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果就回过头,接着教她们拼音的读法。
江果不是没想过这些,但实力不够的时候,再多的好东西都只能给别人送菜。
要想让上面注意到,肯定要等到草药大放异彩之后。
江果把这些抛到脑后,认真教着,江花三人也认真地跟着读。
院子里,“啊、波、呲、德、鹅……”此起彼伏。
江花越读越有劲,杨婉和张小草也是一脸被知识灌溉的样子。
她们都不傻,经过江果的解释,很快就明白了拼音的厉害。
只要会背这些口诀,以后的书把拼音一标。
她们再也不用问个不停,自己就能一遍读完。
就算隔十天再拿起书,忘记了字的读音,也能根据拼音把字给读出来。
只有江长风陷入沉思……
拼音虽好,但江果的话也很有道理。
他们一家都只是升斗小民,就算把拼音往上报,最多也只能去告诉县令师爷。
想到郝师爷还坑过江长欢,让他被卖掉。
这样的父母官,只会把所有功劳都吞并,甚至做得更绝。
江长风想了半天,好像确实没什么毛病。
呈也呈不上去,那还不如物尽其用。
江长风往桌子边靠了靠,看了一会之后,用手指着“a”问:“这个圈还带着个小尾巴,念什么?”
江果还没说话,张小草抢着回答道:“是‘啊’!”
江长风第一次被小姑娘教学,感觉还挺独特。
他摸了摸鼻子,温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小草。”
张小草害羞地耸着肩膀笑了。
江果看了眼周围,江长欢和江长巾听到读书声,也好气地往这边。
江果直接伸手招呼道:“大哥,欢欢,你们也过来吧!”
在任何时代,识文断字都是很重要的,起码少被人糊弄。
大哥三哥也就简单认识几个字,现在在村里还勉强够用。
以后生意越来越大,这点学识肯定是不够的。
要是有什么人,欺负他们不懂,在文字上做手脚,那到时候就麻烦了。
江长欢和江长巾都很感兴趣地走过来听。
很快就被江果的话给吸引了,两人也开始跟着一块读。
院子里的读书声更响亮了。
门外有人路过,听见这一声声没听过的读书声,都暗自奇怪。
“果丫头家里怎么尽出奇事呢,这咕咕叨叨念啥呢?”
事实证明,背书是会上瘾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还背得意犹未尽。
草草吃过饭,江长欢立马嚷嚷着,让江果再教几遍。
江花和杨婉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江果。
就连张小草,跑回家吃了个饼,又跑回来了。
还把张二茅也带过来了……
张小草眨巴着大眼睛:“小果姐,能让我哥也跟着听吗?”
“当然……当然可以。”
江果肯定不会拒绝。
二茅也在红糖工坊干活,以后大概率也是跟着她的,多学学总是好的。
只不过二茅不会说话,拼音对他会有用吗?
江果也没多问,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感受一下学习氛围也好啊。
这一晚上,江果当了一晚上的小老师。
最后就连江父和江母,也来凑热闹,听了一耳朵。
人人脸上都是昂扬的笑意。
江长风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脱离了考试的学习,居然这么快乐。
夏夜的微风里,读书声久久不绝。
而另一边,郝府。
江蕊和江叶刚洗过澡,借着月光在院子里擦头发。
江启明在侍弄他那些宝贝花草。
江老三在郝府就是花匠,江启明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对养花草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三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院子里还能听到些隐隐约约的靡靡之音。
肯定又是郝二爷的儿子和郝师爷的外孙在聚会,都是一群狐朋狗友。
每次江蕊江叶知道他们在,都会绕道走。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眼熟的仆从探头进来,大声道:
“哎,江家的!郝少爷叫江启明过去!”
江启明一愣:“叫我过去?”
“可不是嘛,少爷的朋友带了盆花来,少爷让你去移栽到院子里。”
江启明点点头,应声道:“知道了!我这就来!”
他简单洗个手,套了个外衣就过去了。
郝少爷是郝二爷的儿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
他的院子很大,里面都是稀奇物件,十分奢华。
这时候,院子里还有歌女舞女在表演,一大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喝酒赏曲,好不快活。
江启明默默地走进来,不声不响地就开始干活,眼睛都不往院子里看。
郝少爷随郝二爷,脾气不好。
这会又喝了酒,他可不想招惹这些公子哥。
江启明在角落静静地挖土,忽然肩膀上一沉。
江启明扭头一看,郝师爷的外孙子郑少爷正醉醺醺地靠着他。
“我认识你!你是个小花匠,你爹是个老花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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