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已届古稀之年的王宏虽然已经退出了吉易贵集团沪市分公司的管理层,但由于他和谭年年两口子常驻沪市,他们这里就成了接待各路朋友过来参观世博会的落脚点。
他们家三个孩子,汤圆嫁给了行仔,定居港城。
元宵娶了魏崇礼和袁慧的女儿,定居沪市,现在也是吉易贵集团沪市分公司在重点培养的管理人员了,按照罗凯铭的预计,应该用不了五年,元宵就能坐上王宏当初那个位置了。
汤团去了那个童话之国留学后,因为太喜欢那里的氛围,直接选择了移民,还找了个当地人一起生活,可不管父母怎么劝,就是不结婚。
这次这小两口也会回来去世博会参观,谭年年这出来进去的指挥着佣人给他们布置房间,希望用这种土办法可以催催汤团的红鸾星。
王宏看着谭年年一遍又一遍的带着家里的佣人们出来进去的,十分不放心的说:“年年,你直接交代给他们去做 ,只管最后验收成果就好了。
你一直跟着他们,增加了他们的压力不说,你还要跟着一遍一遍的来回走,到了晚上,腿又要疼了。”
当初谭年年被下放的时候生了两个孩子,就算后来在林雪纯和罗凯铭的帮助下有了饮食方面的保障,那个情况下不干活也是不行的。
虽然她已经比很多当地人坐月子的条件好了,可还是落下了很多月子病,这腿疼就是其中一项。
上次她生病,被林雪纯带到港城去,推拿了一周,虽然有了缓解,但平时走路还是不能多了,走多了晚上睡不着觉。
她听了王宏的话后,也没再坚持,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们,自己走向王宏那边,边走边说:“唉……我也不是老古板,非逼着汤团结婚不行,就是觉得咱们年纪都大了,汤圆和元宵也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后能分给咱们的精力都不多了,就更别说他了。”
王宏递给她一杯早就泡好了的参茶,说:“你不还一直劝我 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让我不要过多的去干涉孩子们对于生活的选择吗?
怎么?你这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谭年年白了他一眼,说:“你还真记仇。
不就是当初你不同意汤圆和行仔在一起,我就劝你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吗?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能记到现在。
你跟我翻旧账,我也跟你翻翻旧账。
你说前几天咱们亲家过来看世博会的时候,你对人家亲家母那个殷勤劲儿,要不是儿子有眼力见,及时把你拉走了,亲家公都能对你动手了。”
王宏摆摆手,说:“你这不是颠倒黑白吗?是,我少年事情是对亲家母有点儿朦胧的感觉,可那不是还没来得及萌芽,就因为你的热情而中断了吗?
上次谈儿子的婚事,才是快三十年后第一回见面,这种飞醋你吃来有什么意思嘛?”
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里还带了点儿委屈。
谭年年其实也不吃袁慧的醋,就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而已。
她最见不得王宏在自己面前委屈,哪怕是两个人在一起过了一辈子,也还是受不了。
而王宏就用这点拿捏住了她,每次一见到王宏这委屈的样子,她就只能认命的去哄人了。
但是每次哄完人,她都会迷茫一阵子。
明明自己喜欢的是王宏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哪怕是天塌了,他都泰然自若的样子,怎么现在搞得像是她喜欢王宏朝她撒娇一样,好像性别方面有点儿搞反了。
但是无所谓了,两个人就这么过了一辈子,谁哄谁都一样。
看着谭年年释然后,又上楼去给汤团收拾房间的背影,王宏笑了。
其实故作委屈,让谭年年来哄自己的把戏屡试不爽,何尝不是自己哄她的一种方式呢?
前几天袁慧和魏崇礼低调的来参观世博会,住在自己家里,当时他和袁慧回忆起了很多读书时候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林雪纯和罗凯铭搬过去的印象,还有第一次见到袁慧时的感觉。
没有其他意思,完全就是为了回忆童年。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个怀旧的人没感觉怎么样,反而是两个人的伴侣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了。
谭年年虽然没有跟着一起经历过那些日子,可看现在袁慧的状态,也能看出来,她对自己家老公没什么意思。
魏崇礼就不行了,当时他也有很多时间会在林雪纯和罗凯铭家,要不然也不会认识袁慧。
自然是知道袁慧和王宏也是青梅竹马的。
罗凯铭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忘带着林雪纯,身边绝对不会出现第二个女人,那平时袁慧身边跟着的人肯定是王宏无疑了。
这没来由的整个人就被酸水给泡了起来,就连原本想要看完世博,再多住一段时间的安排,都让他小心眼的让警卫员谎报消息,提前回了京市。
人虽然走了,但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可是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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