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早。
陆然没有让人提前通知一号实验基地的人，就带着岑明也和沈渊去了半月山。
半月山不似陆然之前去过的那些小山丘，而是一座呈现半圆形的高山。
由于半月山附近都被划为自然保护区，因此这里一般没什么人经过。
神启的一号实验基地入口，就被阵法隐藏在山中。
陆然没有带上孟欢，自然不能一眼‘看’出阵法在哪里，只能根据从叶百川办公室找来的地图上的路线走。
穿过阵法，三人就进了一段隧道。
陆然为了避免有人想带走石板，没有提前联系实验基地的负责人，不过他们几个的相关信息都已经录入组织的系统，岑明也和沈渊只要亮出自己证明身份的手环，实验基地就会安排接待的人。
所以三人刚穿过隧道，通过电梯直达被建在地下的实验室，就有人等在电梯门口了。
那是个笑容谄媚的中年男人，一见着几人，就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
“请问是岑先生和沈先生吧？我是一号基地的负责人。”
岑明也和沈渊在组织系统中录入的成员等级很高，完全可以当成曾经的唐泫来看，对方自然是毕恭毕敬。
“是。”两人点头回应。
“那么这位是——”男人看向跟在岑明也身后的陆然。
“这是我的助理。”
男人点点头，“几位这次过来是有事要说，还是要看看最近的研究成果？”
岑明也态度温和地笑了下，“BOSS说让我们过来视察，肯定是每个地方都要看一看，今天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男人笑着领三人进实验基地。
神启的其他实验基地都不如这个面积大，而且穿梭在各个封闭实验室过道中，看到那些极其精密的仪器，哪怕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这里造价不菲。
负责带路和介绍的男人或许是因为没在这里见过三人，所以介绍的很仔细。
来来往往的实验人员大多都不怎么关注他们这几个外来的人，最多也只打量几眼。
很快男人就带着他们停在了一间大门紧闭、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情况的实验室门口：
“我们主要负责的是长生计划，其中这个实验室最为重要，几位要进去的话还需要穿上隔离服。”
陆然稍微抬头，就看到实验室门上写有‘生物工程’这几个字。
换上隔离服之前，男人还叮嘱了他们几句：
“几位待会儿进去后都请少说话，最好不说话……里面基本都是研究专家，他们的脾气不是很好，还请几位多担待……”
“还有就是，里面的虽然都是相关研究人员，但大多数不是灵能力者，能研究妖物只是因为实验室研制出的眼镜……几位千万不要在他们面前提妖怪的事。”
几人纷纷应声。
陆然对这个说法毫不意外，神启组织能拉来这么多研究人员，不是光靠威逼利诱就行的，还有的可能是被骗来的
——比如说以正经公司、正经研究项目为由，聘请研究专家过来。
有除妖师协会某些人的支持，再加上神启教会的蛊惑人心的能力，实验基地的建造还有实验方面的进展，自然顺风顺水。
三人穿着隔离服进入最大的实验区，看到的除了精密的仪器外，还有数十上百个注满了绿色液体的透明圆柱体，每个圆柱容器中都连着数根导管，导管一端连接着某个机器，一端连接着液体中的人体，男女都有，大多还都是孩童和年轻人。
容器下方还详细地标注着各种实验情况，比如注射的是哪种生长液、存活了多久、生长液浓度多高……
如果不是穿着隔离服，全身上下包括脸都包裹的严严实实，陆然怒火中烧的样子就该被正兴致勃勃介绍实验成果的人看到了。
除此之外，陆然还在实验区看到了一些活着的‘实验素材’，他们看上去情况大多都不好，要么是病殃殃的，手上一堆针眼，要么就是一脸麻木，像是没了自我意识。
但凡是人，都会有恻隐之心。
因此才看到一半，陆然就忍不住走了出来，开始考虑起取消‘长生计划’和‘妖化计划’的可能。
尽管她已经是说一不二的组织首领，但也要考虑到手底下的人是不是阳奉阴违，是不是会反对自己的决定。
要是道理讲不通，或者有人反对，那她是不是可以安排人把所有实验基地毁掉？
陆然思索了一会儿，岑明也和沈渊也从实验区出来了。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几乎都是凝重之色。
等带路的男人出来，岑明也脸上才重新挂上笑容。
“实验室我们就不去看了，外行人不懂这些……基地里应该有存放实验成果报告的地方吧？我们想去那里看看。”
那些成果报告虽然是机密，但是岑明也几人的权限很高，男人想也不想就把三人带了过去。
存放报告的就是一间不怎么起眼的屋子，里面有三个文件柜，柜子里都放满了纸质资料。
“这里就是了。”男人打开门，“平时基本不会有人来这边，能进来的人也不多……另外，请几位见谅，这些资料也不能携带出去。”
几人答应后，男人才准许他们动手去拿那些资料。
陆然随手拿了几份看了看。
《关于三百万年前细菌注射报告》
《人体冷冻实验报告》
《关于编号003怪物血液活性研究报告》
……
里面的内容虽说看不懂，但只看标题也知道，这些都是关于‘长生’实验的。
随后，陆然在沈渊帮助下，找到了最重要的两份资料
——《长生计划》和《造神计划》。
长生计划不用多说，原本那些实验专家是用的正常方式进行研究，比如冷冻，后面才打起妖物的主意。
人类本就贪婪，想要‘永生’再正常不过，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唯一的错处就是人T实验这一遭。
而造神计划就不一样了。
造神计划的前一半就是增强人类实力。
他们想到的办法是让人类‘妖化’，进而让人类也能像石板上所写的妖那样，得天独厚。
至于后一半，这些资料里都没往下写，但陆然肯定是和先天法器有关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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