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闿的刀疤脸亲兵在雨中低头一看,发现箱子里面都是金银珠宝!
瞬间,刀疤亲兵就睁大了眼睛。
一旁的应劭看到,一脚踢了在了那个刀疤兵的身上,然后,喝骂道:
“滚一边去!不用你们帮忙搬!”
那个刀疤兵被应劭一脚踢得头撞到箱子上,撞得眼冒金星。
撞了后,刀疤兵又听到应劭骂人,只得忍着痛一溜烟跑开。
在那个刀疤兵跑开后,应劭又骂道:
“一群贼寇!”
之后,应劭走到张闿面前,对张闿说道:
“不用你的人搬了,快带着你的人走开!”
见到曹嵩的随从头领这么说,张闿只得带着亲兵离开,回到破庙中。
只是,原本有点拥挤的破庙内,在搬入一百多车的箱子后,已经变得拥挤得很!
搬完箱子后,曹嵩的随从搬过箱子的人,衣服都已经被雨打湿了。
应劭又带着人在寺庙里找了些木材,想要点起火来,准备在火堆边烘干衣服。
只是,寺庙里搬入那么多箱子,人已经很挤,要点起火堆烘衣服,根本就不没有那么多空间了。
应劭看了眼挤在寺庙内的张闿和张闿的部下,走了过去,对张闿说道:
“我要占个地方点火堆烤火,这里容不下这么多人,你出去吧!”
张闿看了一眼外面正在下着的大雨,不愿意出去淋雨,对应劭说道:
“这里是徐州境内,还没到你们兖州,我出不出去,你说了不算!”
应劭见到张闿不听从,走到曹嵩边上,对曹嵩说道:
“曹老太爷,我们想烤点火,这屋里人太多,您看,是不是安排一些人到外面去?”
正在跟陶谦交谈的曹嵩,一挥手,说道:
“这么小的事情,你自己安排就是,不用来跟我说。”
应劭答道:
“行,那我就让我们的一些人出去。”
应劭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边上的陶谦见状,说道:
“慢着。这里是徐州,你们是客人,我哪里能让你们的人冒雨出去啊!”
陶谦说完,对不远处的张闿大声说道:
“张将军,你带着你的人都出去!”
张闿听到陶谦下令,只得带着一起在寺庙内避雨的亲兵们到外面去。
张闿出了寺庙门,到了外面大雨中后,回头一看,只见应劭正看向寺庙外。
张闿看到,应劭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视。
张闿闷着一口气,站在寺庙外的大雨中。
寺庙屋檐下,早就挤满了张闿正在避雨的部下。
躲在屋檐下的张闿的那些部下,看到他们的将军张闿也出来了,还站在雨中,有的机灵的部下,赶紧从屋檐下让出了一小块地方,对张闿说道:
“张将军,你怎么也出来了?快来这里避一避吧!”
站在雨中的张闿,看着眼前越下越大的雨,只得躲到寺庙外的屋檐下。
只是,寺庙的屋檐太小了,根本就挡不住多少雨水。
寺庙外,狂风大作,天边的乌云都涌了过来,压在了寺庙上方,让原本白天敞亮的寺庙变得暗了下来,就像黑夜就要降临一般。
随着外面的狂风的吹卷和乌云的遮盖,雨水也变得如倾盆一般,从寺庙上空劈了下来。
寺庙外的屋檐下,张闿腰间挂着佩刀,靠在墙上。
寺庙狭窄的屋檐挡不住狂风中的倾盆大雨,张闿的盔甲和里面的衣服,早已经被大雨浇淋得湿透。张闿腰间的佩刀,也已经被雨水打湿。
这时已经是冬天,被天上乌云遮压得黑暗的寺庙外,一身湿透的张闿感到浑身冰冷。
在昏暗中,靠在外面墙上的张闿,望向了寺庙大门处,只见从庙门内投来的红红的亮光。张闿知道,那是屋内的火堆照来的亮光。
这时,一阵狂风吹来,又一股雨水顺着狂风,朝张闿劈了过去。
张闿头盔下,满是雨水的脸,还有浑身上下,又被雨水吹打一遍。
昏暗的天空下,在雨水的拍打中,张闿的脸不由得一轻轻抽搐了一下。
张闿想起了曾经跟随着大贤良师张角一起纵横天下的时光,那个时候,张闿头裹黄巾,带着弟兄们杀富济贫,是何等的潇洒快活!
而如今,却守在这破庙外,被雨水吹打着,一身又湿又冷。而寺庙的屋内,却是当年要杀劫的官军和富户。
此时,他们正在屋内烤着火。暴雨中,张闿还能听到他们烤火时的谈笑声。
张闿的胸中,就像是突然堵一块大石头,难受得很!
这时,之前偷撬箱子的那个刀疤脸亲兵,也在张闿的边上避雨。
那个刀疤脸亲兵对张闿说道:
“张将军,外面雨这么大,你怎么不到去屋内去避雨烤火啊?”
张闿听了,无法回答。
刀疤脸亲兵又说道:
“唉!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黄巾军投过来的人。之前,我搬箱子时,只是多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就以为我想偷箱子里的金银珠宝,一脚把我踢得撞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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