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生喊自己的名字，林小雅害怕的双腿都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了。还好有妹妹林小凤陪着自己，不然她现在也许就夺门而出了。
只是，林小凤是不能进入手术室的，只允许林小雅一个人进去。
一进入手术室，一股难闻的，刺鼻的味道直往林小雅的鼻子里钻，那味道整个医院都有，只是这里更浓重，更难闻一些。
林小雅看见这个所谓的手术室其实很简单，就只有几张简易的办公桌，上面摆着一些医用的器具。
最惹眼的是房间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手术床。那个床一边高一边低，床尾是一个很大的缺口，床尾的两侧有两个类似扶手的东西，看起来很是怪异。
因为刚刚上一个人刚刚做了手术出去，床尾的垃圾桶里全是一些卫生纸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血迹斑斑。
医生拿了一张一次性的垫子铺在了床上，然后对林小雅冷冷的命令道：“爬上去。”
林小雅什么都不懂，只能乖乖的听了医生的吩咐，就往床上爬去。
“喂，裤子脱掉一边啊，不然怎么做手术？”医生一看林小雅整个人穿的好好的，爬上了手术台，纠正说。
林小雅重新爬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脱掉了一边裤子，战战兢兢的重新爬上了手术台。
医生纠正了一下她的位置，把她的两只脚放在了她刚刚看到的床尾两侧的那个扶手上，林小雅这时才知道，这个是用来挂脚的。以这样的姿态躺在手术台上，林小雅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待宰的牲口。
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消毒，就开始给她做了堕胎手术。
刚刚在手术室外面听到的熟悉的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
一阵撕裂的疼痛过后，林小雅只觉得那个医生，不知道用了什么器具，不断的在她的身体里面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肉。
林小雅痛的冷汗直冒，嘴里也开始不自觉的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那个医生完全没有一点点因为林小雅疼痛，就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感觉她的动作越来越残酷，越来越快了。
一种恶心的感觉直冲了上来，林小雅都来不及反应，呕吐物就吐了一地。
“你干什么？”医生看着林小雅怒喝道：“明明知道要做流产手术，还吃什么饭，一会记得全部清理干净。”
本来就疼的快昏死过去的林小雅，听到医生这么无情的话，又是疼，又是恨的，眼泪又开始哗哗的流了下来。
“哭什么哭，现在知道痛了吧？”那个医生无情的说道：“开心快乐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要遭罪啊？”
面对医生的话，林小雅一声不吭，医生说的都是事实，她无从反驳，现在像一个牲口一样躺在手术台上，完全的散失了尊严，全是自己咎由自取的，还能怪谁，还能说什么？
那是一个极度漫长和痛苦的过程，其实只有差不多十几分钟，可在林小雅看来，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直到医生说了一声好了，叫她下来。林小雅已经痛的脸色苍白，浑身是汗，虚弱的连手术台都下不来了。
医生看她实在虚弱的不行，就叫了林小凤进来帮忙，在妹妹的帮忙下，林小雅总算是下了手术台，把裤子重新穿上了。
穿好了衣服的林小雅，总算是由牲口重新变成了人了，只是她还是很虚弱，不得不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休息了好久，才在林小凤的搀扶下，走出了医院，坐上了回妹妹家的出租车。
回到家后，林小凤给林小雅泡了一杯红糖水，热热的红糖水下肚，林小雅才感觉自己好像又有了点力气，重新活了回来。
这样的痛苦，林小雅心想，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之后的几天，林小雅就安安心心的在林小凤家里修养了几天，总算是恢复了元气。
年轻的女孩子到底是身体素质好，经过这么一场痛苦的手术，短短几天时间，看上去，已经是完全恢复了，一点都看不到曾经做过人流手术的样子。
这身体一好了，心里开始考虑的问题就不一样了，要归还金小鹏钱的这个事情，又摆着了林小雅的面前。
自己的积蓄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一万块，本来还打着汪家胜的如意算盘，现在，他人都跑了，剩下来，唯一可以倚靠的，可能只有自己的妹妹了。
林小雅是真的不想找妹妹借钱的，为了父亲的赌博债，已经连累了妹妹去借钱了，现在，又要像她开口借钱，真的是说不出口。
倒是林小凤，前几天的时候，姐姐身体不好，她也就没有提起金小鹏的事情，既然现在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那该给金小鹏的钱，还是早点抽个时间给了他，反正根本赖不掉的，还不如早点给了，早点没有纠缠，早点解脱了。
她看着姐姐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姐，金小鹏的钱，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
“小凤，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给他，我现在倒是想给他，也没有钱啊。”林小雅回答道。
“姐，你还少多少钱？”林小凤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钱，本来是要留着六月份还给龙哥的，可以先给你，你先拿去还给金小鹏。”
“我差不多有一万块钱，还少两万块呢。”林小雅问道：“你有那么多吗？”
“两万块我倒是还有的，”林小凤说道：“反正我拿去还给龙哥也不够，就先让你拿去还给金小鹏，接下来的时间，你赚的钱就好好存起来，到了六月份的时候，给我，让我拿去还给龙哥。”
“小凤，你一共欠龙哥那么多钱吗？两万块都不够还吗？”听林小凤说了这些话，林小雅有点惊呆了：“你什么时候欠下这么多钱了？”
“哎，姐，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林小凤说道：“你就放心的去把金小鹏约出来，我陪你一起去把钱给了他，两清了。”
看到妹妹不愿意告诉自己她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苦衷，林小雅想，既然妹妹不想说，就先不要逼她了，等哪天她想说了，自然就会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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