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
钱氏挑了挑眉，看着乔婉，“你想让我在圈子里帮你推这润肤膏？”
乔婉点了点头，“是！不过这润肤膏的效果大堂嫂也看到了，你也不用可以去推，只要你用了，皮肤好了，那些人肯定会主动问你，到时候这名声可不就打出去了吗？当然，这个事情我只是提一提，愿不愿意做，主要还是看大堂嫂的意思。”
钱氏看着手里的润肤膏，心思千回百转。
这东西，润肤效果确实好，如果真的还有美白嫩肤的功效，估计会被疯抢。
不管是从银子的角度，还是从润肤膏本身的价值，无论是谁，都难以抵挡这样的诱惑。
“好！我先试用一段时间，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再继续谈合作的问题。”毕竟是用在脸上的东西，这圈子里，好多人是她得罪不起的，钱氏还是很小心，决定先试用一段时间。
“大堂嫂爽快。”
见秦若羽对这润肤膏爱不释手，乔婉笑了笑，“下午我再让人送两盒过来，大堂嫂慢慢试用就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听管家说用膳了，接着便看到秦谦和与秦老三一起走了回来。
两人相视一笑，没再谈论这个话题，相携着走进饭厅。
在秦家吃过饭后，乔婉和秦老三直接去了梅婆婆说的牙行。
这个时间点，牙行的人不多，再加上是梅婆婆介绍过来的，牙行里的人非常的热情，而且很有耐心，听乔婉说不要推荐的，想要全部看看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不乐意，二话不说，就让人去将所有的人叫了过来。
正如梅婆婆所说，府城里，挑选的余地确实比云和县大多了。
乔婉看了一圈，挑选了二十八个人，另外再加上一家四口，总共三十二个，让杜兴先带回庄子上去。
然后又走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可选的了，就打算离开。
“那些是什么人？”刚走到院子门口，突然发现右手边有个院子，里面有很多人，有一个大汉甚至被关在笼子里，乔婉愣了一下，随口问道。
“他们呀？”
今天接待乔婉的牙人姓金，是个胖乎乎的大汉。
他闻言笑了笑，说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新买回来的，还没调教好，暂时让他们住在这边。还有些是调教过了，时间长了没人要的，打算找机会全部转手出去，秦夫人想要看看吗？”看出乔婉的意图，姓金的牙人主动询问道。
“可以吗？”乔婉很是心动。
“如果是别人，肯定不行。但您是梅姑奶奶介绍过来的，我和东家说一说，应该还是可以的。”
再说了，这秦夫人出手可真大方，一下子就买走了三十多个人，也算是大客户了，这点要求，东家应该不会拒绝的。
果然，金牙人去找这边负责的人一说，那人只是交代了两句注意安全，不要冲撞了贵人之类的话就答应了。
金牙人连忙称是，带着乔婉往右边单独隔出来的院子走去。
这边的环境明显不好，好几个人甚至是一家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看到有人来了，他们麻木地表情上这才出现一丝松动，全都安静下来，好奇地朝乔婉和秦老三看了过来。
“小姐，你醒醒呀，小姐，奴婢这就去找大夫，小姐，你再坚持一会，小姐……”正在这时，最角落的房间里却传出一阵惊慌失措的哭声，那哭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略显突兀。
“那里住着一对主仆，听说主人原本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家境中落，为了葬父自卖自身，几经辗转流落到咱们这。东家买人的时候不知道她病了，还以为能卖个好价钱，只是买回来才发现，这小姐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卖不掉又不忍心赶出去，就让她们住在这里自身自灭了。”
金牙人叹了一口气，抱歉的对着乔婉和秦老三拱了拱手，“抱歉，打扰到了老爷和夫人，我这就去让她们小声点。”
“不用！”乔婉抬手，虚拦了一下金牙人，抬脚往最角落的那间房间走去。
房间门虚掩着，乔婉走到那里，从门缝看去，就见一个浑身素以的少女躺在地上，嘴角沾了长长的血丝，此刻她正靠在一位同样瘦小的女孩身上，那女孩背对着门口，看不清什么模样。
“小绿，别去。”
那女孩虚弱的靠在小绿的身上，抓着她的胳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不行了，快熬不住了，没有用的，不要再浪费精神去求人了。”
“不……”
名叫小绿的丫鬟哭得撕心裂肺，语气慌乱，“小姐，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老爷夫人泉下有知，会保佑小姐的。小姐，你不要说傻话，不要丢下小绿，好不好？好不好？”
“傻丫头！”
女孩费力的抬起手掌，摸了摸小绿的脸颊，“没有我的拖累，你会活得很好的。小绿，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姐了，跟你说多少次了，如果你不嫌弃，叫我雪彤姐姐就行。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姐妹，我知足了。谢谢你，小绿，谢谢……”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姐，小姐……”
小绿哭成了泪人，声音嘶哑着拼命的摇晃自家小姐，“不要，小姐，不要，不要丢下小绿，小姐，小姐……”
可是无论她怎么摇，女孩的气息却越来越弱，渐渐没了声音。
“小姐！”小绿觉得天都塌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除了本能的摇晃，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乔婉看到这个一切，轻轻地叹了口气，推开房门，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颗药，混着灵泉水，塞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孩的嘴巴里。
这时候，走近了，乔婉才看清，这个女孩脸上有两道深深的刀疤，咋一看，还很狰狞。
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呀！
“你……你是谁？你给我家小姐吃了什么？”小绿愣愣地看着乔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小姐，又看看乔婉，小心地问道。
“救她命的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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