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
这四字招牌,在和煦日光照耀下散发着淡淡金光,茶楼客人出奇多,人们好似都听到风声一般,疯狂赶来。
侯府马车并没有回府,而是转道来到茶楼后院,陆泽身为大股东,肯定是要来参观今日这场盛大开幕仪式。
开幕具体时间并没有敲定,具体时间是要看今日朝会结束时间,当金榜进士跟士大夫下朝后,茶楼才真正开业。
“开业吉时,当然是要在满朝文武下朝的时候,各府邸马车都会从中轴御道上离开,这是最好的宣传机会。”
陆泽之前便跟赵盼儿敲定好开业时的诸多细微之处,赵盼儿虽聪颖,但赵娘子的眼界其实并不算宽阔。
这些年的赵盼儿一直待在钱塘,她的眼光跟眼界都有些被固化掉,这段时间受到陆泽影响,她受益颇深。
陆泽来到顶楼。
上面的三娘在看见陆泽后,终于是松了口气,她迅速便给下面人打信号,只见霎那间有白雾四起。
飘逸衣裙的赵盼儿以团扇遮脸,款款走到牌匾下端,迷雾当中,佳人身段曼妙,如梦又如画。
聚在外头的一众文士们一时看呆。
有人沉醉其中,摇头赞叹道:“香风阵阵,如兰似芷,不知这是一位何等绝世的美艳佳人呢?”
忽地,风铃声起。
当烟雾散尽之后,有道婉约琵琶声同时响起,这琵琶声温柔流淌似春水,令所有听众均沉浸在琵琶当中。
之前曾为花魁张好好牵过马的柳七公子,这一刻满脸享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既有此等曲。”
“自是要有歌吟相伴才是!”
赵盼儿朗声道:“自然是有,而且还是东京城内第一金嗓,如果诸位雅客想听,不妨先入店稍坐。”
“小店金玉满堂。”
在场文人墨客们对这一名字皆十分好奇,陆续有人开口询问赵盼儿,这一茶楼名过于奇怪,要作何注释。
赵盼儿莞尔一笑,而后便将陆泽曾与她说过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告知今日所有到场的宾客们。
“因为我们店乃是东京城里最好的茶铺,自得金玉美名,店内的茶水、点心、书画以及声乐佳人...”
“皆堪比黄金般珍贵。”
“官家曾有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金玉满堂坐落在这中轴御道,可直望那龙门。”
赵盼儿的解释令人们惊艳不已,人们纷纷进入茶楼,当刚一进去,便不由自主被此间华丽装潢所吸引。
而更令人惊叹的,还是以那仕女葬桃花图为背景的茶牌,上面撰写着桃花饮、桃叶茶、玉凤衔桃等字。
后面的具体价格令人吃惊万分。
对于吃喝大有讲究的浊石先生,是这东京城里有名饕餮,凡是酒楼茶铺开张,皆是能够看见老先生的身影。
他又号称百食先生,品鉴过天下美食,浊石先生不由惊道:“不过一壶桃花饮就要九十九文?”
“你们不会写错了吧?”
东京城内物价奇高,但这茶价却远比不上酒价,接近百文的茶,在这东京城里都算得上是天价茶。
赵盼儿浑不在意的嫣然一笑,当即就替这浊石先生奉上一杯桃花运:“老先生还请先品鉴一番。”
“若是您觉得这茶不值这价钱,那这壶桃花饮,权当是我们金玉满堂茶楼赠予您的。”
很快。
诸位宾客面前都摆放一盏桃花饮。
浊石先生看着面前那雅致白瓷,上面还浮着几瓣桃花,老先生不禁抽了抽鼻子:“确实是有股难得桃花香味。”
众人陆续端起茶盏来,细细品尝,浊石先生眼前一亮,当即对着周遭客人们道:“老夫也勉强算是茶水大家。”
“这茶...”
“确实值得那九十九文的定价!”
赵盼儿顺势将一精美盒子放置在浊石先生面前,里面端端正正摆放着四枚精致茶果,造型各不一样。
“有饮无果,正如同有琴而无酒,乃是人生一大憾事,老先生您不妨再试试敝店的桃花茶果。”
浊石先生看着面前这茶果,光是造型就精巧到令人眼露惊艳:“这茶果的款式,似乎有些像那前朝南唐茶果。”
赵盼儿盈盈笑道:“老先生果然好眼力,敝店孙娘子乃是南唐宁国节度使的后人,深得小周后手艺亲传。”
浊石先生当即拿起一颗蟠桃造型的茶果大口咬下,他并没有开口评价,但脸上那抹如痴如醉神色俨然说明一切。
陆泽站立在顶楼。
这时在他面前同样摆放着刚刚出炉的新鲜茶果,陆泽品尝着,同时笑着对身边的孙三娘开口。
“三娘。”
“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手艺竟是沿袭那小周后?”
三娘笑道:“当然,我家祖上还跟小周后是亲戚呢,我这手艺比小周后只高不低,否则怎么能卖这么贵呢?!”
陆泽听到后,哑然一笑。
楼下。
赵盼儿邀请着客人登雅间,只有雅间客人才能够近距离听到琵琶声,雅间价格同样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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