎么样?疼不疼?有没有做全身检查?”
“哎呦没事,一点都不疼,就磕破了一道小口子,过两天就愈合了。”沈荔嬉皮笑脸的回答。
相较顾琮,贺庭舟明显冷静多了。
在赶过来的路上他就看过温欲晚的检查报告了。
坐在她身边,眉心拧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盯着她额头上的纱布,握住她冰凉的手,“吓坏了吧?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好着呢。”她顿了顿,“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大的事,准备瞒着我?”贺庭舟一脸严肃。
“哪有啊,我这不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来了嘛。”她带点讨好意味地靠在他怀里,笑眯眯地说。
贺庭舟垂眸凝视着她,长叹一口气,抚了抚她的长发,认真地说,“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温欲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了。”
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贺庭舟觉得她肯定是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略显无奈地捧着她的脸,“以后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顾琮领着沈荔去洗手间把洒了奶茶的衣服换掉,出来后对贺庭舟说,“贺董,肇事者那边?”
“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处理的。”贺庭舟眼底划过一抹极强的杀意,不自觉地散发出蚀骨的寒气。
顾琮点点头,“行,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说。”
沈荔被拉走之前冲温欲晚挤了挤眼睛。
她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贺庭舟回头,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还笑,以后你出门,必须给我打报告。”
“干嘛,要监视我啊?”温欲晚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你认为是监视,那就是吧。”
贺庭舟忽视了她毫无威慑力的小猫瞪眼,弯下腰抱起她往外走。
“我不!那我没有隐私权了。”
她被放进车的后座,气鼓鼓的,维护着自己的权益,在这件事上,她才不要轻易让步。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贺庭舟嗓音冷硬,沉沉的黑眸盯着她,“晚晚,你知不知道我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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