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之斗般的处境让风间琉璃重新拾回斗志,他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越是这样他对源稚生的杀意就更甚——跟源稚女不同,风间琉璃存在意义就是向源稚生复仇,那个山中少年的记忆并不会冲淡他对源稚生的恨意……如果注定逃不出去的话,那大家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他带着山洪般的怒意推开了那扇咿咿呀呀门,毫不犹豫步入火海之中,找寻着源稚生的踪影。
他知道那个男人一定还在这里,在这个噩梦交汇在一起的节点,源稚生也同样无法逃脱!
一路上,他看到了女孩们被烧焦的尸体,早前用于塑化尸体而灌入这些女孩体内的那些化学试剂,此时正冒着幽幽的蓝火,一簇一簇的火焰仿佛点燃了风间琉璃那颗被怨毒塞满的心脏,他的愤怒愈演愈烈,直到,他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背影。
那道身影静坐在火海之中,像是一段枯木。
风间琉璃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去,他拎起了那人的衣领,强逼迫他转过身来直视自己……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的视线对上了那对猩红色双目。
……
风间琉璃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坐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树荫之下,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这是哪里?
带着这个念头,他有些迷茫地起身,顺着流水声的方向走去。终于,在一条河边,他看到了一个背着一柄大刀男人的背影,以及一个正坐在水边洗脚的少年。
“今天的修行还没有结束,怎么就先休息起来了?”男人在少年身旁盘腿坐下,声音略带嘶哑地问道。
“有句话叫知难而退。”少年耸耸肩:“我在水遁的学习上实在是没什么天赋,你知道的。”
风间琉璃一愣,他这是认出了少年的声音。
“喔?”男人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可昨天水分身术的练习不是进行的很顺利么?”
“你是指变出一个少半条腿的分身么?”路明非摇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你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让我跟着你学习忍术啊?”
“我自认在水遁还是有些造诣的,跟着我学习你也不算吃亏。”男人淡淡地说:“而且鼬先生不是说了么?多一技傍身不是坏事,忍者总是要学着适应各种战斗场合的。”
“鼬先生也说了,你召唤出来的是瀑布,我召唤出来的是小溪,这是我们之间查克拉总量的‘差’所造成的。”路明非说:“我注定没法成为你那样擅长水遁的忍者,到了无水之地想要施术就更够呛了。”
“所以就气馁了?”
“不是气馁,这叫认清事实。”
“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逃避我的特训。”男人躺倒在了草坪上,抬头望着天,缓缓道:“我前几天问你的问题,现在有答案了么?”
“什么问题?”
“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忍者。”
“没有,这个问题太深奥了。”
“很深奥么?”
“嗯,深奥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路明非也躺了下来:“作为出题人,你心里有答案么?”
“没有,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男人平静地说:“一开始以为自己的最终目的是追寻力量,可当我真正获得了力量、取得了这把大刀·鲛肌之后,却并没有多少欣喜的感觉……直到那时我才明白,我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忍道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我来说更是全无意义。”
“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得先认清自己是什么人?”
“我想是这样的,所以我也不指望你能给出让我满意的答复……”男人顿了顿,忽然道:“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不要走动。”
“怎么了?”路明非一愣。
“有人在树林里,可能是暗部的家伙。”男人起身,阴阴地笑了一声:“这帮人已经跟踪我们好几天,看来终于是忍耐不住杀意了。”
树林中的风间琉璃看着那个面如鲨鱼般的男人正提着刀向他走来,男人的身后散发出修罗般的恐怖气场,他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走,可就在这时,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
风间琉璃连忙扭头,树林中,一个穿着与鲨鱼男同款绣着红云纹样风衣的男人正向他走来,他的手中似乎拎着什么东西。
“鼬先生?”鲨鱼男一愣,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又阴险地笑了起来:“这种小事,明明让我出手就好了。”
“顺手而已。”被称作鼬的男人随手把手中的尸体丢到了地上:“检查一下,是雾隐的人么?”
“嗯。”鲨鱼男摘下了尸体脸上的面具,仔细端详一番后点了点头:“第三小队的队长,以前打过照面……追兵应该不止他一个人吧?”
“还有三个人,我都解决掉了,只是他们的大脑都被设置了幻术防护,我没能挖掘出情报。”鼬淡淡地说:“没想到雾隐的人过去了多年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放弃对你的追捕,鬼鲛。”
“彼此彼此,鼬先生你不也依旧是木叶的眼中钉么?”鬼鲛无所谓地笑笑:“暗部的虫子既然都飞到这里来了,不如我们干脆把他们一网打尽怎么样?省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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