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柯政还是皇后,他们都乐意见到,如今在东京城炙手可热的武运侯迎娶当年罪臣赵谦之女。
陆泽看着湖畔,里面数条金色锦鲤在游荡,随手抓住鱼食,抛向湖里,鱼儿们当即疯狂抢夺这些可口鱼食。
“江山社稷,说到底就是生意。”
......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萧府内外,张灯结彩。
这天,前到萧府踩新院的宾客们,可谓是往来如织,这种阵仗场面,丝毫不弱于之前平阳侯府的那场宴席。
甚至今日到场的达官显贵要更多。
在北方诸地,搬新家时一贯是有邀请宾客们来‘踩新院’的传统,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市井走卒,一概如此。
因为新府初建,根基尚未稳,需要亲朋好友们在新院里多多走动,盖以人气相佐,新府方能够真正稳定下来。
萧府后院。
在屏风后面,那些准备上场的歌姬舞妓们正在精心打扮,每张年轻漂亮的脸蛋上几乎都充斥着忐忑、紧张情绪。
宋引章独自坐在角落,她感觉自己此刻心脏都要紧张的跳出来,整个人身体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她只能选择紧紧抱住怀里的孤月。
宋引章她之前在钱塘,也时常出没在达官显贵们的府邸,甚至还到过那钱王府进行过演奏。
可如今毕竟是身处东京城,今日宾客们的身份一个比一个贵重,宋引章内心紧张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这时。
萧府管家念贺礼之声从外面传来。
“武运侯。”
“白玉弥勒一尊,贺萧府新迁!”
歌姬舞女们听到后满脸惊叹艳慕,纷纷探出头,朝外面望去,只隐约能够看见尊玉座金佛被人抬着入了萧府。
“哇!”
“一尊一尺多高的玉座金佛啊!”
“这金佛...得值多少钱?”
张好好衣衫华贵,这天她装扮得美艳多姿,张行首不满的喝斥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庄重一些!”
“万万不可惊扰到贵客。”
众女闻言,吐了吐舌头,当即从窗边四散离开,屋内很快变得安静下去,张好好巡视四周,来到宋引章身边。
“你很紧张啊?”
宋引章摇了摇头,可是额头浮现出的汗渍却出卖她此刻神情,宋引章在这时还探出头,似乎在屋外寻找着什么。
张好好哑然一笑,提醒道:“你想见的人待会儿就能见到,只是不知道你是想出名,还是想要出丑?”
宋引章当即反应过来,她紧抱着琵琶孤月,重重吐了口气:“谢谢好好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绝对不会出丑!”
张好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不用紧张,你在在场所有人里最不需要紧张的,毕竟你已非贱籍身。”
不久后,萧府管事的来通报,让张好好她们到正堂后面候着,宋引章众人当即起身离开。
众女随着着负责引导的婢女,一路走过走廊,来到正厅后方候着,一墙之隔便是今日待客之主厅。
“宫中圣旨到!”
“请诸位接旨!”
便在这时,管家那嘹亮激动声音响起,引得众女们惊呼出声,饶是见多识广的张行首此刻都不由小声惊叹起来。
“官家亲派内监赐贺。”
“这位萧相公真是好大面子啊。”
宋引章被那不远处出现的满目金紫冠袍炫花眼睛,只能机械地点头,目光却望向那道衣着黑纹袍的年轻王侯。
宋引章原本还紧绷着的心神,在看到那道身影以后当即松开,她听不见身边张好好的低语,目光所及只有陆侯。
正院里。
萧钦言引着一众接完圣旨的官员走回正堂,今日到场宾客众多,萧相左手边是服色华贵的平阳侯。
至于他的右手边...
则是前同平章事柯政柯相爷。
今日柯政能够到场赴宴,在众人看来,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唯一令人惊奇的,柯相公竟是与陆侯同个马车到的萧府,这让宾客们不由将注意力放在年轻武运侯的身上。
这段时间,陆泽在东京城内可谓是声名鹊起,那首惊艳世人的诗篇,如今仍在被人们口耳相传,引起不小轰动。
萧钦言引着诸官入正堂,柯政相公跟平阳侯落入主位,而武运侯的位置竟也十分靠前。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又让他们不由去多想,而位置有些靠后的高鹄高观察见状,此刻神色复杂且难明。
自从欧阳旭事件过后,他高家便成为东京城的笑柄,清流一派本就不喜外戚,如今对他高鹄更是明显着在疏远。
今日东道主萧钦言,又是众人眼里的后党,当然不可能对背靠高贵妃的高鹄多么熟络客气。
乃至平阳侯赵虞,对高鹄都没有太好脸色,只简单点头颔首致意,这让高鹄心里惶然,却不知晓究竟为何。
只有陆侯到场的时候,过来跟这位高伯父客套寒暄几句,否则高观察在今日宴席上,还真是要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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