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被岔开话题，顾衡又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能彻底解决吗？”
舒晚抿唇不悦道：“拖字诀，等这个学期结束，新生来了，他们的精力自然有别的宣泄口，也不会盯着我了。”
顾衡却有些犹豫的看了舒晚一眼，轻咳了一声：“要不，我去帮你跟他说说？”
舒晚顿了顿：“跟方臣？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这都算得上骚扰了，难保之后会不会有更过分的举动。”
“得了吧，我室友都帮我给他带了多少次话了，根本说不听。”舒晚一个头两个大。
“那不一样，我是男生，我去说的话，效果好。”
舒晚还是摇头，毕竟是自己的事情，总牵扯别人做什么。
况且顾衡以什么身份去说呢？
顾衡到底还是习惯了退让，见舒晚态度坚决，也不好坚持什么，只是忧心忡忡的多看她几眼。
两人到了图书馆，占了座，顾衡正在自主研发一项程序，是一款简单的小游戏，前期资料已经收集差不多，游戏引擎也已经确定，因此坐下打开笔记本就开始整理客户端框架。
舒晚对燕大的图书分区还不甚熟悉，找齐资料费了点时间。
抱着一叠资料往回走的时候，看到顾衡边上站着一个女孩。
两人不知道交谈了什么，顾衡虽然温和答复，但并不热切，更多是出于礼貌的回应。
女生脸上的失望如有实质，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舒晚抱着书在顾衡对面坐下，顾衡的眼神短暂的离开电脑屏幕，见到是舒晚，吞下了想说出口的：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两人的学习习惯都不错，专心不分神，且因为专业不同，更没什么好交流的。
顾衡或许遇到了难题，凝神聚气的样子，让舒晚大受鼓舞，于是也铆足劲的沉浸下来，进入努力学习的状态。
比自己聪明的人还这么认真，自己有什么理由走神呢，因此舒晚的学习效率也似乎打了鸡血一般飙升。
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一起度过，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但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中场休息”、“买杯咖啡提神”还是“时间到了该撤了”。
这种默契，让舒晚有时候会产生友达以上的感觉，但她没有从顾衡身上看出丝毫的逾矩行为，于是为了延续这份默契，便不打算改变现状。
有一天周五下午，舒晚没有课，便去了图书馆，顾衡发来信息，说自己在二楼讨论室和项目合作伙伴讨论数据问题。
舒晚便先行在老位置摆好了学习架势，只是不知是否今日双人成行的习惯陡然被打破，还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竟然很难进入状态。
舒晚叹了口气，动身去到二楼买咖啡。
正准备下楼，楼梯拐角的镜子映出两个身影。
正是顾衡和一个女生在楼梯口拉拉扯扯。
舒晚心下一惊，连往后退，退到确定那两人看不见自己的角落后，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冒出个声音催促自己往前一点，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女生声音有些颤抖：“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吗？如果不是爱，就你这破项目，值得我费心吗？”
顾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学姐，项目内容是发在群里的，也是你自己要参加的，进行到一半，你却威胁我说不和你谈恋爱就罢工，不是明摆着逼我吗？”
“结果我自己把剩下的都完成了，现在你又跑过来说你没恶意，你就是太喜欢我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笑又不负责的感情。”
学姐嗫喏道：“我第一次追人，没经验啊，我哪里知道你这么犟呢？只要和我服个软就行，何必吃这么多苦。”
顾衡嗤笑一声说：“一点都不苦，甚至因为独立完成了项目，让汪学长看到了我的实力，对我伸出了橄榄枝，还要谢谢学姐的成全。”
“顾衡……”
眼见学姐还要纠缠，顾衡突然不耐烦道：“我有女朋友了。”
学姐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自己单身吗？”
顾衡从不记得自己会和她掰扯这些，问道：“你从哪听来的？我们还不到聊这个的关系吧。”
学姐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顾衡也不想和她掰扯。
“你既然这么喜欢打听，不如再去探探我最近都和谁在一块。”
学姐道：“舒晚嘛，我知道，你们是老乡老同学嘛，在一起学习很正常啊，你可别说她是你女朋友。”
顾衡迟疑一瞬，到底没敢直接承认：“你都知道舒晚，还来找我？”
学姐反而一笑：“平大的新晋女神舒晚，谁不知道呢，但你确定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顾衡当然确定，自己不是了！
但他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硬撑着道：“如果我都不能确定，难道你能确定吗？”
学姐神色一变，忧心忡忡道：“可……可她不是有男朋友吗？”
这话把正对面的顾衡和阴影里的舒晚都听愣了。
我/舒晚有男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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