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外平房。
周凛和沈七七都饶有兴趣地听乐乐讲赵曼曼的事情。
放在桌面上的还有一个不太干净的粉色饭盒。
赵曼曼到底也是个孩子,大约就是用水冲了冲。
“赵曼曼。”周凛摸了摸下巴,“好像是赵旅长家的丫头吧。”
进修班里还有几个大军区的旅长,年岁都不小。
周凛对赵旅长印象格外深刻。
不为别的,单纯就是赵旅长为人特别认真。
已经认真到几乎让人发指的程度。
传说他出来进修,他手底下的兵还差点放爆竹。
“是那个家里有个老太太的?”
沈七七也略有耳闻。
其他上了年纪的军人带家属都是妻儿老少,赵曼曼家老中青三代都只有一个。
周凛压低了声音,“听说赵旅长的妻子去世的早,家里也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母亲。”
如此说来,赵旅长太忙,老太太年龄又太大。
赵曼曼算是另类的“留守儿童”。
素日里肯定没空照顾她。
也不知怎么养出的傲娇性子。
沈七七嘱咐周凛盯着乐乐写算术题,起身去洗小饭盒。
“七七,开门呐!”
隔着窗户,周三婶的声音隔着老远就传了过来。
乐乐跑去开门。
周三婶忙摆手,“你这孩子,快进屋,别受了寒!”
“婶子快进来,屋里斗了炉子,来暖和暖和。”
沈七七迅速洗干净了饭盒,周凛也上前帮忙。
京城的冬天和烟海差太多,他都险些吃不消。
二婶面上红扑扑的,一脸的新鲜劲。
“洗澡的地方倒挺暖和,给三个小子弄得干干净净。”
平房里并没有浴室,天热还好,单独用一个小屋子,锁起门就洗了。
可冬天太冷,她们不怕,孩子怕。
沈七七便托汪秀带她们去澡堂子。
两个婶子还是第一次体验北方的澡堂。
不是一人一个龙头对着冲,而是大池子一起泡。
甭管熟不熟,进去就是唠嗑拉家常,还互相搓背。
二婶不太习惯,又惦记着孩子,收拾干净了登时就走。
可该说不说,一通泡下来,人都清爽了一截儿。
沈七七将炉子边上烤的红薯分给大家伙。
一家子人围炉夜话,开始筹备回家过年的行程。
“我的课还有两周就结束,年初八回来。”
“元宵都不过?”
两个婶子略感诧异。
腊八赶不回去就算了,元宵还得关起来念书?
大学生也是挺辛苦。
沈七七也明白她们的意思,给她们吃了个定心丸:
“回来的事到时再商量,大不了周凛先走,我们晚一步。”
“火车票倒是要上点紧,到时没票,那就得抓瞎。”
“这些日子我多跑几趟火车站,婶子们你们想想要办些什么年货。”
周凛并未发表意见。
他们家向来都是七七当家做主。
周凛本人也十分享受这种被做主的感觉。
沈七七的执行力一向不低。
今夜说了,明早就办。
汪秀和徐俊也要回家,干脆约着一块儿。
她们算是去的早,但即便如此,售票窗口也是人山人海。
“借光,火车票的窗口在哪儿?”
沈七七和汪秀在人群中艰难地穿梭。
汪秀胆子大,抓着人就问,很快就突破了重重的长途汽车队伍,最后才挤对地方。
比起长途汽车那边的盛况,火车票的窗口好了不少。
即便如此,沈七七还是站了两个点,才终于能看见售票员的脸。
身边的汪秀已经吃掉了两个火烧还有一袋话梅角。
她“嘿嘿”一笑。
“我这人站着就爱吃东西,要再来些老醋花生,更带劲了!”汪秀将仅剩的话梅角递给沈七七。
她才刚放进嘴里,牙根都软了。
这话梅角会咬人!
“这么栓,你肿么吃的下克?”
沈七七的口水止不住的分泌,咬字都咬不准。
汪秀又开了一袋。
酸吗?
也没有吧!
“你俩,去哪儿?”
已经轮到她们二人,沈七七也顾不上别的,吐了话梅角,迅速道:
“我十五天后去烟海,四个大人,一个小孩,三个抱手上的。”
“有软卧最好,硬卧也行。”
沈七七将周凛的军官证递了进去。
售票员抬眼,上下打量一番,又将军官证丢了出来。
“十五天之后的票过两天再来。”
“下一个!”
“你们不是提前十五天就开售吗?”沈七七没挪窝。
“提前十五天也不是正正好好啊?那么多天的票我怎么给你出。”
售票员的嗓门不低,高声道:“我说过两天就是过两天,别耽误后面的人买票!”
上来就吃了个“闭门羹”。
沈七七:今天又是疯狂想念的一天。
手指一点,什么车次什么档位,任君选择。
还来受这鸟气?
她正要发作,汪秀就一把将她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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