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哥,快过来,蜂蜜好甜。”
丁既安脚尖轻点,已轻飘飘的越过六七丈距离,正落在桑沁身边,桑沁二话不说,葱嫩玉指轻拿一块滴汁蜂蜜塞入丁既安口中,顿时一股透彻心扉的香甜充斥口中,丁既安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丁既安这许多年来,除了母亲会塞饭团给他,从未有如此柔情相待者,再看桑沁此女,心中一股亲近之感油然而生。
“桑姑娘你有话要对我讲,就是告诉我姜观主之事吗?”
忽听丁既安问起这个,桑沁一时语塞,腮上泛起一抹红晕,转而咯咯娇笑,瞟了一眼丁既安道:“小妹若无话对丁大哥说,是不是就要把我赶走呀?”
“啊!”这回答让丁既安有些措手不及,连忙摆手道:“哪有?绝无此事。”
“哼,吃了小妹的蜂蜜了,可赶不走我了。”
“这蜂蜜和赶你有......”丁既安刚要接口忽然感觉有些尬,赶忙闭口。
“嘻嘻,小妹开玩笑的,就是......哎......”刚还笑嘻嘻的桑沁,忽然脸色阴沉,叹起气来,“小妹已无家人了,孤苦无依,如果丁大哥要赶我走,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
丁既安见她忽然泫然欲泣,心中有些不忍挠头道:“我没说要赶桑姑娘走呀。”
“呵呵,桑沁就知道丁大哥心好,蜂蜜好吃吗?”桑沁忽然展颜一笑,把一大块蜂蜜又塞入丁既安口中。
这忽哭忽笑的,又一大块蜂蜜塞丁既安嘴里,直接把他弄的无语,只得摇头叹气笑了笑。
“丁大哥,以后我给你做丫鬟好了,做饭洗衣缝补我什么都会的,对了,你看你身上的衣服该做些新的了,可惜桑沁没银子,呵呵。”
“银子?”丁既安忽然想到了什么,单手一翻,掌中正是长脸男子的储物袋,随手一倒,一片霞光闪过,掉出一大堆东西来。
有数百灵石,两块玉简,一把中品法器银妆刀,还有四具傀儡,除了当日对战过的两具,另还有两具仅一尺左右的小巧傀儡,除此还有一大一小两袋子金银,金子有数百两,银子足有千余两的样子。
“哎呀,丁大哥,你发财了呀,嘿嘿。”
不知是魂井内环境压抑之故让桑沁性格内敛,还是桑沁性情本就如此,丁既安说不赶她的话出口后,她很快变的灵动活泼起来,抓起一把银子道:“丁大哥,给你置办些行头去。”
丁既安昨晚就想好了如何寻母报仇,正好也要整理下行头,现在这副邋遢样去见母亲的确不好。
看到丁既安并未反对,桑沁嘻嘻一笑拉着他就要走,丁既安却面色凝重道:“我要先去个地方,回头去集镇也不迟。”
桑沁含笑点头,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丁既安见四下无人,右手一抖之下一缕淡淡黑雾腾起,将桑沁一卷,只从无人之处疾行,没多久已到了深渊旁的丁陈村,发现原先烟火气浓郁的村子竟无一点晨炊,丁既安神念大放之下,只探查到两个老人的存在,心中顿生荒凉之感,同时也疑窦丛生。
丁陈村立村已数百载,他离家不过二十余年,怎么竟成了荒村?
带着疑问丁既安往村中二人所在而去,远远看见,一位老者正在门口呆坐,手中拐杖在地上轻点,嘴里在嘟嘟囔囔,不知所谓。
“老人家,我采药路过,能讨碗水喝吗?”
“你说什么?”
丁既安知其耳聋,大声道:“老人家,想讨碗水喝。”
“好好,有有,老婆子,给倒两碗水来。”老者嗓门出奇的大。
“老东西,叫什么?”一位老妪从门框内出来,刚要再骂,惊见丁既安,吓了一跳,再看桑沁容貌秀丽且笑眯眯的,心下略安。
“老婆子,来客人了,给倒两碗水来。”老者重复叫喊。
“老东西,我没聋,叫那么大声,就来就来。”说着对桑沁点点头,又瞄了丁既安一眼后,转入屋里去了。
丁既安一时竟认不出两位老人是哪家的,仔细观察这才认出,竟是村里小伙伴丁二狗的父母,论起来还沾亲,二十多年过去,老成这样了,心里有些恍惚。
老妪端来两碗水,丁既安谢过了,桑沁很是乖巧的问道:“大娘,村子里怎么就您老二位呀?怪冷清的。”
“哎,冷清冷清,都逃了,哪能不冷清。”老妪又瞄了眼丁既安,似乎还有些担心的样子。
“我哥是采药的,他不爱收拾,又在山里待了好多年,这才乱糟糟的,呵呵,大娘,您别见怪,喝了您的水,多谢您了,这个银锞子孝敬您老买点好吃的。”
“不用不用,喝口水哪里能要人银子呀?山里水不值钱,不值钱。”老妪一摸桑沁塞手里的银锞子吓一跳,急忙忙的要塞回,桑沁笑嘻嘻的反复数次推让,老妪这才收下。
“您老说人都逃了?为什么呀?”
“哎,还能为什么,活不下去了呗,这年头,能活着就不易。”老妪叹了口气,并不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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